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眼睁睁看着她在她面前，身体凌空，慢慢下坠。
叶林回忆着这一幕，因为悲伤而抑制不住的全身颤抖，看着顾轻言的眼神中带着执拗和倔强。
顾轻言全程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给叶林递了一张纸。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会承认。
她一个没有未来，没有过去的人，承认又如何？早晚都得离开，还不如现在就趁早消失在叶林的记忆里。
叶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眼神中满是期盼：“你是她吗？”
“我不是，我叫顾轻言。”顾轻言的声音寒冷，不带一丝情感。
“那，你认识白泽吗？”
“不认识。”顾轻言不想再留下，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死了的人就不要挂念，趁早忘了才好。”
“我永远不会忘记她！她会永远活在我的心中，我会永远记得她！”叶林好似被激怒了，冲着顾轻言的背影大喊。
顾轻言没有搭理她，直接转身下楼。
叶林的悲伤并没有感染到她，她好像只是听了一个悲伤的故事，只是一个局外人。
可是她离开的背影萧索寂廖，透着无尽哀伤。
……
顾轻言回到自己的调香室，坐在椅子上，想起刚刚叶林的眼神，内心控制不住的扯过一丝疼痛。
三年前，她设计自己在叶林面前的死亡，就是想让叶林忘记她，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叶林对她的执念如此的深。
但是早晚她会知道，白泽已经死了，时间能消散一切。
顾轻言铁石心肠地想着。
……
总裁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黑白两种色调，除了一个简约的电脑桌和会议桌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整个办公室就和封霆这个人一般，透着清冷而冰凉。
封霆坐在办公室，手指在电脑键盘上飞舞，有时候注意力落在顾轻言的身上，发现连续一个上午过去，她的身体都不曾动了一下，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没有丝毫变化。
他立即发觉有些不对劲。
他把萧和叫进来，让他去检查监控，萧和拿出电脑，进入顾轻言的监控页面，发现受到了阻碍，里面的系统已经被人修改破坏过，页面也只停留在最初的画面上。
萧和是津市有名的电脑高手，没有他入侵不了的系统，但是他在恢复的过程中竟然感觉很吃力，修改系统的黑客很强大，在这样的黑客面前，他竟然感觉自己的技术只是一个小孩子的牙牙学语。
他拼尽全力，耗尽四五个小时，大汗淋漓，终于恢复了整个监控系统。
封霆清晰的看到顾轻言从进去开始，到侵入系统，改掉监控。
封霆本以为自己是黄雀在后，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敏锐，第一反应就是检查监控并且改掉监控。
这么高的警惕性，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封霆更是来了兴趣，当即就想走去她的调香室，但是还是停住了脚步。
没用，他现在过去问她，她肯定还是那副白痴的样子，但是现在已经骗不了他。
既然她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壳，那他就把这层壳给剥下来！
封霆吩咐了萧和一声，萧和点头，随即出去了。
封霆目光停留在监控画面上，监控已经被他修好，他能看到顾轻言在调香室里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