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垂眸，心头的疼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刻，却沉闷的紧。
这么多年来，她见惯了别人对自己的嫌恶，所以顾南这个态度，她能想象得到，也能够接受。
唯一难受的就是这两个孩子。
这是羡羡和果果第一次这么殷勤的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只是没想到事情却……
羡羡总觉得自己聪明就能摆平所有的事情，也算是给儿子成长道路上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很多事，不是聪明就可以解决的。
果果也察觉到了顾南和姜暖的不对劲，顿时收紧了抱着姜暖的胳膊，失望的转向顾南，眸中染上了淡淡的忧伤。
“大哥哥……”
她开口，稚嫩的声音带着失望和不舍。
这一句话，让顾南瞬间醒悟过来。
他真的是疯了，朱总什么模样自己还不清楚，这两个孩子就算说成是霍北辰的都比说成是朱总可信度来的高一些。
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也许五年前的事情还有另外的难言之隐，也许……姜暖和朱总没有在一起过。
想到这个，顾南眸子里顿时绽放出炫目的光。
他慌乱的回神，连忙摇头，开口道歉：“对不起羡羡果果，我只是太震惊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是……是小暖的孩子。”
姜暖愣了一下，羡羡和果果也愣住了。
两个孩子一瞬间露出甜甜的笑容，那是从心底溢出的幸福。
果然，他们没有看错，大哥哥是真心喜欢妈咪的。
而且已经达到了爱屋及乌的地步。
“对不起大哥哥，现在才告诉你我们是妈咪的孩子。”羡羡一脸乖巧的开口。
那模样，看的姜暖都有些意外。
这还是羡羡第一次对着外人这么乖巧。
只是顾南……
她抬眼看了他一下，又迅速的收回目光。
他脸上的笑容不是假的，可是……他前些日子对自己的冷言冷语也不是假的。
她没想过顾南会有接受自己的可能性，只是现在……
她是不是可以……可以对他抱有一丝丝的幻想。
犹豫着，姜暖思索着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想着自己到底怎么样才能解决面前的这个窘境。
而这时，顾南却先一步开了口，“暖暖，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眸中带着期待，像是已经肯定了什么。
姜暖脸色有些苍白。
她就不应该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的。
顾南最在意的应该就是自己和朱总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不在意羡羡和果果。
他这个样子应该是顾及两个孩子不想伤害他们。
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那……
“小暖，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突然间离开？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那件事。”对于朱总，顾南还是没能说起来。
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姜暖记得自己问过他，在他眼里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而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说……不是吗？
下意识咬唇，姜暖犹豫了一下，这才缓缓抬头，将一切压下。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人能够改变，更何况我现在有羡羡和果果，我很幸福。”
阳光下，她眉眼弯弯，眼神如同碧波一般清澈，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好似月牙一般完美，像是天使降临，又好像九天玄女下凡尘，那充满幸福的笑脸，好像能够驱散所有的阴霾。
真的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属于她的她会自己亲手夺回来，亏欠她的，她会一点点讨回来。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羡羡和果果的陪伴，她真的已经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