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犹如双重人格的男人

肖泽瀚并不说大话,这里是B城,不是江城,乔一心就算是傍上了江景辰,在B城,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乔一心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此时她才恍惚想起,为何江景辰一再强调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原是以为他薄情寡义,可现在……

对手远比想象中的更可怕。

乔一心嘴唇干涸的厉害,一夜多一滴水未尽,恶劣的环境,更令她感到恐惧的是小腹处隐隐传来的疼痛感,没一下都像在她心头划着伤口。

乔一心努力在脑海中思考着对策,可目前的状态好似进入了死胡同,除了等待,她好像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言。

“少爷,阮家大小姐来了。”正在乔一心心乱如麻时,穿着唐装的老管家忽然进来,鞠了一躬后恭敬地开口。

“阮亦菲?”

肖泽瀚的表情一瞬间戾气十足,似乎十分厌恶这个女人的不识时务,在这个时刻来访。可那抹不耐和厌恶在肖泽瀚俊美的脸上转瞬即逝,下一秒他已经换上另一副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和煦笑容,好像刚才那个暴戾阴险的人根本就是另一个他。

乔一心被他瞬间变幻了一个人一般的脸色震惊的无以复加,在底层摸爬滚打的人,亦或者是出身富贵的上流人士,她从没有见过有人能将这种风格迥异的表情转换自如。

就好像那具躯壳里住了两个灵魂,一个在阳光底下,玉树临风的公子般风流倜傥,一个在阴影里,集阴险狡诈毒辣于一身。

“既然是菲儿来了,那就先请乔小姐委屈一下吧!”肖泽瀚忽然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漫不经心的开口,眸中似笑非笑。

乔一心来不及反抗,被几个肖家的家奴给架着胳膊又给拖到地下室,两个人丝毫不顾乔一心的身份,直接将她往地上一摔。

乔一心用尽仅剩的力气护住肚子,小腹处的痛感明显了些,一阵一阵,针扎一样,让她又不安又恐惧。

阮亦菲?

是个女人的名字,看肖泽瀚的反应,似乎是个他极其厌恶又不得不与她周旋的女人,且这个女人能给他带来一定的压制。

乔一心迅速在脑海里分析已知的信息,她对肖家不了解,对肖泽瀚更不了解,这次来B城就只是在暗中了解肖家,只是没想到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简直就好像……就好像背后有一张无形的网,肖泽瀚步步为营,终于将她收入网中。

肖家大厅内,阮亦菲踏着接近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脸傲气的坐在沙发上,语气嚣张,几乎不用人刻意去猜,就能感觉到这是从小娇生惯养宠出来的大小姐。

“你今天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前两天说好陪我去拍卖会,我看上那块蓝宝石了,你把这件事忘到哪里去了。”

阮亦菲嘟着红唇,染着大红丹蔻的纤纤玉指‘啪’地一声将两张拍卖会的邀请函拍在上好的白玉茶几上,柳眉倒竖,一脸的被惹恼后不悦。

邀请函上的时间,赫然就是今天。

肖泽瀚褐色的眸中浓郁的厌恶一闪即逝,他温和的一笑,坐过去揽住阮亦菲的肩,恰到好处的距离,温润如玉的笑容蛊惑性十足。

“你喜欢的东西,我怎么会忘。”

肖泽瀚语气温柔,如小提琴弹奏时的声线瞬间让阮亦菲满腔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肖叔,把我的惊喜拿出来吧!”肖泽瀚淡淡的吩咐,犹带着三分对年老管家的尊敬,十分的平易近人。

“欸!好的少爷。”管家笑的开怀,不一会儿就差人推上来一个硕大的黑色礼盒。

包装精致的黑色礼盒一看就价值不菲,仔细看的话,还可以从漆黑的盒身上看到拍卖会的LOGO,这件本应该出现在今晚拍卖会上的拍品,竟然直接出现在这里。

“这是……”阮亦菲手指捂着红唇,化着精致眼妆的大眼里难掩惊喜和感动。

盒子里的东西几乎是呼之欲出了。

肖泽瀚温和的一笑,眸中的宠溺几乎装不下,溢出来,漾得阮亦菲还剩下的三分不满,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肖泽瀚慢慢起身,白色的西装没有留下一丝褶皱,他就像从漫画里走出的贵公子,一举一动都带着尊贵不凡,手指轻轻的打开黑色的礼盒,将里头更为精致的银色丝绒礼盒拿了出来。

亲手打开,一颗硕大的蓝宝石项链被细致的镶嵌在礼盒中,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炫彩夺目的光芒。

白净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将这条项链拿出,肖泽瀚满目柔情的递到阮亦菲面前。

“菲儿喜欢的东西,我又怎么会不上心?”肖泽瀚勾唇一笑,暖得几乎能融化冰雪。

阮亦菲捂着红唇,心已被浓郁的蜜尽数包裹,一浪一浪都泛着甜,漂亮的眸中晶光闪烁,媚人的眼波秋水一般。

“一定很麻烦吧,我其实……”

怎么能不麻烦?将今晚拍卖会上的重头戏拍品直接用非正常手段截胡,即便是肖泽瀚,也要费一番周折。

瞧见阮亦菲眼中感动的光点,肖泽瀚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带着无尽的柔情:“只要是为你,都值得。”说着轻笑一声,似乎对她有着莫大的柔情:“来,我帮你戴上。”

光彩夺目的蓝宝石落在阮亦菲傲人的胸前,称得上是相得益彰,让她越看越喜欢,最后开心的一把抱住肖泽瀚,甜腻的香气倏然落入鼻腔,肖泽瀚顺势搂住她的腰身,手指却克制的停在该放的位置上,看似尊重的很。

然而在阮亦菲看不到的背后,肖泽瀚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淡,直至彻底消失,一抹冰冷的嫌恶感毫不突兀的出现在他眼中,好像他怀里抱着的不是温香软玉的未婚妻,而是让他十分嫌恶的东西。

此时,B城国际机场,熬了一整夜的程昱终于下了飞机,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快接近下午一点,极度的忧虑让一向冷静自持的程昱额头都起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