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金？
封寒墨诧异了一瞬，接着很快又平静道：“你对现在的工资不满意？”
夏九儿笑了笑，语气不卑不吭，冷静陈述道：“不是不满意，只是我觉得我的工作应该可以配得上更多的回报。”
封寒墨这下是真觉得有趣了，他看了夏九儿一眼，发现女人现在是真的坦率认真地在跟他谈这个问题。
封寒墨双手松松的交握，他自下而上睥了一眼夏九儿，这样的姿态让他有一种气场全开的摄人压迫感。
他淡淡的开口：“你理由”
夏九儿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
夏九儿很清楚，封寒墨并不在意这多一点少一点的奖金。
但他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足矣说服他去批准这一份奖金的理由。
“我之前跟澜姐对过工资，我的工资比她少了至少百分之二十。如果说一月前我的能力跟工作量都达不到标准，对于这份工资我是理解的。但现在澜姐辞职走了，我的工作量直接变成了之前的两倍，单是这个，我现在的工资也有一些不值付出。”
夏九儿说的头头是道，仔细听去确实有那么一些道理。
但封寒墨立马就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他客观陈述道：“但你的能力暂时还比不上刘澜。”
夏九儿耸了耸肩，痛快的承认：“对，所以我没打算让封总你给我涨到跟澜姐一样的工资。”
封寒墨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夏九儿毫不避讳的跟他对视一眼，莞尔道：“我只是想要点奖金而已，这应该是在合理的诉求范围之内吧。”
封寒墨靠在了椅背上，他终于直视了夏九儿。
夏九儿不避不让，嘴角还带着不卑不亢的笑意。
封寒墨打量了她一眼，夏九儿的放松不是伪装，她是真的不怕他，在跟他谈条件。
但是……
封寒墨眼中终于染上了一点肉眼可见的兴致。
他没立马回应夏九儿的话，反而有些古怪的说了一句：“你很缺钱？”
夏九儿一愣，她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封寒墨的话。
毕竟正常来说，她一个单身女性凭现在这些工资在北京城活的舒服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但架不住她有整整七个孩子要养啊！
别说她就是一个单亲母亲，就是父母双全的家庭想要不降低生活标准的情况下养活七个孩子也是很不容易的！
她已经很厉害了好吗！
当然这些话她只敢在心里默默咆哮，是断然不敢说给封寒墨听得。
她又看了一眼封寒墨那张脸……
这段时间拼命被她压在心里的那个念头再次张牙舞爪的冒出头来。
像，实在是太像了。
老板跟自己儿子长了一张脸是一种什么体验？
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回答出夏九儿的问题。
夏九儿看着封寒墨，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疑惑。
不管看了多久，还是太像了……
封寒墨跟夏小二长得太像了……
夏九儿从第一天见到封寒墨开始，一直到现在成为封寒墨唯一的秘书。
这份疑惑一直都盘旋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散去过。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缺。”
然后她赶在封寒墨开口之前，提前说道：“但理由我不方便说。”
果然，封寒墨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如果我说……你不说理由，我就不同意呢？”
封寒墨这句话说得语速不快，一字一句，更像是想恐吓夏九儿些什么。
夏九儿脑中电光火石，蹦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莫名让她有些恼火。
她不动声色的回应道：“那我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你真的缺钱？”封寒墨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很明显的不相信。
夏九儿平时的穿着打扮，行为举止，都不像是被金钱拖累的人会有的样子。
有些东西可以伪装，但有些气质是伪装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