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蕊吓得心脏都快停了。
看着夏九儿这么坦荡的神色，夏白蕊就是再迟钝都明白了。
夏九儿说的可能是真的……
这个认知让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总裁办公室的门终于传来了“咔嚓”一声响。
接着，封寒墨高大冷漠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身影逆着光，在夏九儿的角度看的不甚清楚。
他像一尊高高在上的天神，冷漠的睥睨着眼前弱小的凡人。
夏九儿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温顺的低下了头。
夏白蕊早已在门开的时候就颤颤巍巍的收回了手，低着头，脸色却早已苍白不已。
封寒墨眼神在夏九儿跟夏白蕊之间扫了一圈，微微皱眉，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他的声音明明没什么情绪，话说完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下了三分。
夏白蕊尽量维持着自己温婉贤良的形象，赶在夏九儿开口之前调整好表情，泪眼盈盈的抬头看着封寒墨：“墨，我来找你吃午饭，没想到碰到了妹妹。她刚来，不知道总裁办公室不能随便进人，我好心提醒她，让她不要敲门，结果她不但不听，还出言羞辱我……”
夏白蕊说的情真意切，眼泪在眼睛里转了几圈，硬是不滚落下来。
她现在的样子就仿佛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疲惫不堪，却倔强的独自忍耐着。
夏九儿看到她的表演，实在有种想为她拍手叫好的冲动。
这么能演，怎么不争个奥斯卡影后回来？
封寒墨移开了视线，他垂下目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不足一米的夏九儿：“刚刚是你敲的门？”
夏九儿抬起头，眼眸一片茫然又单纯，完全看不出刚刚伶牙俐齿的模样。
如果不是封寒墨听到了一点墙角，恐怕也很容易被夏九儿这幅人畜无害的样子蒙混过去。
“是。”夏九儿像是受不了封寒墨的威压，在回话的时候顺势向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出了一段安全距离。
她温温顺顺的回答，没有多做解释，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封寒墨依旧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总觉得夏九儿还没说完……
“那个……”果然，夏九儿微微偏了偏，这次眼中无辜的神色更为明显：“我找不到人报道，所以总裁秘书是不用跟总裁报道的吗？”
夏白蕊的脸色终于变成了惨白。
夏九儿竟然真的要来给封寒墨当秘书！
夏白蕊感觉自己现在眼前有些发黑，头也有些发懵。
她想狠狠地掐自己一把，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
封寒墨静静地跟夏九儿的无辜的眼神对视着，没有开口回答。
倒是夏白蕊在反应过来之后根本沉不住气，她一下子就把什么礼节温柔全忘在了脑后，着急的跑到封寒墨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墨，你冷静一点，你怎么能用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当秘书呢？”
她眼中的焦急真切，仿佛真的是担心夏九儿会对封寒墨不利一样。
封寒墨抵下头，看着呗夏白蕊抓着的那只袖子，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的光芒。
“松开。”封寒墨冷酷的声音散开。
夏白蕊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松开手。
封寒墨轻轻拍了一下被夏白蕊弄皱的衣袖，把手背到了身后。
夏白蕊这次脸色红白交错，夏九儿实在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
封寒墨的目光立马看向了她。
夏九儿迅速恢复到了面无表情，再次乖巧的低垂下了眉眼。
仿佛刚刚的那声笑意只是错觉而已。
封寒墨看了她一眼，微微侧过身，对着夏九儿略一偏头：“进来。”
夏九儿一愣，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重复道：“我？”
封寒墨点了点头。
他又看向站在一边又尴尬又难过的夏白蕊，冷声说道；“我中午跟客户约了饭，你不用等我了。”
封寒墨说完，完全不管他们两个人的反应，自己径直回到了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