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欣这次是铁了心的不想搭理宫莫寒了,一连好几天,整个宫家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环境之下。
宫莫寒和关欣两个大人看起来都一如往常,除了不怎么说话以外,基本上没有任何异样。
其实主要是关欣单方面的不想搭理宫莫寒,一直给对方摆着一张冷脸。
宫莫寒本来就不是会哄人的性子,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这样冷淡了起来。
团子和成诺诺都是冷淡的性子,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唯独南风,简直快要愁死了。
见天的在成诺诺面前唉声天气,直弄得小姑娘也跟着不快乐了起来。
她看向又在叹气的南风,尝试着给她建议,“你可以用宫爸爸的名义给关欣妈妈送花。”
南风闻言,眼睛一亮,“可行吗?”
她虽然还在跟南风确认,但是实际上自己已经先心动了。
成诺诺点点头,“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可以,可以。”南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解决完了心头这件麻烦事,南风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看向成诺诺,义正言辞开口:“诺诺,下个星期你就要去学校了,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成诺诺闻言,看了她一眼,思忖片刻后,开口道:“应该没问题。”
虽然她没有上过学,但是那些书本上的知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应该是可以应付的。
……
山城,云十集团总裁办公室。
云舒痕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给自己涂着指甲油。
秦秘书刚一推开门,正好和云舒痕的目光撞上,他的脚步略微迟疑几分。
云舒痕也看向秦秘书,她还只涂好了一只手。
白净纤细的手指,浓黑如墨的指甲。
两相衬托,黑的越发的黑,白的也越发的白。
云舒痕还只涂好了一只手,在灯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格外的好看。
她冲秦秘书挑了挑眉,“好看吗?”
因为上次的事情,秦秘书对云舒痕心中留了几分心眼,行事也越发的小心翼翼。
“好看。”他回答道。
云舒痕闻言,不由得轻笑出声。
自己欣赏了一会儿,而后拿起一旁的卸甲巾,将指甲又一个一个的卸了个干干净净。
秦秘书站在一旁,云舒痕没说离开,他也不好先走,只能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云舒痕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还原了手的本来模样,云舒痕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真心。
“还是这样看着舒服。”她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不收拾茶几上那一堆东西。
“什么事?”她问道,眼神悠悠落在秦秘书身上。
秦秘书闻言,上前一步,拉近了和云舒痕之间的距离。
“宫总那边在查这件事情。”秦秘书开口。
云舒痕闻言,眸中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只不过这份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反而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凉薄。
“那就让他查。”
她又没有做什么事情,只不过是没有拦下来而已。
闹成现在这个满城风雨的样子,跟她的关系也不大。
云舒痕想着,身子站的也越发笔直,她侧过身子,目光落在秦秘书身上,“最近在清市那边是不是有笔合作?”
秦秘书闻言一愣,眼珠转了两下,随即明白了云舒痕话语中的含义。
他点了点头,“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营销部的郑经理在跟进这件事情。”
“好,我知道了。”云舒痕在办公椅上坐下,她随手翻阅起面前已经处理过的文件。
“提我订一张去清市的机票,我过两天过去。”云舒痕说道。
秦秘书迟疑了几秒,而后应了一声。
隐隐猜测到了云舒痕要做什么事情,虽然不赞同,但是他并没有置喙的权利。
云舒痕也并不在意秦秘书的想法,她吩咐完,冲对方挥了挥手。
秦秘书却并没有动,她仍旧站在那里。
“云总,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云舒痕反问。
她此刻心情不错,也并不介意好好回答秦秘书的问题。
“云董事说子公司那边,在地震中有些损失,想要申请一些支援。”
表面上说的好听,但是实际上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要钱。
云舒痕闻言,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谁给他这么大脸?”
云楚翰是她父亲的堂弟,也是云舒痕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根本不会容忍对方在公司里蹦哒这么久。
不过现在简单的捞钱竟然已经无法满足对方了,他的手是伸越来越长了,是时候好好管管了。
云舒痕想着,语气也不怎么好听,“不批。”
秦秘书闻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顿了顿,复又补充道:“不过这次,子公司那边的确受损有些严重。”
“嗯?”云舒痕挑了挑眉,最近忙着其他的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查账。
这些本来应该是月底做的事情,所以云舒痕一直也没有着急。
陡然听秦秘书提起这件事情,她难免有些吃惊。
不过很快,云舒痕就淡定了下来。
她从办公椅上站起,眼角余光看向窗外。
阳光落在她的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能够清晰的看见,皮肤仿佛会发光一般。
云舒痕的声音渐渐冷淡下来,“联系财务部的人,拨一笔资金过去。”
她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安排一个可靠的人跟进,如果发现什么情况,不用汇报我,直接处理。”
她已经容忍得够久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秦秘书闻言,看向云舒痕,这样正经的她,很少出现。
知道云舒痕这次是动真格了,秦秘书也不犹豫,直接应了下来。
“还有其它事情吗?”
云舒痕问道,她有些累了。
秦秘书摇了摇头,“没有了,云总我先去处理工作了。”
“嗯。”云舒痕挥挥手,示意对方先离开。
秦秘书见状,打开门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云舒痕站在那里,虽然沐浴在阳光之下,可是却并无半分暖意,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