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澜枝瞬间怒目而视起来,“你做什么?”
她伸手,猛的挥开了身前的人,朝后退了一大步。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秦太太也瞬间恢复了淡定模样,她将手中的那根头发藏在身后,眸子落在祝澜枝脸上。
“年轻人还是懂点礼貌好。”她说完,眼神在祝澜枝脸上扫过一圈,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祝澜枝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秦太太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祝澜枝头皮仍旧隐隐作痛,她想到秦太太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心中的不满渐渐蓄积。
反正秦子叶现在已经不能帮她多少了,她又何必白白忍下这口气。
祝澜枝想着,果断的掏出了手机,一个电话直接拨到了秦子叶手中。
铃声没响几下,手机里就传出来了秦子叶的声音。
“子叶,今天有个自称秦太太的人过来找我了,她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
祝澜枝陈述着事实,倒也没有添油加醋。
秦子叶的眼神却瞬间变了,他抬手做了一个中止会议的举动,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澜枝,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子叶有些没太听明白,如果真的是秦太太去找祝澜枝了,也应该是为了秦飞跃。
怎么他听祝澜枝那个意思好像还是因为他的原因?
祝澜枝闻言,还以为秦子叶在暗指她胡说八道,语气顿时生硬了起来。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自己胡问她,只是我拿你当朋友,希望你和你的家人也能够尊重我……”
祝澜枝一溜烟不带停歇的说道,偏偏没有一句话说在重点上。好在秦子叶理解能力足够强大,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事情的经过。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直觉得这是件麻烦事情。
秦子叶捏着鼻子将祝澜枝的指责认了下来,“对不起啊,澜枝,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
秦子叶哄着祝澜枝,脑子里已经开始思索该如何处理整件事。
秦太太去清市的事情肯定不能瞒着秦总。
秦子叶想着,声音又温和了几分,“如果下次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澜枝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来解决。”
有一就有二,秦太太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绝对不能让她窥探出真正的端倪。
在秦子叶的伏低做小下,祝澜枝心中的怒气终于发泄了出去。
两人约好下次一起吃饭以后,方才挂断电话。
秦子叶顾不得进行到一半的会议,当即敲开了秦飞跃办公室的门。
“秦总,太太去清市*了。”
秦飞跃摇晃着红酒杯的手微微停顿,一双锐利的眸子向着秦子叶的方向扫过来,犹如一支淬着剧毒的利箭。
“她人在哪儿?”
“应该还在清市,我这就安排人将太太带回来。”
“不用了。”秦飞跃放下手中的红酒杯,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送到庄园去。”
“是的,秦总。“
身为两人话题中心的秦太太,出了咖啡厅大门后,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在祝澜枝面前伪装出来的高贵。
她盯着手心的头发,双手隐隐颤抖。
那个猜测和着祝澜枝的脸不断在脑海中交织,直到最后重合成为另一张脸。
秦太太猛的一下捏紧手心,苍白的脸上不见任何血色。
如果真的是那样,这将会是她人生的奇耻大辱。
过了许久,秦太太终于恢复了平静,她抬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司机,“回勾市。”
司机闻言,点头应了一声后,抬脚踩下了油门,车刚刚发动,秦太太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来,“等一下。”
声音尖锐,仿佛是扯着嗓子叫出来的一样,与她平日里的形象截然不同。
司机踩下刹车,脸色都被她吓白了几分。
秦太太恍然未觉刚刚那刻的奇怪,“让人给宫莫寒传出去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安心。
秦子叶派去清市的人扑了一个空,秦太太当天晚上就到了勾市,最后还是等到第二天早上,秦飞跃在秦家撞见了人。
秦太太穿着一身丝绒睡衣,看向秦飞跃的眼神中写着一抹畏惧。
秦飞跃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对于她的情绪浑然不在意。
秦子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餐桌上这诡异的一幕。
明明两个人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却没有任何交流,更重要的是秦太太今天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秦子叶顿了顿,而后向着秦飞跃的方向走过去,俯下身子在他身旁耳语了几句。
秦太太见状,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她忽的放下手中的餐叉,推开了椅子。
秦飞跃抬眸看了过去,佣人早就已经被斥退了,偌大一个餐厅,只余下这三个人。
“你去清市了?”秦飞跃问道,声音种透露出一抹浓浓的漫不经心,仿佛他根本不在意秦太太究竟做了事情。
秦太太心底一沉,她抬头应向秦飞跃的视线,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
事到临头,反而没有了拿分忐忑不安。
她扬起了头,“不过是出去转了几圈,很重要吗?”
“不重要。”秦飞跃摇了摇头,随即冲一旁的秦子叶摊开了手。
接过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浑然就是秦太太刚刚交到医院的祝澜枝的头发。
她的脸色彻底变了,“你……”
如果说原本还是猜测的话,秦飞跃现在的举动无疑是坐实了这件事情。
秦飞跃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他当着秦太太的面将头发丢进了垃圾桶中,“有些事情,不该你管就老老实实的当没听见。”
“秦飞跃,那可是你姐……”
“太太。”
秦子叶忽然出声,打断了秦太太的话,他的态度强势而直接,是提醒也是警告。
某些时候,秦子叶完全可以替代秦飞跃的地位,秦太太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只眼眸通红控诉道:“秦飞跃,你简直不是人。”
秦飞跃置若未闻一般,冷着脸扫了她一眼,而后扭头看向一旁毕恭毕敬,“太太身体不好,送到庄园去养病,没有我的允许,不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