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你听到了吗,南风会叫妈妈了!”
关欣惊喜的对他说,脸上和眼神中都充斥着孩子气的欢快。
宫莫寒淡淡的站着,眼中却透出只对她一个人的温柔。
关欣看了看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宫莫寒,又看了看怀里把手指吃得亮晶晶的南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南风说,“叫爸爸。”
宫莫寒这才意识到关欣是以为自己吃醋了,倒也没有解释什么,在心里无奈的笑了笑。
南风却根本不领情,一点儿也没有想叫爸爸的意思,依然无辜的睁着眼睛,把手指舔的津津有味。
关欣一脸抱歉的去安慰宫莫寒,“莫寒,没事昂,叫爸爸应该也就这几天的事儿。”
宫莫寒本来也没当回事,点了点头,全当安慰关欣了,血浓于水,一声称呼而已,谁早谁晚又能怎么样。
这时候,医生推门进来。
他刚刚在门口看到了南风开口说话的整个过程,震惊的无以复加。
立刻走进去,冲着关欣说,“关小姐,这孩子还不足一个月就能开口说话?”
关欣骄傲的微笑着点了点头。
医生心里觉得诧异,也暗暗害怕是不是这孩子怕不是出什么毛病了,所以开口小心翼翼的询问,“关小姐,我觉得最好还是给孩子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您看怎么样?”
关欣其实此时也暗暗担心,毕竟刚刚经历过绑架,而且开口的时间也赶巧,正好在被绑架之后就会叫妈妈,她也很担心孩子被动了什么手脚。
她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宫莫寒,宫莫寒也沉默着点了点头。
于是关欣把孩子小心的递给医生,“那就麻烦您了。”
医生听了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然后就像对待稀世珍品一样,把南风抱了出去做检查,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这孩子磕了碰了。
病房里只剩下关欣和宫莫寒两个人。
“莫寒,绑架南风的绑匪找到了吗?”关欣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情绪,淡淡的问道。
“冯佳琪。”
一听到这个名字,关欣的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闯进宫家来为难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还想对南风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此时眸中泛着寒光,嘴唇紧紧的抿着,呼吸也被气的颤抖。
“放心,我不可能让她好过。”宫莫寒把右手搭在她用力攥紧了床单的手上,左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脸蛋。
关欣点了点头。
她从来不想惹事,但是也不代表她就是个好欺负的,不是什么白莲花,更不是圣母,感动自己心爱的人,自己就绝不会放过她。
更何况宫莫寒也不会允许自己放过她。
这时,季律师打来了电话。
宫莫寒把来电显示给关欣看了一眼,对她做了一个“冯佳琪”的口型。
关欣也知道冯佳琪现在一定生不如死,场面也一定极其惨烈,她也不想见到那么血腥的画面,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想直接让宫莫寒回公司。
宫莫寒当然不可能回公司,他独自走到楼梯间,将电话转到视频模式接了起来。
季律师正坐在公司的监控室里,盯着宫莫寒办公室的监控画面,他见宫莫寒接通了电话,直接将手机屏幕对准到监控画面上。
“宫总,这就是了。”
季律师把他办公室的画面调到全屏。
办公室里冯佳琪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的份。
那四个彪形大汉正横七竖八的坐在地上抽烟。
冯佳琪没有昏死,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念叨着什么。
“听听她说的是什么。”宫莫寒淡淡的说道。
季律师答应了一声,拿起一旁的窃听器连接到手机上。
那四个大汉呼吸聊天的声音实在太大,窃听器根本听不见她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
“让人进去听。”宫莫寒皱着眉说。
季律师咽了咽口水,随便叫了一个旁边站着的保镖,让他拿着手机进去,听听冯佳琪到底在嘟囔什么。
很快,手机的听筒就被放到了冯佳琪的嘴边。
她神经质一样的自言自语也传到了宫莫寒的耳朵里。
“关欣就是个死贱人,臭婊子,宫莫寒你猪狗不如,赶紧给我去死,还有那两个白痴孩子,贱人和傻逼的种儿,长大之后也不是什么好狗……都给我去死……”
翻来覆去就是几句诅咒他们全家的话。
那个保镖连忙退出来,回到监控室。
宫莫寒听着,眼睛里的狠辣越来越浓,季律师看着屏幕那边他阴沉冷酷的表情,都不由得心虚了一下。
怒极反笑,宫莫寒想着,慢慢露出了一丝冷笑。
“给我把人带出来,拿着我办公桌上的那瓶药,把她关到隔音最好的屋子里,最好没有窗户,也不透风。”
冷冷的声音传来,监控室里的人都不由得猛咽口水。
那瓶药是宫莫寒特意在黑市上寻来的,会产生致幻的效果,让人无数次沉浸在最痛苦的回忆里,药效一分钟不过去痛苦就一分钟不停止,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他弄哭只增不减。
话音落下,季律师隐隐猜出来他要干什么,正在原地,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但是他也不能不听,只能在心里默默惋惜,冯佳琪怎么非要犯贱去挑衅宫家。
一切准备就绪后,季律师重新连接监控和视频。
这时,冯佳琪被粗暴的扔在冷硬的地板上,嘴里还在翻来覆去的咒骂诅咒,眼里都是怨毒的目光。
一个人走进来,粗鲁的把那瓶药灌进她的口中,逼着她咽了下去。
然后他退了出来,就留冯佳琪一个人面对接下来的危险。
药效发作很快,不到五分钟冯佳琪就沉浸在了最痛苦的幻觉中。
痛苦的嘶吼从紧闭的房门中传出来,指甲划过地板和门板的诡异声音,让一个个站在外边身强力壮的保镖们,都不由得颤抖着倒吸一口凉气。
鲜血顺着门板下面慢慢流出来,门口的保镖都一个个唯恐不及的躲避,生怕自己粘上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