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拍了。”她冷声喝道。
下意识上前用手尽力的挡着他们的镜头。
可结果并没有什么用处。
“听不懂我说话?”
关欣冷冷低吼,似乎毫无耐心了。
“关大师,请问您和林家大少爷有这样亲密的关系,林家人知不知道?他们不会反对吗?”
“关大师,您不是和宫莫寒在一起吗?他知道了您还和别的男人这么亲近,他不会生气吗?”
“关大师,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
记者越发咄咄逼人。
关欣被这些胡乱滋生出来的问题问的脑袋疼。
“我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说边推开人群向外面走去。
“关欣,既然我们的关系都被发现了,那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林峰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把在人群中挣扎的关欣拉到了身边。
他手臂很用力的搂着她的肩膀,试图稳阻止她的挣扎。
“林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关欣冷喝。
“我当然知道了,我就是要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来公开我们的恋情。”
林峰微微偏头,上扬的嘴角充满了邪恶,斜眼看了看怀里的关欣。
她心里不是只有宫莫寒吗?他倒是想要看看,这新闻一公布出去,宫莫寒还会不会在意她。
“林少,您说的是真的吗?您和关大师真的有恋情?”
这一句话倒是把记者的胃口给带了起来。
“没错,早在关欣嫁给宫莫寒之前,我们两个就在一起了,他宫莫寒就是横刀夺爱。”
林峰眼神坚定的对着镜头,没有一丝闪躲,说出的话自然会被这些记者信以为真。
“那关大师现在的选择是宫莫寒还是林峰?”
关欣咬着唇角不作回答。
“关大师,麻烦回答一下。”
记者等了半天还没等到回答,不得不催促一下。
关欣再也无法镇定,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挑战她的底线。
她扬起手,狠狠的甩在了林峰的脸上。
‘啪’的一声,乱糟糟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记者们也有些目瞪口呆,但手里的相机依旧没有停止工作。
“林峰,你不要太过分了。”
关欣双目充满了血丝,朝着林峰低吼着。
双手更是有些颤抖的没法平复。
林峰头被打的偏向了一边,许久没有缓过神来。
一会儿之后,他才慢慢的摆正头,伸手抚摸了一下被打的地方,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向关欣。
“这就是你说的心里根本没有宫莫寒?为什么刚才那么紧张,不就是怕被他看到吗?”
林峰指着关欣一字一句的说。
VR。
一番纠缠之后,关欣打电话给了肖辙,这才摆脱那群记者。
看着铺天盖地关于她和林峰两人曾经有过一段虐恋,现在却又移情宫莫寒的消息简直爆火。
关欣的手握成拳头捏了起来,时间过久,导致指关节都有些微微泛白。
她本来就不该对林家那些人抱有一丝一毫的幻想,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更是如此。
那家人就像是吸食毒药的蛇一般,獠牙锋利,一口下去,便能让她致命。
不过那些人似乎也忘了,她早就不是以前的关欣了,又怎么会任凭他们捏扁揉圆。
“关大师,最近知名度够高的啊!”先闻其声未见其人,肖辙一向如此,嘴欠的很。
环抱双手靠在椅子上,关欣一脸阴郁,“闭嘴,说人话。”
她现在心情不佳,自然也没有好脸色给肖辙。
被怼的肖辙笑笑,倒是毫不在意,“你看看你这个臭脾气,除了我谁受得了?”
没好气的白了肖辙一眼,关欣不打算和这个人废话。
这都什么时候,她都快在网上被人喷成筛子了,这人还有心思在这里和她插科打诨。
“得得得,姑奶奶消消气。”顺手拿了个果汁,肖辙递到了关欣面前。
接过果汁,关欣并不急着打开,“帮我个忙。”
她眸子里闪烁着一丝忽明忽暗的精光,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刚刚显露爪牙的小狮子,空气中充斥着嗜血的味道。
被这女人的目光搞的脊背发凉,肖辙也不再同她打趣,“有事就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要知道,凭我们的关系,只要你愿意用某种方式报答我一下,刀山火海我都愿意去!”
他说的一本正经,好像事实本就如此一样。
冷冷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关欣只吐出了一个字:“滚。”
平时她兴许不会对肖辙如此粗暴,毕竟感念着他的知遇之恩。
但今天,她本就烦的厉害,所以见谁都是黑着一张脸,而这个不识趣的肖辙还偏偏在这个时候撞上枪口。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有事就直说,就算没有报酬,我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肖辙终于正经了起来。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关欣板着的脸色也终于缓和了一些。
“帮我把林家做的那些事透露给媒体,最好详尽一些。”她撑着额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做了个OK的手势,肖辙回答她道:“小菜一碟,保证一五一十事无巨细。”
轻轻摇了摇头,关欣从桌子上捞起刚刚那瓶果汁,拿在手里把玩着。
“不不不,最好再添点油加点醋,味道更好。”她挑挑眉,一脸明艳的笑容。
这个笑让肖辙沉迷了片刻,几乎移不开眼。
“还有。”关欣又补充道,“最好把我最近要参加比赛的消息也放出去,趁着这波媒体热度,免得我们自己花钱宣传。”
关欣收起笑容的时候,纨绔子弟肖辙才回过神。
他靠在门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女人,“关大师,看不出来啊,你不仅刺绣实力了得,还精通心计勤俭持家啊!”
听着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夸奖,关欣只是耸耸肩,欣然接受。
“赶紧走,别打扰我工作。”处理完这件事,关欣神清气爽,赶紧催促着这个磨人的肖辙离开。
撇撇嘴,肖辙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悲哉悲哉!”
还没等关欣凌厉的眼神扔过去,这人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铺开了稿纸,关欣打算先把设计图画完。
刺绣大赛近在眼前,她还得全力以赴,免得被人看了笑话。
然而还没等她动笔,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从桌上拿起手机一看,关欣不由自主的皱了眉头,竟然是宫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