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笙知道整容师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自己应该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应了。
“我是不会走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的。”白安笙坚定地点了点头,将同一句话重复了两遍。
整容师出乎意料地瞪大了眼睛。他费了这么大力来劝说白安笙,她竟然拒绝了,真是一块硬骨头!
“为为什么你这么固执?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整容师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的观点和你的不一样。”白安笙淡淡地解释。
现在整容师已经生气了,但她还要按兵不动,尽量保持平静,不不能率先撕破脸。
“那你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整容师冷静了下来,但呼吸还很急促。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走了,秦临溪会更加疯狂,他一定不会放过顾墨白和孩子们。”白安笙心里有了对策,因此和整容师叫起板来也不惧了。
整容师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就像被蜡抹了一层,原来白安笙一直都没有接受他的观点,还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但整容师已经失去了说服白安笙的信心,毕竟他已经说了那么多。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会离开?”整容师试探性地问道。
他一直盯着白安笙,想要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出什么来。但是她的表情一直很平静,没有一丝破绽。
白安笙坚定地点了点头,她已经决定和整容师坦诚相见了。
“白安笙,你一直不肯走,是不是想从我这里带走你的外公外婆?”整容师的眼睛迸射出寒光,直击白安笙。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在心里确定了这个想法。
白安笙挺直了腰板,毫不畏惧地与整容师对视,重重地点了点头,坚定地吐出了一个字,“对。”
整容师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你觉得凭你自己,能够从我手里带走他们吗?”
“既然我说了,我就会带走我的外公外婆。”白安笙不容置疑地说道。
她注意到整容师骨子里的傲慢,鄙视地看了整容师一眼,这一定会毁了他。
白安笙的话音刚落,整容师的表情就非常不耐烦,双手高傲地抱着胸,“白安笙,这是你逼我的,我要强制送走你和你的外公外婆。”
说完,整容师便掏出了手机,想要叫人。但他的眼睛依旧看着白安笙,似乎是想要给再给她一个反悔的机会。
“你为什么要非要逼我?我就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废话,你就是想要骗我听你的话!你还是想要帮秦临溪!”白安笙不满地控诉道。
她失望至极,果然还是她猜对了,整容师并不是真心想要帮她,而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当然,白安笙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她马上用另一只手按下了戒指上的小按钮。
按下后,戒指里的装置会给老大发送信号,这样老大就知道她遇到危险了,便会马上赶过来救她。
只要她再拖延一点时间,老大就会来了。
整容师注意也到了白安笙的小动作。之前白安笙从来没有碰过她的戒指,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碰了一下?
他曾经见过那些微型装置,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便马上走向白安笙,想要将她的戒指夺下来。
但白安笙的反应比他更快,她马上掏出了一个锃亮的手枪,对准了整容师。
本来不到万不得已,白安笙是不会掏出手枪的。但为了她的安全,她别无选择。
整容师骇然,他看清了白安笙手上的手枪是真的,便马上停了下来,举起了双手,一动不动,脸上也挂着笑脸,连连说道:“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白安笙冷哼了一声,果然整容师还是惜命的。如果这把手枪可以震慑住整容师,她便可以放过他,如果整容师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挑衅她,那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整容师万万没想到白安笙竟然带了手枪,这和他印象中温婉的白安笙完全不符,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连空气都凝固了。
“白安笙,你我好歹当了那么久的朋友,你绝对狠不下心,况且,你以前都没用过枪吧?一定不敢扣动扳机。”整容师努力地扯了扯嘴角,装出很镇定的样子。
他还想要赌一把,赌白安笙不敢开枪。
“你可以试一试!”白安笙勾了勾嘴角,眼神凛冽。
“就算你敢,但我想,这真枪里面应该没有子弹吧?你只是为了吓唬我,是不是?”整容师调侃道。
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迷之自信,认为白安笙不敢动手。甚至,他还往前慢慢地走了几步,试探着白安笙的底线。
因为整容师距离她还有一些距离,所以白安笙忍着没有开枪。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因为她看出来了,整容师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甚至于,整容师已经在心里开始嘲讽她了。
“你不要再往前走了!我真的会动手!”白安笙皱着眉,再次厉声提醒道。
虽然她极力提醒,但整容师很明显没有当一回事,继续往前走,还故意加快了速度。
这一次,白安笙没有犹豫,直接对准整容师就开了一枪。
“嘭”的一声后,整容师的全身都抖了一抖,眼睛瞪大了,一副惊恐的表情。
白安笙不屑地看着颤抖的整容师,冷冷地说道:“你们都太小看我了,我不是傻子,所以,这一枪是因为你自己不识相,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那一枪白安笙并没有命中他的要害,只是打在了他的胸口附近,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直到痛苦传遍全身后,整容师才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由惊恐变成痛苦。
他慢慢地抬起手,往胸口附近摸了摸,再抬起来,看到鲜艳的血液后,整容师的脸更加扭曲了,全身的颤抖加剧了。
由于伤口太痛,整容师终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嘴巴一直在动,但因为疼痛终是一个字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