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容师的意思是她不配得到秦临溪的爱吗?她还宁愿不要呢!这样整容师也和她没有冲突了,皆大欢喜。
白安笙露出了哭笑不得表情,说了这么久,还是为了指责她。
因此,白安笙决定不回答,毕竟又是一个智商不在线的人。
“我还记得,我认识秦临溪是因为酒吧里只剩一瓶的酒,我们都点了,所以一起分享,聊着天发现有很多可聊的,便交了一个朋友。”
整容师突然又转移了话题,表情严肃,似乎是要讲一个很长的故事。
白安笙以前从来没有听到他们提过他们的相识相知,便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整容师陷入了回忆中,眼神有些迷离,看向了飘渺的远方。
“在逐渐紧密的交往中,我先沦陷了,但因为不确定秦临溪是否和我一样,所以我一直藏着这个秘密。”说着,整容师眉头紧蹙。
白安笙配合着整容师的讲述,马上赞同地点了点头。
还好整容师没有告白,不然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直到有一天,我第一次看见了你们俩在一起,我发现,秦临溪看着你的眼神,就是我看着他的眼神,我觉得很不对劲。”
白安笙记起了和整容师的第一次见面,当时只觉得他长得很清秀,是一个干净的大男孩。
出乎她意料的是,整容师竟然第一次就看出来秦临溪对她有意思。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满眼都是爱人吧,所以整容师注意到了秦临溪的所有小动作和小细节。
“但是太迟了,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我知道秦临溪喜欢你,他和我并不是同一类人,我曾经尝试忘记他。”整容师的语气有些懊恼。
白安笙却不以为然,哪里有什么迟不迟?难道整容师还想扳弯直男吗?放弃才是对的!
当然,白安笙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整容师很显然并没有做到,不然也不会因爱生恨,虽然恨是针对她的。
“我只尝试了几天,就放弃了,因为我满脑子都是他,所以我决定坚持单方面付出,只要我能一直陪着秦临溪就好。”整容师对着空气非常深情地说道。
白安笙不得不啧啧称奇,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如此真挚单纯的爱情!只是可惜了。
“我觉得,秦临溪一定也知道你对他的心意吧?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而已,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处理。”白安笙突然大胆地猜测道。
那时,即使是在白安笙在的时候,整容师都会表现得和秦临溪很亲密。
可想而知,私下里和秦临溪独处的整容师一定表现得更亲密,就算秦临溪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
整容师点了点头,接着倾诉道:“这一点我也有想过,但我不怪他,因为他顾及我的面子,后来就是他发现我想对你不利,求了我几次。”
察觉到整容师语气里的无可奈何,白安笙突然有点感同身受,同情地看了整容师一眼。
“我本来是一个很固执己见的人,但为了他,我还是妥协了。”说完,整容师还有些恨恨地看了白安笙一眼。
白安笙的身体都颤了一下,那眼神仿佛在说,如果没有秦临溪,她早就不在了。
“但其实我心里是很恨你的,后来,秦临溪可能忍受不了我的死皮赖脸,刻意躲着我。”
秦临溪的这一行为伤了整容师的心,即使现在说出来,也是气得握紧了拳头。
“我发现,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有更多的机会和秦临溪见面,因此我故意接近你,和你成为了朋友。”说到这里,整容师的笑容也变得狡黠了起来。
白安笙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但是一点都不开心。合着在整容师眼中,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工具人?
而且他还说得这么大言不惭,似乎她还得高兴自己有工具人这个作用?
白安笙的脸色马上就变得冷漠不已。没想到她真心相待的朋友,一直都在利用她。
听到这儿,白安笙就再也听不下了,她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那你绑架我的外公外婆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白安笙试探性地问道。
她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记,外公外婆才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只可惜整容师一直不肯说,所以她想试试,看能不能从整容师嘴里套出话来。
整容师听了,有些遗憾地笑了笑,头一直摇个不停。
白安笙奇怪地皱起了眉,难道她猜错了?还是他又想到什么了?
“你太让我意外了,怎么可以这么铁石心肠?秦临溪以前为你做的事,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整容师感慨道。
听了带着些嫉妒的怪话,白安笙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整容师真的是一个标准情敌,竟然连她记不清的事情都能记住,虽然大概率是夸张的描述。
白安笙甚至已经想象了一下,如果整容师是一个女生,会和她怎样争强好胜。
“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铁石心肠了?我自问没有对不起秦临溪,反而是他对不起我。”但白安笙可不容许自己被污蔑,立马反驳道。
整容师冷笑了一声,突然厉声质问道:“如果你不是铁石心肠,又怎么可能对秦临溪的事情不闻不问?你知道秦临溪最近都在经历什么吗?”
白安笙觉得,现在的整容师就像一位老母亲在为自己被抛弃的女儿讨公道。
“我不知道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想知道他的任何消息!我甚至都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白安笙的火气也上来了,直接大吼道。
想起秦临溪之前对她做的事情,她还心有余悸。而且现在她早就想明白了,谁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秦临溪爱你爱得那么深,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直接把他当成空气?”整容师非常为秦临溪不值。
想起秦临溪以前为白安笙做的那些事情,整容师就觉得心痛。
同时又埋怨老天不公,为什么付出了感情的那一方总是得不到回报?秦临溪和他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