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对颜好对周闻驭对小萌,都是个全新的体验。
没了平日里不断的电话,也没了烦心的工作,一家人都围在厨房里,十分的热闹。
高战大概是下午2点过来的,他刚从岛国回来,风尘仆仆的,先呼噜呼噜吃了两大碗面,然后就跟周闻驭钻到了书房里。
本以为高战不回来了,现在颜好把刚才划掉的那俩个荤菜又加上。
高战是个生力军,会擀皮会包饺子还会做川菜,今天他就是厨房里的MVP。
颜好夸他夸到周闻驭嫉妒,几次差点摔了饺子皮出厨房。
不过好在二爷学习能力强,包的饺子比高战的俊,这才挽尊。
等到了晚上,饺子煮上锅,菜也全做好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周闻驭开了两瓶红酒。
刚端起酒杯要开始,周闻驭的手机响了。
手机就放在桌上,扫一眼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他微微皱眉,没去接。
手机继续响,酒也没法喝了。
颜好看过来,用眼神询问。
周闻驭这才黑着脸摸起手机,点开说了声喂。
那边传来的是白卉的声音,“阿驭。”
周闻驭嗯了一声,“大嫂,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上午,你放心,我不会不露面。”
白卉的声音没那么高兴,反而好像愁的不行,“那行,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平叔一直在注意听着,等周闻驭挂断电话后他就多说了句,“不会是老爷子有什么问题吧?”
“他能有什么问题?”
高战站起来,“要不我过去看看?”
“都坐下,是不是不想让人吃饭了?”
看到他发火,高战也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坐下。
大家都举起杯子,只是气氛没有刚才的那么热烈了。
颜好见大家都闷闷的,忙笑着说:“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助助兴。”
平叔赶紧给捧场,“好!”
颜好说:“你们知道我们《后宫》的导演方松吧,他是华裔,现在在M国定居,他们家过新年的时候,每年都要和太太争吵。”
“为什么呀?”捧哏平叔来了。
“因为方导是北方人太太是南方人,每年都为了吃饺子还是汤圆争论不休,后来就想出一个法子,今年吃饺子明年吃汤圆,这样类推下去。我听了后觉得很奇怪,我问他,方导,为什么不煮点饺子再煮点汤圆呀,这样大家都可以吃到。”
“方导恍然大悟,是呀,他怎么没想到,白吃了好多年的汤圆了。哈哈哈。”
一讲完,她自己先笑为敬。
平叔这个最佳捧哏肯定也要跟着笑的,跟着高战小萌都笑了。
前场最冷的就是周闻驭母子。
不过神奇的是,司白月嘴角弯了弯,似乎是在笑。
周闻驭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脸上,只好勉强咧咧嘴,“方松脑子没颗汤圆大,他能想到才怪。”
原谅颜好笑点低,她都要忍不住笑了。
“要笑就笑,别憋着,这里没方松的奸细。”
忙捂住嘴,她说:“你嘴也太毒了,给方导听到一定哭死。那么多汤圆,真是白吃了。”
这么一活跃,气氛总算好起来。
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舒服,相互说着祝福的话,俩瓶红酒都不够喝。
后来,司白月先回去喂猫,小萌也去睡觉,平叔熬不住也回去了,高战则和保镖喝二轮儿。
颜好和周闻驭,俩个人在阁楼上守夜。
现在禁烟火,新年不见烟花爆竹,但远远的,也不知道在哪里,还是能看到跟流星一样闪烁而过的烟花。
他见她一直看,就问:“喜欢烟花?”
颜好点点头,“漂亮的东西谁不喜欢?可惜,一闪即逝,灿烂一瞬。”
周闻驭眼底深邃,“没什么是永恒的。”
颜好递给男人一杯酒,跟他碰了碰,“周闻驭,新年快乐。”
“还没喝够?”
她今晚喝的不少,整个人带着点微醺的娇憨,“过年嘛,你不让我喝我就不喝。”
他把杯子和她的碰了碰,“在我这里,你不用担心醉酒。”
她在他身边坐在,头靠在他肩头,“崽呀,有你真好。”
他微微皱起眉头,“又叫!”
“我就是喜欢叫你,崽崽,崽崽。”
酒壮怂人胆,要是不喝酒,颜好可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叫。
周闻驭宠溺的摸摸她的脸,威胁的话说的柔情万种,“再叫小心我亲你!”
颜好撅起嘴巴,“那你亲呀,亲呀,谁不亲就是小狗。”
男人一手夺过她的酒杯,一手绕到她背后,搂住了她的腰。
深深一吻绽放在星空下,他痴缠着她的甘甜,她汲取着他的阳刚,俩个人相濡以沫,交融在一起。
许久之后,她头埋在他怀里,似乎是睡着了。
可是他却听到她说:“周闻驭,去年的这一天,我还不知道我的路在哪里。”
“日子一天天过,我就一天天害怕,我怕失去小萌,也怕自己撑不下去。我知道路是人走出来的,可是我的每一步都过的好难好难。”
他满心酸涩,再回想起那时候自己对她的误会和刁难,心疼中夹着自责,只能抱紧她。
颜好继续说:“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小萌的病好了,我也有了你,我真没什么不满足的,就算要我明天死我也……”
嘴巴又被堵住,他亲着她,跟上次的温柔缱绻不同,那么霸道炙热,好像要把她给吞到肚子里。
“我不许你这么说,你是我的,要一直陪着我,听到没有?”
颜好用力点头,眼泪落在了他肩膀上。
她想,她真的已经很幸福了。
对着星空,她许下了愿望:希望以后的没一个年,都能跟周闻驭一起看星星。
……
早上,周闻驭亲了亲还在睡的颜好,换上衣服出门。
高战跟在他身后,俩个人小声说着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要上车的时候,他忽然停顿了一下,看着房门的方向。
高战不解,也看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疑惑的问:“二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