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空间伤元气的原因,一定跟自己有关,没有嫌弃,而是精心培育维护空间的环境。
幸好,灵泉水被放了一部分到外面,琼州三条村的百姓饮用水的时候,还在缓慢增加空间经验值。
叶斐然就这样一点一点一点地滋养着空间,再也不敢索取什么。
这次,空间又发出警告!
叶斐然心里别的一跳,下意识看看镜子里,脖子上涂抹了遮瑕膏的地方,呈现一点淡淡黑色。
这些黑色非常非常淡,要不是黄妆娘用的是叶斐然送给她的镀银镜子,搁古代的铜镜上,根本看不出来。叶斐然摸了摸脖子,问:“黄妆娘,这遮瑕膏你在哪儿买的?”
黄妆娘说:“是之前在李寡妇的香粉楼买的,贵是贵了点,不过效果真是嗷嗷好。最近她的店关了门,我还犯愁呢。”
叶斐然有些奇怪,李寡妇虽然财迷、精致利己而且老输出消费主义,但应该不会在自家产品上放毒药才对,她就不怕砸了自己招牌?
难道还有别的人跟李寡妇作对?
这种毒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毒药,不动声色地吃了一颗解毒丸,用灵泉水洗了洗,黑气就消失了。而且那遮瑕膏还有防水功效,一点点的水渍,不影响遮瑕效果。
有了这一层,叶斐然刻意留意了黄妆娘别的化妆品,倒没有再看到有黑气了。
她再探了探黄妆娘口风,“你这儿别的粉儿、口脂、胭脂,都是从李寡妇那买的吗?”
黄妆娘遗憾道:“不是呢。她才来得及推出一款遮瑕膏,一款口脂。本来还预售了胭脂的,我都交了定金了,不想突然就关了店,还好定金全退回来了。大家都夸她的东西好,说起来都很可惜。”
“那么她之前没有做化妆品的呀?”叶斐然继续探。
黄妆娘说:“没听说过。主要做的是美容蜜呀、水膜之类的,护理肌肤的东西吧。”
叶斐然越发证实自己猜测了,遮瑕膏和口脂,是李寡妇把护肤品做大了之后的拓展市场之作。这么说来……只怕那百花美容蜜,也带了毒,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毒……
她化好了妆,对薛长乐说:“长乐,你等会儿也和我一起进宫吧。”
薛长乐说:“我也去?”
叶斐然说:“我今儿总心神不定的,你跟着我一起,我比较有安全感。”
“哎。”薛长乐一口答应。
于是叶斐然请黄妆娘也给薛长乐打扮一番,特意嘱咐不要用那个遮瑕膏。
趁着黄妆娘忙碌的功夫,叶斐然进空间了,去验了一验那个毒。
没想到……却让她吃一惊。
那是福寿花花粉的毒……
“这东西,会造成依赖的啊!”叶斐然空间里也有福寿花,对比之后,惊讶不已,“难道她是想要让人用她的护肤品成瘾?”
转念一想,也不奇怪,现代也有很多护肤品添加依赖成分的。一开始用的时候,效果显著,过一段时间停用后,就会满脸冒痘痘,不会有生命危险,就只是想把消费者捆绑在自己的产品上而已。
说白了,商人玩的套路。
既然死不了人,叶斐然也不用李寡妇的东西,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把这件事丢一边去了。
从空间出来,回到房中,映入眼帘的,是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
叶斐然:“哇!”
黄妆娘喜滋滋地把薛长乐推到她跟前:“给让夫人好好看看!”
薛长乐上了妆后,艳光四射,带着欧美风的那种美艳,把叶斐然照花了眼:“啧啧啧,把我给比下去了!”
薛长乐赧然道:“跟夫人差远了。”
出奇的是,黄妆娘也说:“长乐丫头虽然好看,比起夫人的国色天香真是差远了。”
叶斐然感到奇怪:多好看的浓眉大眼美人啊!长得李嘉欣似的!
后来转念一想,哦,明白了,这年代的人欣赏的是那种五官柔和,肤色白腻的古典美,薛长乐这种蜜色肌肤五官立体的美女,不太吃得开。
那样也好,没有人垂涎薛长乐的美色,全由她独享了,嘿嘿嘿!
一切准备就绪,叶斐然带着薛长乐进了宫。
今天的皇宫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极目所致,都是一片红。
叶斐然来到玉华宫,重重宫门打开,皇后领了一群嬷嬷和宫女,围绕着雷珂忙碌。
“叶郡君到——”
雷珂喜道:“二丫来了!”
叶斐然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皇后说:“这儿不用你帮忙,你坐着陪四儿就行。”
今天皇后容光焕发,笑得合不拢嘴,好像年轻了十岁似的。
叶斐然说:“那好,我陪珂儿坐着。”
皇后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离开了玉华宫。皇后一走,雷珂才对叶斐然说:“二丫,我好紧张。”
叶斐然说:“不用紧张,都会经历的。”
她之前安慰过叶怡然,这会儿也驾轻就熟了,好好安慰了雷珂一番。还好这次不用她现画科教本本了,宫里的嬷嬷准备得妥妥当当的。
中午,在宫里用过了午膳,若氏人就来接新娘了。
披着红盖头的四公主被嬷嬷背到轿子里,叶斐然等送嫁娘子,步行跟随。她看了一眼穿着新郎喜服的律靖阳,都娶老婆了,这新郎官还一脸晦气地,叶斐然不由得暗暗皱眉。
……她有种直觉,律靖阳的内心,并不是十分接受这门婚事。
幸好,在之后的仪式,全都十分顺利地进行了。没有发生什么狗血的事件。把新娘子送入洞房之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一群命妇,有说有笑的,就准备去吃喜宴了。
郑氏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屈尊到和叶斐然同桌。
她看着这个昔日小农妇,差点儿认不出叶斐然来,从上次太后寿宴到如今,也就不过几个月功夫,叶斐然举手投足间越发端庄优雅,坐在席间光芒四射,让人移不开眼睛。
反观郑氏自己,把压箱底的嫁妆都带出来撑场面了,眉宇倨傲,还带着一种落魄贵族的小家子气,就连倒酒的婢女都不爱往她跟前来。
自惭形秽之余,郑氏越发瞧叶斐然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