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问出它是怎么入魔的呀,杀一只猫就不知道它背后发生什么事了,所以我要救它,我要给它拔出魔障。”
云兮说那只猫全身是血,就是魔障破身造成的,灵气低微的灵兽,沾了魔障就会全身爆裂,现在就算拔出魔障,也没有意义了。
云兮说这猫,肯定以后全残,动也动不了了。
司白雪来不及多想,她现在多耽误一分,那猫就多一分危险。“那也救!”
司白雪立即给那猫施展拔魂之术,之后冻住它全部身体,让它不至于失血过多,等待医仙来救治。
不过好几个医仙来了都说救不了。
说只要司白雪一融化掉冰,这只猫会顷刻间全身爆裂,血管尽断而亡。
司白雪无奈,今晚其实本来不想打扰君霆月的,但没有办法,以君霆月的年岁和阅历,应该比那些医仙要厉害很多。
她大晚上抱着猫去拍了真罗门的大门。
琉明璃出来,一见司白雪,眉宇间染上为难的神色。
“你怎么来了?你来的怎么这么不是时候!”
“我抱歉,我知道你们真罗门有事,但是这只猫.”
“不是我们真罗门有事,是我们师兄有事!”
不过琉明璃转了下眼珠,忙拉着司白雪进来,给司白雪拉的一个踉跄,还是清润跟着扶了一把,才没有摔着。
“君霆月怎么了?”
“没什么.你且等着,我给你叫去。”
琉明璃很快跑走,司白雪莫名其妙。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君霆月又去了刑室。
君霆月依旧在给自己行刑。
这一次血流不止地是胳膊。
琉明璃扒着门边,小声道:“师兄,司白雪来了.让你救猫。”
男人立即转身,“你没说出我的事吗?”
“没有.可是师兄,为什么要惩罚自己啊?”
“门规你忘了?”
琉明璃揺揺头,说都记得,其中一条就是不能对魔族有任何同情心,见面必诛之。如有违反,必受断手之苦。
“我没有诛杀上九重天的魔族,就应该受罚。”
“可是,这是有原因的啊!还不是因为司白雪答应了,所以师兄你”
“够了!”
君霆月说回房换件衣服,让琉明璃要么去看着点司白雪,要么就去睡觉。
“我”
君霆月是依旧带着宠溺的笑,快速来到司白雪身边的。
司白雪一脸焦急,那一回眸,君霆月便心如刀绞。
“救救它!”
琉明璃并没有告诉君霆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此刻他看到司白雪的表情,一瞬间由笑转冷。
君霆月赶紧接过那只冰冻的猫,司白雪想解释原因。
君霆月道:“不用说了,就算没有理由,我也会救。”
司白雪吞了口唾沫,她一瞬间明白,君霆月不是为别的,是因为她开口了。
“把冰撤掉吧,我施展万物复苏之术。”
琉明璃一脸诧异,“就为一只猫?”
“就为一只猫。”
“师兄,万物复苏之术也是耗费灵气的,你虽然灵气深厚,但明明能救整个天军的术法,就为了一只猫”
“一炷香的功夫后,我若发现你还未入睡,明天就去领板子。”
琉明璃立即跑走了。
猫很快被治愈,甚至还吸了点君霆月的灵气,变为一个白衣少女,躺在桌上。
她悠悠转醒,一看到司白雪便毗牙咧嘴。
只可惜她四肢已经不能动了,猛地从桌上摔下来,张嘴要咬司白雪,却一口咬住君霆月的手臂,血瞬间染了半个袖管。
“君霆月!”
那少女也吓住,松开嘴又看向司白雪,“我要杀了你,你害了我主人!如果不是你,我主人的计谋不会被发现,她会入驻康宁在天宫中的良安居!”
君霆月却一把掐住少女的脸,一双黑琉璃的眸子似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司白雪抓住君霆月的手,“她给你咬的这么重?”
君霆月不着痕迹地将手背在身后,“不是她咬的,而且没事了。”
他再伸出来的时候,手臂已经完好无损,只有衣袖还破着。
司白雪更是不明白,他到底怎么受伤的?
“你遇到什么事了吗?还有,你上次背部有伤,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你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
“小事而已。”
司白雪还要再说什么,君霆月让她先问清楚猫的事。
司白雪还倫倫地看着君霆月,心想他现在不说,之后她就查!
那猫少女开始闭口不谈自己怎么感染障气的,她的意思很简单,司白雪想知道的,她都不会说,她就拿司白雪当她的死敌!
她眼里含泪,“我瘫了又怎样?反正主人成了那个样子,我变成什么样,也就无所谓了,我只恨自己没有帮助主人!”
司白雪按了按眉心,“你主人若是被魔障感染,你也无所谓吗?”
司白雪告诉她,现在障气是不固定的,四处乱窜,叫人防不胜防,心有恶念的九重天人,都有被感染的可能,像康宁和莲华,彼此心中有恨的人,更是容易被攻略。
那猫少女想了想,低下了头。
司白雪静静地等着,等的时候还看了眼君霆月的手臂。
猫少女终于道:“我是在天宫里感染的魔障,具体事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陷入无意识状态之前,我是走到了藏书阁。”
司白雪立即惊呼,“藏书阁,那是天帝天后以及皇亲国戚才能去到的地方,是专门记载皇家秘史的,与身份高低无关,那里会有魔障,是不是代表查找范围缩小了?”
君霆月问:“那你是怎么进去的?”
猫少女说,他们这种灵兽,变回原形很小的一只,其实进入并不困难。
藏书阁外面虽重兵把守,也限制人进去,但其实后面有小洞,外面的士兵并不知道。
司白雪摸了摸下巴,“这就难办了,好不容易能缩小范围,又没法了。”
猫少女说完,又冲司白雪瓷牙咧嘴,“你别让我抓到机会,我一定会咬死你的,一定会!”君霆月眉头微皱,“那我就把你的牙,全部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