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婶呢?你也不放心?’
耶律琛听到周婶二字,俊眉下意识皱了皱,其实他怀疑的人是耿叔,但是周婶和耿叔是一体,所以他现在也不敢保证周婶对他有没有生二心。
但之前伈伈突然被害没了呼吸之时,周婶就是离她最近的人,所以他不得不防。
“乖,起来先洗漱,不然药凉了会更苦的。”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她话,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药上,沐雪鸢咬了咬唇,也没再任性去追问些什么,听话的任他扶着去了洗漱。
一碗药下去后,她嘴里又一次被人塞了一颗糖,只是这次的糖不同于昨天的香浓,但却软软的很是好吃。
“还想吃?”
沐雪鸢点点头,耶律琛像是早知道她会贪恋这种软软的棉花糖,再次往她唇上递了一颗过去。
沐雪鸢张嘴咬住他指尖软糖,可却一个不经意咬到他温热的手指,她惊得一个赶紧松口,棉花糖落地,但耶律琛指尖还残留着她恬静的气息。
“伈伈。”
嘶哑的声音在清晨显得格外蛊惑人心,沐雪鸢听出了他声线里的不自然,俏脸一红,无处可躲的捏紧衣角,不用看,她也知道这会这男人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一定又是在盯着她了。
咚咚。
适宜的敲门声终于打破了这暧昧气氛。
“二少爷,伈小姐的运动服我拿来了,我替她换上吧。”
刚一早,耶律琛在厨房一边煎药一边就说让她帮伈小姐准备运动服的,还说要带她去爬山。
周莲虽然疑惑,不过看着今天这凉爽舒适的天气也确实很适合去走走。
而且伈小姐也该出去散散心的,毕竟这眼睛一直这么看不到,又不会说话的,她都担心她生出病来了。
“不用了周婶,我来帮伈伈换,你退下吧。”
周莲:……
这话让周莲心底怔了一下,二少爷说他帮伈小姐换衣服?这是不是太那什么了,要知道就是之前伈小姐4岁心智时,他都是稍避着的,现在伈小姐恢复心智,他怎么?
沐雪鸢同样被耶律琛这话吓了一大跳,天哪,他说什么,他帮她换衣服?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让周婶给我……’
“还不下去?”
这是耶律琛第一次没有耐心等沐雪鸢在自己掌心上把字写完,不仅如此,他还强势霸道的大掌将她白皙的小手反扣在手心。
灼人的温度充分显示着,他此刻的态度是非常坚决,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沐雪鸢羞得脸颊红了一片,无法想像那种他帮自己换衣服的情景,可又拿这个执拗的男人没办法。
周莲默默退出房间,然后再小心替他们把门关好,可心里却失落极了,原来真的不是错觉,二少爷现在真的不相信她了。
不然他就不会自己独揽了伈小姐所有的事,从煎药,到叫伈小姐起床洗漱,再到现在换衣服之事,他似乎不放心交给任何人了。
“伈伈,我帮你吧,但是放心,我会闭上眼,不会乱看的。”
耶律琛低沉的声音响起,沐雪鸢却听出了一丝揶揄,晦暗的眸子倏然一抬,小嘴更是高高撅起,模样有些奶凶的可爱,像在说,“我才不信你的话。”
事实也确实如此,耶律琛说不会乱看就是调侃话语,只不过他是真的不放心再让周莲照顾她了。
“傻瓜,跟你开玩笑的,我帮你把衣服准备好,你去更衣室换好吗?一会我带你去爬山。”
听完他这认真的话语,沐雪鸢这绯红的小脸才慢慢平静,她就说嘛,君子如他,什么时候也变成流氓了。
……
景区山脚下。
赫连煜和皇甫烨早早的在那等着了,可左看右看,他们就是没看到耶律琛和沐雪鸢出现。
这下皇甫烨脸色有些不好了,“老五,你特么不是在耍老子吧?不然这都几点了,二哥和二嫂为什么还没来?”
“我耍你妹,我是这种人吗?还有你出门带耳朵了没?没听着刚才老子说二哥这一趟出来是办正事,爬山只是幌子吗?”
赫连煜也一样等得难受,但他坚信他们二哥一定会来的,因为这被人每天监视一举一动可不是小事。
“我特么当然知道是幌子,但你能不能把话一口气说清楚?”
赫连煜这下白眼一翻对他,然后没好气道,“昨晚的天文望远镜知道吗?我后来打电话求二哥帮我调式,他答应了。”
“然后呢?”
他妹的,皇甫烨这会差点粗口就直爆,他是问他二哥突然来爬山到底是有什么事,他小子跟他扯什么天文望远镜,是欺负他没有?还是怎么滴啊。
“然后我就把东西抬铭琛景苑了,再然后,二哥让我放到楼顶调式,再然……”
“特么的,你直接说重点会死吗?还然后然后再然后,信不信老子一把火直接把你焚了。”
皇甫烨这会气得要炸毛,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还有这婆婆妈妈的德行?
而赫连煜看着他这样,当场没忍住直接哈哈笑出了声,不是得瑟他身手比自己好吗,看他这会把他胃口吊得那要疯了模样,真是解气得很啊。
皇甫烨见他一笑,体内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了,很好,把他当猴耍,看来真是太久没收拾他,他皮痒了呢。
抬脚一阵凌厉的脚风扫去,赫连煜惊得身子一个弹跳躲开,黑眸眯紧,“靠,你特么来真的?”
“你说呢?”
皇甫烨咬牙切齿说着,浑身的冷气慢慢聚起,赫连煜见他动怒,知道有些玩过头,急促说,“然后二哥从那望远镜中,发现了自己被人监视了。”
皇甫烨怔住,寒气退下,取而代之是疑惑和担忧,“你说什么?二哥被人监视?谁他妈这么大胆?不对,那山顶就他一处别墅,那些老东西在哪监视二哥。”
“呵,皇甫烨,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我怎就没发现你脑子锈成这样?”
皇甫烨:……
该死,老五这嘴还真是越来越臭,越来越损了,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