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是一脸肃清又高冷的纳兰峰。
“三哥,你来得正好,看老四,他妈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人。”
纳兰峰看着这两玩世不恭的男人,一脸深沉,然后眉色皱了皱,“有人欺负不是种幸福吗?”
“我靠,幸福个头,丈着自己身手比我好,他小子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我面前嚣张,妈的,老子这辈子真是跟他扛上了,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抢尽他身边所有女人,打不过他,呵,老子就让他当一辈子老光棍去。”
纳兰峰太阳血突突的跳,老五没个正经是出了名的,而老四吧,虽说比他好点,但也好不到哪去。
“行啊,老子身边的女人随你抢,只要你高兴就是给你送上床也不是问题。”
赫连煜:……
“当真,你小子真有这么大方,还是天生喜欢戴绿帽?”
皇甫烨白他一眼没好气道,“女人归你,你老婆归我如何?”
“卧操,皇甫烨,你还要不要脸了,惦记谁不好,惦记我丈母娘家的老婆?”
赫连煜被他后话气得暴跳如雷,什么叫他老婆归他?谁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有很多个女人,但老婆不管是高是矮,是丑是美,都只能是一个,而他张嘴就说他老婆归他,真特么没脸没皮了。
没听过有话叫兄弟妻不可欺吗?
皇甫烨看着他一副气得快要吐血模样,一眼看穿他心思再补一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归我又能如何?反正你赫连大少爷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不是?”
“屁话,老子是不缺女人,但缺老婆,我……”
“行了,还有完没完?这么多年一见面就掐的德行怎么还没改?
我放下手上事情过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你们扯这些无聊话题。”
纳兰峰冷冽的声音在包相响起,这会两人才发现他似乎脸色不太好,可反过来想想,三哥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三哥,难得出来玩一次,别老板着张脸行不。”
“就是,你要再这么板下去,我还以为你是二哥灵魂附身了呢。”
赫连煜打趣一说,迎面受来就是纳兰峰冷冷一眼,他无奈耸耸肩,然后拿过刚才买的东西,“诺,这是二哥让我帮二嫂买的甜点,说是二嫂喜欢吃的。
本来我是想亲自给送过去的,这不兴致一来就玩到这来了,所以,就麻烦三哥帮我带回去给二嫂可好?”
赫连煜也不是一个完全不靠谱之人,只是相比霓虹灯照的夜生活诱惑,他还是稍稍有些难以把持。
而且二哥虽说亲自交待他把东西送到二嫂手上,可横看竖看不就是一杯甜点,他觉得让三哥带回去也没什么关系不是。
“老五,你死定了,二哥交待你办的事,你还敢转身让三哥帮忙?我就说你小子怎么会这么好心突然请三哥喝洒,原来是怀着目的啊。”
皇甫烨抓着他痛处就恨不得狠狠一踩,赫连煜凌厉的锐眸瞪他一眼,“皇甫烨,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不想玩可以滚。”
“呵,老了偏不滚,老子现在还要打电话给二哥,让他好好看看你老五是多不靠谱的一个,他前脚出差才交待好你的事,而你后……”
“皇甫烨,你敢告我状,我跟你没完。”
纳兰峰见他俩因为一杯甜点吵着,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低沉说:“好了,既然是二哥交待你的事,你还是自己完成吧,正好我现在准备回去,走吧,一起。”
纳兰峰起身没有丝毫再想多逗留的意思,本来这几天他一边处理公司,一边担心沐雪鸢的事就够心烦了。
加上白天锐杰跟他说的一些情况,他还没想好跟二哥怎么解释,人本就疲倦不已,谁知老五这小子还拿这种小事来烦他。
“三哥,你真不能代劳一下吗?我已经好几天都没好好玩上一晚了,是二哥交待的事没错,可也就一杯甜点的。”
“……”
赫连煜话才刚刚落下,却没想到纳兰峰已经直接不留任何情面出了包厢。
“等等我三哥,老五不去,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二嫂。”
我靠,赫连煜看着皇甫烨也大步急促走出去的身影,气戾的舔了舔牙关,一张俊美的脸庞这会看着更是莫名多了几分邪痞。
真是,他这四哥什么不行,就是在踩他的事件上很乐意出力,看看这溜须拍的,还好不是二哥,否则他真被他给害死了。
早他妈知道他们一个个如此不解风情,他就不定这昂贵包厢了,这半个小时没玩到,可就好几万了的,真是。
静谧的别墅里。
灯光暖黄昏暗,打在沐雪鸢纤细蜷缩的身影上只觉得是讽刺。
纳兰嫣看着精神状态不对的沐雪鸢更是冷笑出声,“哼,不要脸的贱人,就你现在这副神经病样子,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底气和信心跟我抢二哥。
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我听锐杰说,你现在的情况可比之前糟糕多了,他说,你脑袋的血块越来越大了,病情也越来越棘手,不但说不出话,还可能会失明,还有,智商也会受到影响。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不仅哑跟傻,可能还会变成精神病,疯子。
哈哈,最重要的一点,你还随时有可能面临呼吸骤停的危险,想想还真是让人挺开心的。”
纳兰嫣这会就像个疯子一样,一边拿着打火机往沐雪鸢面前晃着,一边狠狠的掐着她全身肌肤。
她像是地狱爬出的撒旦,眸光狠辣,手段残忍,沐雪鸢被她拧得全身痛苦不已,她想反抗,但却发现自己好像一点力也没有,还有就是,她特别害怕她手里的那点点星光。
特别是窗户微风稍稍一吹,那摇曳在灯光下的火光悚得让她心脏都像要停止了一样。
她就那么弱弱的,小小的缩成一团,默默承受着她对自己所有虐行,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命,但这会她相信,纳兰嫣没有说谎,自己的情况已越来越糟糕了。
因为常常,游走在崩溃边缘的她,几乎都是双手插进发间无助呐喊,还有自己头真的很痛很痛,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可她清楚,她现在所有情况都和她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