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鸢听完赫连煜话,没什么表情显露,只是拿起纸和笔写,‘我也不知道,如果我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你信吗?还有,你以前真的没见过我吗?那我是谁?’
我靠,赫连煜边小心开车边看完她写的这段字,俊脸神色又一次绷紧,内心在想,什么情况这是?
二哥对二嫂情深似海,可二嫂回应他的就一句不认识?那得多伤二哥的心,还有,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我是谁?天哪,这话不是他刚才问她的吗,怎么这会被她反问起来了,该死,莫不是她真脑子有问题吧,不然怎么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等等,她这口气,怎么像极了那些失忆的人?赫连煜再三反复斟酌完她话,悚的睁大了眼,“二嫂,你不会,不会是失忆了吧?”
失忆?沐雪鸢眼睛无焦距看着身旁男人,然后木讷点点头,对,没错,终于有人为她近期的情况做了一个总结,那就是她失忆了,所以除了自己叫沐雪鸢的事情,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是耶律琛到底是谁?她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她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这下赫连煜眼睛睁得更大了,怪不得二哥对她这么小心,原来二嫂是失忆了。
“天哪,还真被我说中了,不过二嫂你也别太担心,失忆不是什么大事,也许有一天你突然就能想起所有,想起二哥了呢。”
沐雪鸢冲他点点头,心想,若真能这样那就太好了。
“二嫂,我看你样子似乎不像我们本地人,要不我就先带你去逛逛我们帝都最大的商场如何?”
对赫连煜来说,女人的喜好无非就是逛街,特别是什么包包啊,衣服啊,护肤品什么简直是她们最爱,而二嫂虽说生得清丽脱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但她到底是凡人之身,所以他觉得她也一定会喜欢那些的。
沐雪鸢点点头,回应他的提议,赫连煜兴奋的直吹起了口哨,哈哈,二哥和皇甫烨那小子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他现在和二嫂混得这么熟了吧。
什么语言障碍,无法正常交流,人家二嫂除了无法开口外,哪里比别人差了?真他妈说鬼话吧,你看他赫连煜说什么人家二嫂不都能给个回应出来,还障碍,障他全家祖宗吧。
赫连煜心里一边低声咒骂,一边气戾的蹙着眉,只可惜他到这会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庸医给二嫂定的这病,否则他定要他好看。
下车后,因为身份关系,赫连煜不敢太过逾越,但是他给沐雪鸢开路却是开得有模有样的,还有就是他聒噪不停的声音,让沐雪鸢有种人还未逛这商场,但她却已然对这熟悉了的感觉。
因为前面那男人,已经细致的到把整个大商场都给介绍了一遍。
“二嫂,二楼是包包还有衣服的地方,不如我带你去选几身可好?就当是小弟我送你的见面礼可以吗?
你说我们初次相见,我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像样东西送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而且我现在也不知道你喜好,所以,你就先将就一下,勉为其难收下我这份薄礼吧,待日后我寻到更适合你的东西,再正式送你一次好不好。”
“二嫂,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走吧,我现在就带你上去选包包衣服,你放心,小弟我虽然纨绔了些,但是钱还是有的,所以你可别给我省,尽管给我狠狠宰,往死里宰都行,只要你喜欢,你高兴就好。”
沐雪鸢:……
好吧,她真的还是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能比老婆子还更多话说,且不说她现在开不了口,就算她能开口,怕也无法和他这机关枪一样的嘴巴正常交流吧。
到了二楼,赫连煜怕沐雪鸢不会说话被服务员岐视,便亲自一步一步不厌其烦陪着她挑了起来,这恭敬的态度比在场很多服务员都出色。
甚至还有客人给误会到了。
“诶,那个也是你们店的服务员吗,长得可真帅,去,把他叫来给我服务服务,我可是要买很多东西的,而且我还是你们这的VIP客户,所以像那种优质帅哥型服务员,以后你们必须先优先给我留着,明白吗?”
一位贵妇太太手里拿着店里一件上万的衣服,放了拿,拿了放的倨傲说着,这表情再明显不过,她们要是不把那个帅哥喊过来给她服务,这衣服她可就不一定会消费了。
可跟在她身后的两服务员,内心忍不住小小鄙视了一下眼前身材略微有些发胖的妇女,心里冷哼着,呵,这还没真的要买她们店里几万的衣服就高傲成这样,要是真买了,那不得上天?
但是嘛,她叫人家那位帅先生来给她服务是不是可笑了些,先不说人家不是这里的服务员,就算是,就她和人家两个专柜的区别可也不是一般的小啊。
要知道,人家那位先生站的范围,可是最低百万起步区域,而她站的……呵呵。
“不好意思夫人,您的要求我们真的无法做到,因为,那位先生不是服务员,而是我们店里最为尊贵的顶级VIP客人。”
“什么?顶级VIP?你这小姑娘几个意思呢?”妇女听着服务员有些轻蔑的话语自然是不高兴,她觉得自己是这里VIP客人的事已经很尊贵了,却没想到人家还来个顶级VIP,这不就是嘲讽她吗。
“抱歉,我的话可能冒犯到了您,但……但那位先生确实是我们店里最尊贵的VIP客人,因为,因为他脚下踩着的区域最低都是百万元起步的,我……”
服务小姐一脸为难的说着,但是妇女在听完她这话后,脸色顿的突然有些挂不住,满是粉底的脸上更是浮出一层尴尬不自然的红晕。
“咳咳,就这件吧,替我包了吧。”
“好的,请您随我到这边来。”
听着她说包了,服务员小姐这才脸上堆满笑容,果然呐,人都是贱的,要是她不出声拿那位先生打压打压她几下,她怕还真以为,自己手里拽着的这件一万元的衣服到底是有多宝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