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愣愣的看着容晔冰冷的下颚，指尖微颤，当看见自己手上的血时，立刻就缩了回来，小心的缠在一起，低下了头。
一路上，容晔都没说话。
到了大厅后，没上楼，直接去了地下室医疗室。
房间很大，不经常来，显得尤为冰冷。
容晔将唐酒放下，从一旁拿起医用棉纱，抓住她的染血的手腕，面无表情的擦拭着。
唐酒躲了几次，容晔冰冷抬眼，“别动。”
似乎因为太久没说话，容晔的嗓音很沉，也很冷。
唐酒蜷缩的指尖缓缓放松，她看着有血流下来，染脏了他的衬衣。
衬衣是黑色的，血沁进去，颜色更深了。
“我杀人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
容晔突然开口，唐酒指尖一顿。
“我的人生，除了学习就是训练。在七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在东欧战场上保护自己，猎杀敌人。”
唐酒唇角一动，发红的桃花眼看向他，“大哥哥……”
大哥哥，这是唐酒心中无上荣耀，内心最依赖的人。
“唐酒，我没你想的干净，但爱你的灵魂始终如一。”
容晔很平静的说着，大掌将她的手反过来，棉纱仔细擦着她手腕上的刺青。
“你要知道，你以为的狼狈、难堪、肮脏，在我这里，都只是你的过渡在意。对我而言，你所在之地皆是天堂。”
心因为这有力沉稳的声音了快速跳动，唐酒发红的眼角有水雾渗出来，一点点汇聚成眼泪。
唐酒拼命忍着，可还是哭了。
容晔指腹擦掉她的眼泪。
“他、他毁掉了我的人生，还想操控我的余生……”
唐酒哽咽的说着，指尖抓住了他的衣角，仰头望着他，像是一个孩子，诉说着她的无能为力。
“我想杀他，就突然很想杀掉他，像是发疯了一样，只想杀死他。”
说着说着，唐酒声音高亢，紧接着是痉挛的胃。
好久没犯的暴食症，此时就像是狂风巨浪席卷而来。
唐酒用力推开容晔，就想冲下去找吃的。
容晔拉住她，轻松将她按在了床上。
饥饿是人最强烈的欲望，比身体、权势、金钱都来的猛烈来直接。
“我饿，好饿，大哥哥，你松开我！”
容晔目光深邃，压住她，单手扣住了她的双手后，缓缓抽掉了自己的领带。
“我一直觉得，你已经学会好好面对唐天易的问题。但今天，你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乖。”
失控的唐酒像是被胃里的饕餮控制，挣扎着、尖叫着，拼了命的想要满足此时疯狂的欲望。
“放开我，放开我——”
容晔看着瞳孔松散的唐酒，狠心将她双手绑住，直接拴在了床上。
翻出手机，容晔打通了邱程的电话。
接通电话时，邱程刚刚结束了一个实验，十分疲惫。
容晔直说重点，“你之前提起过，她身上有混合毒素，大部分是用在精神病人身上的。而这些，需要特定诱发条件。”
闻言，邱程脸色一僵，“诱发了？”
容晔哑声说：“嗯。”
此时的唐酒，完全是被动失控。
但可以肯定，她眼底还有清明。
而清晰的感受自己发疯的过程，更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