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没等柳如是开口，就兀自挂断了电话。
挂断柳如是的电话，这种事，他们根本想都不敢想，可唐酒说做就做。
她脚上带着镣铐，微抬的眼却是高高在上。
谢春夏终于缓过神，她浑身颤抖着，恨恨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尖叫着，一张脸都扭曲了。
此时，唐酒似笑非笑道：“冷静，否则这张整出来的脸会变形，到时候可就不像我了。”
一开始，谢春夏就是唐酒的替身。
为了更像唐酒，谢春夏愿意接受整形、正骨，包括思想塑造。
可这一切在真正的唐酒面前，什么都算不算。
谢春夏愤怒的站起来，抡起一旁的落地台灯就砸向唐酒。
唐酒笑着偏头，就轻松躲开了，只是她没动。
她平静的眼比鄙视更显得轻蔑，谢春夏红着脸，用力将台灯甩向唐酒的脸。
“谢春夏！”
门被打开的瞬间，愤怒声骤起，一道身影快速冲过来，单手掐住了谢春夏的脖子，举起来按在了墙上。
爱芙微眯着双眼，红唇紧抿，怒视盯着她，“一个宠物，也敢伤害大小姐！”
谢春夏见过爱芙，虽然只有两次，但次次都让她感觉背脊生寒。
她听说，她是巫师，会很多折磨人的法子，其中最让人恐怖的就是人体蜈蚣。
她只要想到那种场景，就觉得反胃。
谢春夏挣扎了好久都没挣扎开，只能哭着看向柳如是，“先、先生……救我……”
柳如是面色如常的看了眼房间，目光落在唐酒身上，“她得活着。”
唐酒不为所动，一双桃花眼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
片刻，柳如是权杖一落，淡漠道：“奥克斯，带她下去。”
奥克斯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秒，柳如是接着说：“砍掉她的右手。”
谢春夏瞳孔骤然一缩，爱芙嗤笑着扔掉她，指尖把玩着自己胸前的卷发，“教父，不若将她交给我吧，刚好用用新药，能让她更像只狗。”
“嗯。”
柳如是从进来就没看一眼谢春夏，他走过去。
他刚抓住唐酒脖子上的锁链，她就躲开，随意的踢了踢脚。
柳如是低头再看她，唐酒再次踢了踢脚，锁链撞击的声音，在房间里十分刺耳。
“麻烦先生，我的脚腕很痛。”
“爱芙。”
爱芙应，“是。”
柳如是退后一步，“解开。”
爱芙目光一暗，“是。”
她走过去，半跪在地上，还没碰到唐酒，她再一次躲开。
唐酒笑着，静静看向柳如是。
爱芙看着伤口，蹙眉看向柳如是，“大小姐的伤口撕裂了，需要缝针。”
柳如是叹了口气，摆摆手，爱芙让开。
“真是宠坏了你。”
顺着，柳如是将权杖递给爱芙，提了提西装裤，缓缓半跪下。
脚镣解开的瞬间，柳如是的下巴被一双冰冷的手捏住。
他唇角淡淡勾起了笑容，微微抬眼，就对上唐酒冰冷的目光。
“弄疼你了，所以不满意我的伺候？”
唐酒随手松开他，柳如是笑笑，连带着她脖子上的锁链也解开了。
“原本打算教训你，今日看你乖顺，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