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虽然不是扎根云海,却在泸州上流世界有一席之地,被众人追捧、忌惮,将她奉为第一名媛。
如果不是为了容晔,她不会入伍,更不会执意前来云海。
这一切,她都是为了得到容晔!
而如今,他们就算相处近十年,仍旧没能换来他一个侧目。
甚至,他眼睁睁看着她受辱都只是置身事外,冷眼看着。
纪雁唯无力的站起来,充斥着恨意的眼从百里银身上划过,落在容晔身上。
“他都看的出来我的意图,二爷是不是也一清二楚?”
这质问,她说的格外平静,好像百里银的羞辱针对的不是她。
容晔颔首,纪雁唯就笑了,“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您,为什么您却故作不知,还放任百里银羞辱我?”
闻言,容曜觉得可笑,不耐烦道:“我哥至于和你一个女人计较,他给过你多少机会让你全身而退,是你一意孤行,非要挣个结果。”
但凡容晔少点教养和风度,和百里银一样无赖没下限,都轮不到她在这里废话!
纪雁唯拳头缓缓收紧,逼着自己强撑着脸面,“他身为主人家,待客之礼还不懂?”
说着,她声音骤然一提,“无论如何,都是二爷有错在先,让我丢尽脸面,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百里银乐了,“你这是破罐子破摔,彻底不要脸了啊。”
纪雁唯咬牙,傲慢抬眼,一而再逼近容晔,“容二爷,您不在意我跟随您近十年,也不在乎容纪两家矫情,可您的身份地位总还能让您保持绅士风度,是不是您的错?”
容晔薄唇松动,轻笑出声,“我不是绅士。”
纪雁唯眼中,他笑意温,目光却异常冰冷。
暗恋、明恋、讨好、威胁,她用尽了方法和手段,用那么多年去努力,最终连他一个多余的情绪都换不来。
纪雁唯感觉心脏被勒紧,她无处安置的欲望全都成了疼痛,让她窒息,让神经都要临近崩溃。
她好不甘心!
“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给我一个机会!”
这就是她真真切切的渴望!
容晔就是盛开的罂粟,而她在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化身瘾君子,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纪雁唯歇斯底里的控诉、质问,她红着眼,犹如疯子,一遍遍的咆哮,“我到底要怎么做,你告诉我!”
高贵的面具被彻底撕碎,露出纪雁唯骨子里烙印着的独断、专横和疯狂。
她冲过去,想要抱住容晔,却被轻易躲开。
她疯狂的嘶喊,转眼就抓住了手里的水果刀,用力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如果今天你不告诉我,那我就死在这里。军方不会饶过你,纪家也不会放过你!”
容晔饶有兴致的看着,似乎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表演。
纪雁唯手下一狠,脖子就流血了。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容晔,试图从他身上看到一点变化。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水果刀无力的掉在地上,纪雁唯彻底崩溃,哭着说:“你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