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怜之抿唇,不断克制着喧嚣的冲动,生怕下一秒换成自己去质问。
其实,他曾经不止一次去想,如果那天夜里,没遇见唐酒,他的人生是否会有改变,他的心又是否不会变的如此不受控制。
如果没有遇见唐酒,他的世界或许连一丝丝期许都没有。
只是,他拼命想得到的人,容晔却轻易占为己有了,而他却连触碰的机会都没有。
人都是贪心的,他也不例外。
至少他会努力试一试,将她抢来试一试。
容怜之不断的深呼吸,让自己平复下来。
容老将容晔的态度都看在眼中,自己看着长大的孙子到底如何,他知道的更清除。
但就是更清除,这件事,他绝对会反抗到底。
如今的容晔已经难以掌控,他又怎么可能放任他多一个帮手。
唐酒他看不上,但却步不否认她的危险。
从她出现,容老就意识到他那么多年的部署会生变。
只是容晔如今软硬不吃,让容老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让容晔乖乖听话。
或许,只能从唐酒下手。
想到唐天易的私下所说,容老眼底划过晦暗不明的精光。
今天机会难得,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要逼容晔就范。
就算不成功,至少也要让容晔和唐酒之间留下间隙。
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他还不信会搞不定。
对付她的手段,他可要多的多。
这般想着,容老渐渐平息了情绪,拍了拍纪雁唯的手臂,“小晔已经不是小孩子,他会想通的。”
纪雁唯咬牙,容老宽慰道:“好了,剩下的交给容爷爷。”
听出容老安慰自己,纪雁唯红着眼看了他一眼,乖巧点头,“让您操心了。”
闻言,容老叹了口气,“放心。”
这话里到底有几分暗示,都看的懂。
书房只有容老能进,其余人,虽然一个个都打量着禅居内部,却一个人都没敢乱碰这里的东西,哪怕任何一件摆设都足够他们眼红。
他们知道,这看似安静的禅居暗处藏着无数可怕的人。
或许下一秒,就会让他们见血。
容晔刚回来那年,不少人都想趁机试试她的深浅,顺势想压他一头。
但是,他们只不过擅自闯进禅居,就住了一年的病房。
五个人,一个差点成为植物人,四个人留下终身残疾。
仅剩下完好的一个被吓出了精神病,到现在听到容晔的名字都会吓晕。
虽然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容晔恶魔的名头却是传开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容老,或许他们这辈子都不想来这么可怕的地方。
无事之下,他们只能紧绷的喝着水,一杯又一杯下肚,各个脸色都开始变得诡异。
安生趴在二楼,一双眼微微眯起,唇角勾着坏坏的笑,仿佛在等待什么好事发生。
百里银刚站起来,几步远的天蓬立刻就站了起来,吓得他脸色一白。
他磨磨牙,瞪着天蓬道:“要不是看在你主人的面子上,劳资早炖了你了!”
“汪!”
“……”
百里银浑身一哆嗦,摔进了沙发里,一直往里缩。
容曜默默看了他一眼,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肚子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