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愿望?
唐酒一愣,她好像从来没想过。
听到容晔提起的时候,她心里竟然是,“希望你永远好好活下去。”
听上去,像极了临终遗言,却是她此时最希望得到的结果。
容晔唇角微紧,许久才哑声道:“最想的?”
唐酒眼底的光渐渐变得坚定,“这就是我最想要的结果。”
从第一眼开始,容晔就已经成了她的全部。
他是她活着的全部意义,也是她活下去的全部希望。
希望大概就是,她长久缓慢无休的走在漫长的黑色隧道,以为终此一生都不见光亮。
而他就站在尽头,手捧蔷薇,背后是整片湛蓝天空。
无论容晔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从来都不会影响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如履薄冰,每一天都在当最后一天去过。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陪伴着他,与他并肩而立,她又怎么舍得他为了自己变成其他模样。
唐酒摸索着他的眼尾,看着他坚毅模样,低声说:“这就是。”
“好。”
对于她的要求,容晔根本不会反抗。
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听从。
他抓住她的手,认认真真吻过她的指尖,一双眼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如你所愿,我会活的比你好。”
容晔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对他而言,生命本身就是她。
如果她非要给他限制,那哪怕只是多一秒,也是比她活得好。
“会做到?”
“嗯。”
反复确定他答应了,唐酒眼睛微微弯起,好看的桃花眼真真像是开了花朵一样美丽。
“晔哥,你真好。”
容晔摩挲着她的指尖,拇指却落在她手腕的刺青上,“嗯。”
如果这么坚定的以为,那就这么以为下去,直到将他烙印在骨血里,哪怕知道他不是良人,离开他却像是千刀万剐一样痛彻心扉,怎么都不敢、不想、不愿离开。
他病态的占有欲,他贪婪的囚禁欲,不会止步于此。
容晔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深邃且危险,他却藏得很深。
唐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道:“陪我下盘棋吗?”
闻言,容晔挑眉,“你不是我对手。”
“……”
唐酒没好气道:“就算是实话,你就不能别说的那么直白,我不要面子的吗?”
“呵……”
这娇俏的小模样实在野蛮的可爱,容晔没忍住笑出声来,“好,陪你。”
下棋,相比于其他,以前的唐酒十分不擅长,而如今也是节节败退。
看着被封死的各条路,容晔捏着白子却迟迟没下,似笑非笑道:“白皈的路数。”
“嗯。”
“为什么用他的?”
被看出来,唐酒丝毫不意外,“白皈是唯一一个赢过柳如是的人。”
柳如是,唐酒其实很少会提起。
容晔缓缓落子,赢了。
“……”
“白皈师从那位隐居的大师,无论是佛性,还是在围棋、国学的天赋,都得到了他的极为肯定。他说过,白皈天生就是智者。”
唐酒微愣,“你也这么认为吗?”
容晔笑笑,“他于我只有一个身份。”
那就是,窥视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