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晔这一守,就是一夜,安生熬不住,临近清晨的似乎才睡着。
没睡多久,他就被天蓬弄醒,带着它去溜达了。
早饭做好的时候,容晔依旧在对着唐酒发呆。
不过好在有安生,容晔会好好吃一些,只是吃的很少。
这两个月多月,容晔明显瘦了很多,脸色也很苍白,安生心疼又不敢多问。
临近中午,唐酒才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是坐在床边看书的容晔。
他穿着宽松的厚家居服,戴着黑丝眼镜,熟悉的红色宝石耀眼,令他精致的眉眼尤为灼目,只是太苍白了。
“晔哥……”
容晔放下手里的书,笑着抓住了她半空中的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你瘦了好多,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是不是伤还没好?"
唐酒头疼欲裂,感觉眼前的容晔就像是出现在梦里一样不真实,但碰触的温度却是那么让她安心。
容晔低声笑着,"我没事,只是失血有些多,这段时间也好了不少,不过有些事需要处理,花费的时间自然就多了。"
他温柔的看着她,指尖擦过她发红的眼尾,"一段时间不理你,这是委屈的想哭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好像真就委屈了,瞳孔瞬间就湿了。
"有点委屈。"
唐酒抓着容晔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冻伤好难受,一热一冷的就会很痒。到现在都没好,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
越说,她越哽咽,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万一毁容了,你绝对不能嫌弃我。"
不敢问他到底怎么了,唐酒只能撒娇说着心里的不满,只是说的越多,心里头就难受的越多。
到后来,眼泪真就掉了出来,砸在了容晔的掌心里。
容晔心疼,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宝贝,今年可是新年第一天,你就哭,这是让我心疼一整年?"
唐酒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正想说话,就闻见了极为浓重的血腥味。
她唇紧抿,缓缓推开他,眼泪竟是收敛了起来。
她指尖刚抬起,正要落在他心口,容晔就握住了她,吻着她的指尖,"别担心,只是小伤。你心疼,我会伤的更重。乖一点,好不好?等我好了,我在给你解释。"
"我担心。"
在极北的时候,容晔浑身就都是伤,后来她突然就得救了,期间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他知道。
容晔轻笑,"你看,我活着站在你面前。没什么比我还活着,更值得开心,是吗?"
这话,唐酒自己就说过无数次,但从容晔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心酸。
他不让自己问,那她就忍一忍,不问了,"你能陪我多久?"
"几天。"
容晔说罢,唐酒抓住了他的衣角,"不影响什么吧?"
"嗯,不影响。好好陪陪你后,我可能需要忙很长一段时间。”
唐酒睫毛微颤,低头挡住了眼底的黯淡,“正好,我有些事想问问你的意见,是今年第一个花旗和唐仁的一个重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