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听见相似的话,只觉得好笑。
"相同的计量,一次就算了,一而再再而三,很没意思。"
她现在可是个病号,脾气大着呢,没那么多心思浪费在他身上。
唐酒实话实说,连一点多余的感情都没夹杂其中,却让白皈脸色更加苍白。
他自嘲的笑笑,"我一直都以为,拿容晔当借口,你是会听的。,"
"你说的,未必就是我想知道,更何况,是个人都知道你不安好心。"
此时的唐酒,随意的坐在那里,脸上分明还带着伤,却仍旧是让人一不开眼。
白皈想不起来有多久没好好看看她,只觉得她十分好看,越看越安心。
这种感觉似乎遗失过很多年,然后又重新找回来,变成了心尖尖上一抹无论如何都去除不了的伤口。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伤口越来越深,变成了随时都可能将他杀死的绝症。
白皈缓缓往前走,再往前,直到一把匕首从脸色擦了过去,他才僵硬的站定。
"我们都是明白人,差不多就行了,有话就直说,别磨磨唧唧。"
"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唐酒勾唇,"我现在说的不是人话?"
白皈之前一颤,无力的笑笑,"这一次,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为什么你对我还这么敌视?"
"你突然跑过来,和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像应该是我觉得为难。"
演戏这种事,唐酒实在不怎么会,每次和唐天易演对手就够累了,她实在不想时时刻刻都这么做,否则她怕会直接累死。
白皈艰难的扯唇笑了笑,"我只是以为你出事了,所以可能有些着急。"
唐酒疲惫的按按眉心,"你行行好,差不多得了,我是病号,需要静养。"
"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那行,说也说了,可以回了?"
白皈指尖紧了又松,来来回回,这才低声道:"好,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送。"
白皈艰难的走出病房,微微佝偻着背,痛苦的扶住了墙。
前段时间,他已经取出了骨刑刑具,但即便如此,还是太痛了,身体有些吃不住这个强度,再多的药都抵不过这痛。
很快,他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拼命直起了腰。
走出医院时,哪怕是冬天,他内里的衣服也都已经湿透了。
照顾白皈的少年一见他出来,立刻就小跑了上去,“少爷,您还好吗?不如我们先回去吧,法会那边暂且就放一放,您身体重要。”
白皈摇摇头,哑声说:“我没事。”
上车之后,白皈吃了一把止疼药,眉头却始终都没松开,“走吧。”
少年虽说犹豫,却不得不听从命令。
轿车驶离云海没多久,原本清亮的黑幕上就渐渐笼罩上了一层乌云,点点雪花一点点落下来。
唐酒望着窗外的天,目光渐渐暗下来。
没多久,一道身影缓缓走进来,身量不高,却目光坚韧锋利。
她走进来,半跪在唐酒身后,恭敬道:“主人,谨遵您的命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