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黑暗教父柩棠

容晔快速往前走了几步,直接跳了下去。

唐酒见他紧跟着自己跳下来,怒目狰狞,“容晔——”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愤怒从心头冒出来,巨大的无力感让她无比绝望。

只是她愤怒的咆哮,却被淹没在了雪浪里。

雪崩来的太过突然,惊动了外围驻守的人。

霍野遥遥望去,眉心紧皱,“我刚才是不是听见了爆炸声?”

秦然摘掉接收器,“看情况,好像是有热量反应。”

说着,两人脸色惊变。

“有人故意弄出的动静?”

“恐怕是。”

这下糟了。

按照容晔预测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这几天了。

这样大规模的雪崩,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别想轻易活下来。

“轰隆隆!”

这还不算,两人正在担心的时候,连续两个炸弹又投掷了下来。

霍野脸色铁青,“这完全就是有恃无恐!”

秦然咬紧牙关,目光森冷,“前段时间,邻国的雇佣兵就一直在这边行动,似乎是在抓捕在逃的赏金逃犯。两日前,军队也出发了……”

对此,霍野嗤之以鼻,“看样子,又是军队的内鬼。”

“这一次的任务,是动了谁的奶酪,劳烦他们不惜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对付他。”

“具体不清楚,不过按照我们查到的消息,好像是和M国更换总统有关。”

大举一办,各种都需要更改,背后各种财阀政客都会进行一次大洗礼。

炸弹引发的雪崩接二连三,渐渐变得不可控制,很快就有人来报,“我们要赶紧撤退,雪浪朝我们这边来了。”

霍野按按太阳穴,深深看了眼雪崩中心地带,“先撤退,就算想要救援,我们也得等结束之后了。”

现在的情况,就算他们有心也无力,无论是谁上去,最后都只有一个死字。

秦然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先行撤退,要等先行勘测的人员确定了安全,我们才能进行搜索。”

“如果止净在就好了,至少可以确定一下容晔的位置。”

到目前为止,他们虽然无法搞清楚他们之间那种奇怪的联络方式,但这些年来,无论容晔再消失,影总能第一时间带他们去。

“如果他自己解决不了,会来找我们的。”

他们快速撤退后不久,原本的营地就被淹没在皑皑白雪里。

霍野不免心寒,“希望容晔不要出事。”

如果出事,他真的不知道M国政局和国内军方要面对什么样的致命打击,甚至连带着半个世界的经济体系都会受到重创。

那些人怎么就想不明白,容晔能这么有恃无恐的面对他们的打压,自然是有绝对的底气。

入夜,雪崩坎坎停下来。

秦然看着安静下来的冰雪世界,听着传来的一个个没有结果的消息,感觉心都是冷的。

“再找不到生命信号,在这样的温度之下,就算他们装备再好,恐怕也撑不到四十八小时。”

霍野蹲在一旁抽烟,手里头翻看着静悄悄的屏幕,“就没办法联系上止净?”

按照目前的情况,他们想要将所有地方都探索一遍,至少需要七十多个小时,这还是再没有意外的情况之下。

秦然又怎么不清楚,只不过如果能联系上,他们早就联系了。

正当两个人满面愁容的时候,一个人急匆匆跑了进来,“霍大,有人找您!”

霍野快烦死了,哪有功夫见人,“不见!”

“是我。”

霍野刚吼出声,一道着急声音就随之响起,“快救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两人脸色都有些稍变。

迎着风雪进来的赫然是任景行,还驾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止净!”

霍野率先认出来,立刻对着秦然大喊,“老秦,快拿东西给他止血!”

这种天气,流这种血量,能撑住才见鬼了!

秦然紧皱着眉心,止净艰难的抬眼,扣住霍野的手,“二爷在九点钟方向,十里左右,快……”

话还没说完,止净直接晕死了过去。

“操!”

霍野低咒了一句,立刻站了起来,“你照顾止净,我带人去找容二。”

他还是第一次见止净伤的这么重,不管怎样,他是等不下去了。

任景行起身,“我和你一起。”

霍野蹙眉,“这里也不是绝对安全,你留在这里,帮忙照顾他。”

止净对容晔可是亦友义兄的存在,万一有人趁机搞事,那就是大事了。

任景行沉默了片刻,将一枚戒指扔了过去。

霍野随手一接,当看清黑色戒环之上刻着的一个红底暗字时,他不禁笑了。

“世界三大传闻之一,被传的神秘兮兮的暗之九部,信物是十分精妙的戒环。红底为首,你别告诉我,你是赤组的头头。”

暗之九部,一个像是神话的组织。

以彩虹为分,分为红、橙、黄、绿、青、蓝、紫,加上神秘的黑、白,共有九部。

每部细致而分,据说有多达几百个精密部门组织,至于到底有哪些就不得而知了。

任景行说:“拿着,应该有用。”

霍野颠了颠,随意的戴在大姆手指上,“这玩意据说能号令红部三千死侍,我还真想试试。”

“随你,但我要看见唐酒安然无恙的回来。”

“自然。”

霍野转身,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等我的好消息吧。”

等他离开后,秦然扫了眼那戒环,目光复杂的看着任景行,“所以,唐酒其实是和西方光明教父柳如是并列的黑暗教父柩棠?”

“柩棠……唐酒……”

秦然不自觉按按眉心,“这还真是能吓死人的身份,也怪不得容二总那么不安。”

很多时候容晔都会看着唐酒,仿佛握不住她一样,百般算计,让她越发着迷于他。

甚至不惜以三跪礼,奉她为妻主。

原本有容晔的爱,她就当的起。

如今,她不仅仅是唐酒,还是柩棠,那她就已经有了足够保护自己的资本。

这些,足够,他们也真是白白担心了。

任景行没多提身份上的事,但也几乎是默认了。

他视线落在止净身上,略显担忧道:“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