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发现,容晔是唯一一个会发现她心里异样的人。
他好像就住在她的灵魂里,可以轻松察觉到她每一处的变化。
这种感觉好微妙,令她着迷。
两人回到禅居时,天色已经很晚。
容晔给她做了简单的餐食,安安静静陪她吃完,温柔的不像话。
检查过她的伤势后,容晔这才陪着她坐在沙发上,就那么窝在一起看八点档。
“容晔。”
“嗯?”
唐酒很少会这么正经喊他的名字,以至于他晃神了下,总觉得有些沉重,心下有些不安。
低头,他只能看见她卷翘的睫毛,微微眨动间,挡住了她的眼睛,看不真切她的情绪。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了……”
“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容晔的嗓音低低沉沉,无波无澜,唐酒却还是知道他生气了。
她从他怀里坐起来,目光专注的看着他的眉眼。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无法预料的,也许哪一天我就不是我。我如果离开,好像也没什么意外。”
按照容晔疯狂的占有欲,此时他该要生气的惩罚她,不过此时他却是认真的问她:“是你想离开我?”
唐酒脱口道:“不想!”
她无论如何也不想离开。
容晔低声笑笑,“只要你不想,就没有任何事可以分开我们。”
看出她的不自信,容晔凑上去,轻吻她的唇角,“阿酒,你要相信你的男人。”
“我相信你。”
是不相信自己,以及她背后所牵连的是是非非。
容晔缓缓起身,单手将她拉起来,勾住她的腿弯一抬,人就被他整个抱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房休息了。”
几乎是迫切的,容晔将唐酒带到了卧室。
将她放下的瞬间,他紧紧跟上,双臂撑在她的脸侧,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能疯一下吗?”
容晔试探似的问,手却已经开始放肆。
他太过熟悉她,以至于所过之地犹燎原之火,烈焰灼灼,一发不可收拾。
这滚烫的、放肆的、近乎荒唐的疯狂,好似将他们完全融为一体,至死方休一样。
唐酒似乎听见容晔那邪肆张狂的宣誓,“唐酒,你的是我,别想逃……”
这令人窒息的掌控欲,让她心跳骤然加速。
唐酒总觉得,她似乎遗漏了什么。
只不过这感觉只是一瞬间,再想抓住已经再也看不见。
窗户稍微开着一道缝,有夹带着霜雪的味道随着冷风灌进来。
容晔侧身躺着,目光落在唐酒的权利之眼上,指腹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自己的名字,眼底的偏执越发深重。
“我给过你很多次逃离我身边的机会,你却一次都没抓住。现在,你又凭什么想要离开……”
他缓缓下移,扣住她的腰,倾身吻上权利之眼。
从遇见她开始,他都将自己的野性完全隐藏,只等着真正的时机暴露在阳光之下。
等她完全离不开自己,他会亲手私下这伪装的面具,让她看清楚他皮囊之下对她无尽边际的疯狂。
“阿酒,我的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