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解决了唐甜儿的问题,就要专心对付唐天易。
对他,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眼看着时间不早,宋爱问:“要不要我进去看看?”
唐酒摇摇头,“这边查的很严,想进去没那么简单。”
云海市有很多高档小区,这其中不乏一些特殊区域。
人越有钱就越怕死,能用钱解决安全问题,又何乐而不为。
眼前的小区就是特别为这些人准备的,有不少黑科技,她们两人多少身上都有点伤,没必要硬碰硬。
“就这么呆着?”
“我又没说我进不去。”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影出现。
他敲了敲车窗,露出一张稍显不满的脸,是霍野。
他黑眼圈很重,像是几百年没睡觉了一样,一直打着哈欠。
“你这小姑娘就不能老实点?”
对此,唐酒十分无辜的摊手,“这也不怪我,我就问了声容二。”
霍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就我有这的房子!”
唐酒眨眨眼,“你好惜命。”
闻言,霍野嘴角微抽,甩了张房开过来,“有这个就能进去,不过悠着点,这里头的保安确实有把刷子。”
这里有的保安都是国际上退役的雇佣兵,可不仅仅只是有把刷子。
“谢了。”
霍野看着她们进去,默默点了根烟,“容二有个这么麻烦的小媳妇,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唐酒的动作,其实他想查就能一清二楚。
不过,经历过上次的事,他对唐酒要信任很多。
唯独放心不下的是,唐酒背后是柳如是。
柳如是和他们,可以说是死敌也不为过。
小区环境不是一般的好,随处可见的珍贵花草,甚至处处可见的玉石小道都彰显着这里的奢华无度。
宋爱越看越有想打劫的冲动,“要不,咱们把这里扫荡了?”
“都是点破石头,你想你自己来,我才没兴趣。”
宋爱差点忘了,眼前的这货是买石头的专业户,这种几千几万一块的玩意儿,她看不上。
但是,她十分爱戳心,“你是穷逼,挑什么挑。”
唐酒被打击习惯了,不过被戳的时候,仍旧会皮笑肉不笑,十分想揍人。
“云海是法治社会,我是好公民,犯法的事退散退散。”
“切~”
宋爱用一个不屑的眼神表达了她全部的鄙视。
两人拌拌嘴,很快就到了霍野的别墅里。
到大厅时,唐酒淡淡道:“这里还真不是一般的不方便。”
从进来开始,不过是正常的一条路,他们就对进百个摄像头监视。
可以说,这已经完全没有死角可钻空子。
不过相对的,侵入他们的监控系统,也能找到他们想找的东西。
只要唐酒需要,柳乐渝都是随时待命,这边一个电话过去,那边已经开始干活了。
唐酒从小到大在网络技术上也十分有天赋,但为了保护手腕,她很少会花太多精力做这种事。
通过这边的电脑进入小区内网后,柳乐渝如鱼得水。
不过半个小时后,他就调出了大量有关厉烬的视频。
宋爱和唐酒快速看了几遍过后,都没发现异样。
“厉锦的别墅内好像没监视。”
柳乐渝道:“不但没监控,甚至是信号屏蔽的中控带,完全没有网络使用痕迹。”
唐酒挑眉,“那他还真是做的十分保险。”
“此地无银三百两也不过如此了。”
宋爱撞撞她的胳膊,“我们干脆直接去得了。”
柳乐渝第一个不答应,“去什么去,厉烬又不是个好东西,小酒姐可是有伤的,冒什么险。啊,小酒姐,你要是去了,我可告诉大哥和二哥了!”
他话还没说完呢,唐酒已经出门了。
宋爱默默戳柳乐渝的心,“你姐完全不把你当回事。”
“……”
这种事实,他都没脸否定。
唐酒其实不是去找厉烬,而是去见另一个人。
白皈不缺钱,在这里有房子似乎就显得没那么奇怪。
他会发来短信,是因为他的别墅就在霍野对面。
隔着很大的院子,若是有心看,多多少少都会看到点影子。
微暗的天色下,白皈的脸白的出奇。
唐酒目光落在他微微弯曲的背上,唇角带着冷意,“原本,我还真以为骨刑对你没影响,看样子,没少受罪。”
之前,唐酒每一次见到白皈,他都表现的过于正常,她还感觉奇怪。
今天,好像才对。
白皈虚弱的笑笑,连带着嗓音都有些淡,“我可不是你,能顶得住这么可怕的刑罚。”
唐酒不是来聊天的,她直接问:“有事就说。”
“你来这里,是因为苏漫,对吗?”
抬眼,唐酒静静看着他,“藏着掖着浪费时间,难道疼的不是你?”
白皈指尖用力握住佛珠,喉咙滚动了许久,他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见一面,就当我想多和你相处相处不行吗?”
“说一句,算十步,你不累,我累。”
发现白皈有意拖延时间,唐酒转身就走,压根没打算留下。
白皈连忙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刚碰到,唐酒气势一变,用力甩开了他。
如今白皈的虚弱不是装出来的,唐酒虽然并没有太用力道,他还是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疼的浑身颤抖,半天都坐起来。
唐酒面无表情的继续走,眼中半分情绪都没有。
“苏漫在这,不是不在厉烬那。”
见她停下,白皈强撑着自己站起来,哑声道:“你陪我下盘棋,我告诉你在哪。”
“嗤……”
唐酒冷笑了声,继续往前走。
白皈唇角扯了扯,“你如果现在不去,她的丑闻恐怕就会被曝光,到时候千江社一定会受到冲击,你应该不想的吧?”
只不过,白皈没等到唐酒回头,她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没办法,白皈逼着自己跟上了她,“糖糖,我如果不威胁你,是不是连和你说句话都得求着你?”
唐酒脚步加快,白皈快步上前,挡住了她。
白皈用的禁药,药效昨天就过去了。
原本,他在这里修养,却不想看到了唐酒。
她一出现,好像某种感觉都被放大,他给她发了短信。
他不断的颤抖,额头上的碎发都湿透了,苍白的唇开开合合,到底还是一声哀求。
“糖糖,和我下盘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