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城很少会失控,但今天看上去却分外的暴躁,那些从不曾流露出来的情绪,一朝解禁,全都释放了出来。
君御见他一杯杯灌酒,忍不住按住了他,“差不多得了。”
无力的放下酒杯,霍北城将自己甩在沙发上,抬手挡住了自己暴露疯狂的眼。
“那该死的女人,真恨不得捏死她。”
“我也想捏死那个女人!”
君御现在压根不能提起女人,一提起来,就烦躁到不行。
顾川一如既往的喝着闷酒,但和前段时间比,他明显消瘦了很多,看上去精神很差。
四个人的聚会,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女人这个话题。
唐天易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如果不想输得太彻底,就让她们爱上自己,而不是被动。”
顾川指尖一颤,缓缓收紧,“让她们爱上自己,也不见得就安全了。”
“这话自然不错,但不作总不会太差。”
这话明白着在说顾川,他用力喝了两口酒,“我那还不是为了配合你?”
唐天易点头,“这里有我的错,但假戏真做的也是你。”
对待感情,唐天易每次都过分的冷静。
或许是因为,他从不允许自己进入。
他总是用局外人的身份在观察,哪怕是自己的感情。
君御磨磨牙,想想自己损失的七八条腰带,就烦躁的不行,“我又不喜欢她,凭什么要让她爱我!”
唐天易默默看了他一眼,“有本事,你把心理疾病看好,这样你可以选很多个你喜欢的,像阿川一样。”
“你能不能别什么都带上我?”顾川无奈的不行,“好歹,我已经丧偶了!”
看看他,唐天易掏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推了过去。
顾川看过去,瞳孔微微瑟缩,不敢置信的抓住了手机。
因为太激动,他浑身都在颤栗。
唐天易淡声说:“几天前,手下人出海办事,无意间拍到的。”
顾川喉咙发紧,竟是红了眼,“她还活着……”
君御愣愣的看着他突然流泪,僵硬道:“川哥,你、你怎么哭了……”
“地址给我。”
唐天易说:“海城南港湾一个小渔村。”
下一秒,顾川就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他几乎是夺门而出,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君御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
“川哥不是最讨厌那个女人?结婚两年,他好脸都没给一个,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别告诉我,他爱上朱素心了!”
君御被搞的有点晕,“不会吧?这不应该啊?”
唐天易静静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温声笑笑,“爱上一个人,从来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霍北城缓缓起身,“你出来,和我谈谈。”
君御这个郁闷,“你们能别每次都背着我去谈人生吗?”
“和你说你也不懂。”
“……”
听他这么一说,君御真觉得挺受伤的。
只不过,他都没来得及受伤,就看见了最讨厌的人。
房门突然被打开,君御吓得双腿一抖。
眼前那阴邪的笑,可不就是宋爱那个强横的女人。
“死女人,你怎么又来了!我警告你,我朋友还回来的,这里绝对不行!”
“那你就赶紧给我滚起来!”
宋爱烦躁的不行,气势更显强横,她拽住他的手就往外头拖。
霍北城刚想反抗,就发现她手滚烫的吓人。
“你怎么回事?中药了?”
“嗯。”
宋爱今天去参加宋家宴会,原本不过是报复报复他们,却不想回来的路上遇见了赏金猎人,还是最爱下药的那个组织!
君御就愣了一下,就被宋爱硬生生拖到了低下停车场。
门一关一锁,椅子一放下,宋爱就将他按了下去。
她强忍着冲动,哑声道:“不用怕,我会保持理智,不会伤害你……”
“你他吗总是抢男人的词!”
“呵……”
宋爱的理智没剩瞎多少,倒还是足够感知的。
她凑近他的唇,小心吻了吻,“真可爱……”
“你个死女人唔……”
这一次的宋爱,或者是中药的关系,竟是柔情似水,温柔的不像话。
只是,情到深处,君御忍不住沉迷时,却在宋爱嘴里听到了另一个名字,“小幽,你真棒……”
灵魂里的欢愉,顷刻间就荡然无存。
君御从没有那么一刻像现在愤怒过。
几乎是下一秒,他就用力将宋爱推开,毫不留情的下了车!
就让这个该死的女人自生自灭吧!
冷风灌进车内,宋爱的理智渐渐回归,只是还有些什么难以回笼。
身体内的冲动还有,却已经能够守住,唯独想要的冲动异常浓重。
她静坐了一会,掏出女士烟夹在指尖,给唐酒拨通了电话。
“帮个忙。”
“嗯?”
“帮我找到水幽然,送他两个黑眼圈。”
唐酒本来在画设计图,因为她这话,画笔直接就抖了。
看着报废的设计,她默默换了一张纸。
“你可真是出息了,竟然把圣教里唯一的圣子给睡了。”
说起这个,宋爱脸上一偏漆黑,“睡是睡了,不过我也差点死在他手上,算是两不相欠吧?”
“他那性子,没把你碎尸万段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还想怎么着?”
宋爱用力抽了一口烟,说的话更糙。
“我上君御的时候,下意识念出了他的名字,以至于老娘现在欲求不满!很烦!”
“……”
“行了,你赶紧找人去打,反正那家伙是个零杀伤力的废物。”
宋爱越说越烦,“我先去找君御下火,回来再和你细说。”
唐酒开的扩音,刚好进来的容晔,听到了最后几句话。
余光看到容晔时,唐酒突然双腿一抖,莫名觉得他好像生气了。
“你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
“哪种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唐酒往后一退,刚想跑,容晔立刻就拽住了她的腰。
抬腿反抗的霎那,容晔暧昧的贴了过来,将她按在了画桌上,暧昧危险的味道顷刻上涌。
容晔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瞳孔越发危险,“今天,我要做到你只会叫我的名字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