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矜贵无双的男人突然开了色腔,苏漫愣住,很快碍事的全没了。
涟漪过后,厉烬接到了一个电话,接着没犹豫的推开她套上了衣服。
苏漫心尖发酸,在他要走时,突然大胆的拉住了他,小心的试探着问:“能……留下吗?”
一直以来,苏漫都很清楚自己的角色,不纠缠,不主动出现,更不会要求他留宿。
对厉烬来说,苏漫每一次的主动都是为了必要的交换。
“一个广告不够,还想要什么?”
苏漫微不可闻的苦笑,随即又明媚的笑了,她走到他面前,指尖摸索着他衬衣下的精致肌肉线条。
“你说……我想要什么?”
厉烬本来就意犹未尽,她的挑拨又恰到好处,他心底的火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邪笑了声,拉开了衣服,“小妖精勾人的本事倒是更厉害了!”
再次结束,厉烬的手机已经快被打爆了。
他必须要走,苏漫却不放过他,从身后抱住了他,“留下来,好吗?”
厉烬不耐,“适可而止。”
苏漫突然说:“是要陪其他女人吗?”
从这句话开始,她就已经逾越了。
厉烬眉眼一沉,直接拽开了她的胳膊,“记住你的身份。”
苏漫苦笑,还是没忍住多说了句,“你……真要结婚?”
“对。”厉烬不悦,“我的事,少插嘴!”
他开门就要走,苏漫忍着心口的痛苦哀求,“厉烬,你不要娶林清然,娶我,好不好?”
厉烬脚步一顿,凤眼第一次出现了厌恶,“你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那些多余的心思,你最好给我忘干净!”
“嘭!”
他生气了,重重的摔上了门,一室温存荡然无存。
苏漫双腿无力的坐在地上,痛的不能自已。
隔天,她守在一处破旧的老小区的单元楼里。
因为太漂亮,她很容易被记住。
邻居老太太买菜回来,亲切的说:“闺女又来了啊?”
苏漫温柔笑笑,“嗯。”
老太太很喜欢乖巧的姑娘,不禁叹息,“你也别着急,这几年她忙的很,再等等,说不定就回来了。”
“我知道。”
老太太刚走两步又停下,“闺女,你是她朋友就劝劝她,别死犟了。这几年她因为苏漫过的很苦,你说说,一个坐牢的,她护着干嘛?这一天三份杂工还债,谁撑得住……”
苏漫脑子一蒙,完全不敢想方琦这几年生活的多苦。
老太太刚走,方琦疲惫的身影就出现了。
看到苏漫,她脸色难看,“你来做什么?”
苏漫藏起情绪,笑的灿烂,给她看手里的果篮,“当然是来看你。”
方琦没理她,直接走过去上楼,苏漫就一直跟着。
到了四楼,方琦转身冷喝,“跟着找骂?我说过,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苏漫突然用水果篮挡住了脸,“那你别看我的脸成吗?就当我不是苏漫。”
“……”方琦差点没一口气没喘过来。
站在楼梯处的左言也隐约听到,嘴忍不住角弯了弯,“都什么歪理……”
终于进了门,苏漫嘴上的笑就僵住了。
这总共三十多平的小房子里,除了最基本的床和桌子外,竟然一件像样的家具电器都没有。
苏漫嗓子发涩,“琦姐……”
方琦冷笑着给自己倒了杯水,“拜你所赐,我要偿还尽四千万的违约金,我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
“琦姐,我……”
“嘭!”
苏漫还没开口,方琦手里的杯子重重的砸在了桌上,“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以后再来找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明明关心我,为什么还这样对我!”
终于,苏漫忍不住了,“我的错,就得我来承担!”
“你拿什么承担!”
方琦双手微颤,“你以为你是谁?又能做什么!怎么,还要以色侍人?再让人送次监狱!”
“我……”
“苏漫。”
方琦冷漠的打断她,“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我,这辈子都不要进这圈子,让我看到你这个白眼狼。还有,滚!”
“啪”的一声,方琦把杯子砸在了苏漫的面前,霎那支离破碎,锋利的玻璃渣迸溅起来,从她的脸颊擦过,直接就见血了。
方琦慌张的上前一步,立刻就强迫自己转身,她紧攥着拳头道:“以后,我绝不会再客气!”
苏漫看着一心赶走她的方琦,忍不住小声哽咽,“琦姐,求你了,你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方琦眼圈一红,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因为心疼会哭出来。
苏漫这么多年,除了母亲重病住院,什么时这么无助的哭过?
刚带苏漫那会儿,方琦也不过二十五岁,经历了家庭巨变,失去了一岁的儿子,更被丈夫抛弃,卷走了家里的全部财产。
如果不是如太阳一样苏漫拉着她,她恐怕早就自杀了。
更何况苏姨带她如亲生女儿,让她走出了抑郁有了新生活。
虽然只几年,可也恩重如山。
她是孤儿,无牵无挂,受点苦没关系,可怎么能让苏漫一再出卖自己?
如果那个善良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女儿活的这么辛苦,得多心疼?多自责?
方琦闭上双眼,调整好情绪,淡漠道:“出去,别逼我恨你。”
话落,方琦身后的衣服被拉住,顾西抵在她的背上,隐忍的抽噎着,“琦姐,除了妈妈,我只有你了,你真的……也不要我了吗?”
这世界上,苏漫拼命留住的似乎都被夺走了。
刚入夜,左言敲开了方琦的门。
方琦看到左言,冷漠的指指床上蜷缩着睡着的苏漫,“带她走吧。”
这几天,左言看多了苏漫不经意间流露的脆弱。
方琦让路,左言平静的走过去,抱住了睡的不怎么踏实的苏漫。
临走,他突然说:“如果你都不在意她,那她真就没人在意了。”
次日,她刚下楼,左言就来了,还送上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有人过来找你,让我告诉你,你外婆去世了。”
她熟视无睹,平静的吃着早餐,“我只有我妈,以后乱七八糟的事别和我提!”
苏漫看上去很平静,但左言还是听出了浓重的怨气,他倒是不意外她的冷漠。
这么多年来,苏漫一个人撑着她妈妈高昂的医药费,宁可卖身,也没提过那些人,恐怕有什么恩怨在里头。
他对苏漫的身世也没什么兴趣,只把该传达的告诉她。
他给她一个信封,“这是给你的。”
苏漫本来不想看,但鬼使神差的还是拆开了,当看到上面写的内容时,她的眼都红了!
她拍案而起,浑身都气的颤栗,“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