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越发冰冷,“如果你想反抗,谁能动的了你?”
眼前的伊络,对付一般人,可是轻松的很。
帝尘低头,手指温柔的抬起她的脸,“因为我?”
“……”
“呵……”
帝尘笑了,冰冷入骨。
“又是我?你觉得自己是货物,想交换就交换,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所有人都可以拿我来威胁你,然后呢?最后害死你,是不是都成了我!”
这一声声质问,让伊络迟迟来不了口。
她只是不想他毁了。
他的骄傲,他的尊贵,他的一切一切都该完整无缺。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
帝尘的语气那么平静,可心里无法抑制的痛苦,只有他知道。
“我现在不碰你,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
帝尘一步步逼近她,“如果不是我知道,我小时候骨髓被动过,我不会一直忍到现在。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一个万一出现,不想以后有任何人能掐着我们任何一个把柄,拿这些当桎梏,阻止我们在一起。”
帝尘不想压抑了。
再这样下去,他没疯就会失去这个女孩。
他该让她彻底的打上他的印记,不可磨灭的印记!
帝尘哑声道:“要不要赌一次?”
他将她扔上床,然后,站在床边,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的纽扣。
他缓慢的脱掉,露出精壮的峻拔身体。
“那个女人说,你的身体被处理过,我永远都查不出你的身份。既然如此,这次我们来好好的检查一下,如何?”
伊络躺在床上,看着这个把自己圈困起来的男人,“好。”
这个对她每一分每一秒都透着诱惑的男人,终于要疯了。
“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
秋白回来那天,帝尘就知道他坚持不了几天。
加之容晔一直刺激他,他哪里还忍得住。
不就是下地狱吗!
他为什么要怕?
都已经十年了,已经够了。
这一夜,伊络彻底的沦陷。
快感仿佛要至死方休。
她的羞涩,她的美丽,她的无法抑制,甚至满心爱意和眼泪都只为他彻底的绽放。
帝尘像是要把过去三十年的克制与压抑都发泄出来。
急切暴躁的吻,带着他都不知道多深多浓重的占有欲,一次次加重。
“你属于谁?”
“帝尘。”
里面火辣非常,院外拐角,却停了一辆辆车。
唐酒刚回来,容晔就下了车。
“……”
容晔气压很低,看的唐酒莫名有些双腿发软。
她躲了几次没躲开,认命的上了车,“容二,你不是说这几天都很忙?”
“呵……”
容晔冰冷的笑砸在心上,唐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几天,容晔太疯了,她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感官了。
如果被发现更深的问题,她肯定,容晔不会放任她自己行动了。
见她一直走神,容晔突然将她按在了车角。
高大的身体将她逼到最里侧,直到完全动弹不得。
“这几天,心情还没好?”
容晔一说话,空气仿佛都灼热起来。
气息流转在肌肤上,带着致命的温度。
唐酒艰难的错来眼,“心情好了很多,就是还得待几天……”
“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容晔何其敏锐,怎么可能不会发现问题。
早在唐酒见过伊络后,她就有点不对劲。
这种感觉,现在越发清晰起来。
唐酒摇摇头,双臂主动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
“我就是有点事想不明白,等等就会好的。”
容晔唇角紧抿,哑声道:“我们都有不愿被对方所知道的秘密,但唐酒,我对你钟情万分。”
“你这样,我反而更想将秘密告诉你。”
唐酒凑近他的唇,“等我做好了准备,一定会告诉你。到那个时候,你再决定要不要钟情到死。”
“好。”
容晔摩挲着她的眼尾,低声说:“睡会吧,今晚不走。”
对伊络,唐酒似乎更加小心翼翼。
或许,她也想要连同自己的秘密一起保护。
碍于容晔在这,几方人马都按风不动。
唯有一个人,像是不怕被发现一样,就站在院外,抬头望着里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少爷。”
助手就站在秋白身后轻唤,很是心疼他,“您已经一天没吃药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这几年,秋白也熬坏了身体,这一天天都要几十种药吃着。
说到底,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比谁好过。
“她今天刚答应了我在一起,现在就躺在了帝尘身下,真是可笑。”
秋白用力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我和她一起长大的,可为什么,她就是不爱我?”
助手跟了秋白很多年,这几年见他那么痛苦,只能无奈的叹着气。
“少爷,您回来时,是想要好好陪陪她的。”
秋白这几年,一直都在找伊络。
当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后,他崩溃了很久。
他原本那么着急回来,不过就是想多看看伊络。
却不想,事情搞到了这一步。
秋白唇角微颤,“我想单独静一静……”
助手沉默的离开,给他留出了足够的空间来。
将她永远、彻底的失去伊络了。
这种无法隐藏的不安害怕和恐惧了,几乎淹没了他。
就在刚才收到消息时,他就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不管做什么,他都得不到伊络的心。
秋白唇角微微扯动,双眼黯淡的望着楼上点点光亮,“凭什么只有我痛苦……”
夜里,伊络总觉得有些不安,她从帝尘怀里微微坐起来,目光好像要透过厚重的窗帘看什么。
等她彻底睡熟后,帝尘缓缓睁开了眼。
他流连的摩挲着伊络,轻轻吻住了她的额头。
从楼下到了院子外,容晔指尖夹着烟,漫不经心的站着,目光始终落在不远处的轿车上。
帝尘走下来,低声说:“今天的事,谢了。”
容晔偏眼,“我只是有些事想要确定而已。”
帝尘睫毛颤动,自己点了根烟,“这事,你不经过唐酒的同意就调查她的过去,不怕她知道了难受?”
“我是他男人。”
也对,这个身份拥有一切资格。
帝尘说:“两年前,极北那边最大的人体实验室一夜之间全毁,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到最后惊动了国际组织调查,牵扯出不少的财阀豪门丑闻。我母亲……她的实验室就在那边,当时我也在那边。”
“嗯。”
“据听说,那个实验室一直在研究一个超人类项目,是一种脑神经细胞合成开发术,只是资料全毁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实验,不得而知。”
容晔夹着烟的手稍微紧绷,隔了会他弹掉烟灰,“我的人不方便去极北,我需要你的配合。”
“嗯。”
两个男人并肩而战,因为烟,倒是很久都没动。
等烟味散了,两人各自转身,回到了自己女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