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时,禅居依旧安静的过分,满园蔷薇好像都在肃杀里渐渐凋零破败,最后碾进尘土。
编号K那天回来后,就没出门,秦然有几次想进去,都被冰冷的刀子逼退。
容晔从来都会控制力道,不会真伤到他们,但编号K不同。
以前他们对峙过,秦然几次都险些死在他手里。
霍野抽了一天一夜的烟,烦躁感不减反增。
“这都两天了,你就放着他不管?”
秦然放下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哑声道:“我管得住?”
霍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下人就打来了电话。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脸色就变了,“这下麻烦了,陈克来了,好像还跟着几个上头派的人。”
秦然立刻坐了起来,“这里交给你,我先上楼。”
“好。”
两人刚想分开行动,他们就听到了上面的动静。
他们不禁抬头望过去,微怔,一时分辨不出是编号K还是容晔。
他走的比平时慢上许多,每一步都优雅而坚定,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同。
离得近了,秦然瞳孔骤然一缩,连忙上前一步,“你……”
对上容晔冰风一样无情的瞳孔,秦然双拳紧握,到底还是一个字都没问出口。
霍野没察觉到秦然的奇怪,只是多看了几眼他,试探性的问:“容……二?”
容晔颔首,不疾不徐的走了下来,“你们先上楼。”
“你一个人行吗?”
容晔乍一看几乎没什么问题,但他的身体情况到底怎样,他们比谁都清楚。
秦然死死克制着冲上去质问的冲动,哑声道:“你注意。”
秦然沉默了片刻,拽住霍野往上走。
霍野虽然不情不愿,但还不会那么冲动,和上面的人对上。
这些年来,他们的身份还在华国的黑名单上。
没遇见,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明目张胆的出现,恐怕得去好好喝几杯茶。
上楼转弯时,霍野脚步一顿,看向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你说,唐酒怎么样了?骨刑我倒是见识过,但都是死人。这么一个小丫头,能撑得住吗?”
秦然偏头看了眼楼下,“你看容晔呢?”
霍野微怔,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没怎么。”
一般人或许不会发现人体轻微的改变,更何况是容晔这种自制力超强的人,会伪装的更好。
但他脖子那微不可寻颤栗的神经还是出卖了他。
这两日,他或许经历了一场自我折磨。
霍野刚才过于担心,反倒是忽略了一些异样,但等反应过来时,他脸色立马就白了。
“他不会真的……”
秦然抿唇,将他推进了书房,“少问少说少看,他有分寸。”
即便知道容晔的能耐,但这也太可怕了,“容晔真是个疯子……”
骨刑是能生生痛死人的刑罚,一般人承受两到三根都会生不如死,唐酒承受十九根已经让人不敢置信,更别说自己亲自完成。
这要多狠的心,才能对自己下的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