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第一次知道,解释原来也能这么诱惑人心。
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想娶他。
容晔见她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唇角微微勾起,“不过女性的法定结婚年纪是二十岁。”
那时候,她应该要准备离开了。
唐酒脸色渐渐苍白,看着他的眼都渐渐失去了光亮,“那你真惨,不能立刻将可爱迷人的我带回家。”
她的变化,容晔全都看在眼里,“我不介意等你长大。”
唐酒低头没再看他,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异样,“我才十八,离二十远着呢。你想娶,我还不一定要嫁呢。”
“邻国十六岁就可以。”
唐酒调整好情绪,这才笑盈盈的抬眼,“容二爷这是着急啊?”
“嗯。”
“……”
容晔每一次的回答,似乎都非常的正式,以至于唐酒不知道该怎么接。
带她到书房后,容晔将她放在了软榻上,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直看的唐酒心脏跳的厉害。
许久,容晔持起她的左手,摩挲着刺青,半跪在她面前。
唐酒一愣,就听他低声说:“其实很抱歉,自作主张将你拉进容家这个漩涡里。”
“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你救过我。”
容晔轻叹了口气,抬手将她脸庞的碎发挽到耳后,“我救你,是因为你值得被救,并不是束缚你,要你来报恩。”
唐酒指尖微微蜷缩,“你……不需要报恩吗?”
“报恩会让你的感情没那么纯粹。”
闻言,唐酒目光一晃,容晔笑着凑近她。
“唐酒,我一直在问你。你喜欢我吗?这里的喜欢,是恋人是爱人,是世界上可以发生最亲密关系的人,不单纯,还携带无法克制的冲动欲望。一旦决定,你就再也没有退路,也许会如履薄冰颤颤惊惊,也可能失去理智丧失思想,但或许你需要这份独特蛊惑人心的感觉。”
容晔一靠近,唐酒就感觉不能呼吸,她不自觉后仰,想要避开他带来的压迫,但思想却像是被诱惑,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我只问你这一次。”
容晔喉结滚动,双手撑在她两侧,不客气的逼近,“如果你是否定的,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先礼后兵,他会尊重她不太理智的选择。
唐酒呼吸困难,她看着他眼中倒映着自己,心里又苦又疼,“容晔,我不想特别喜欢你。”
容晔目光阴沉,唐酒低声说:“我很贪婪,得到越多越不知足。如果我特别喜欢你,你却有一天想要离开我。我可能会做出不好的事来,我不想伤害你。”
她要克制,哪怕特别喜欢,也不能让自己失控。
她很清楚,向来求而不得都会把人逼疯。
容晔垂眼,薄唇紧闭时,有几分凉薄,“你可以贪婪。”
唐酒心神一晃,指尖不由抬起,摩挲着他的唇,“你会后悔的。”
说罢,她扣住他的后颈,主动吻了上去。
她吻了一下,很轻。
她舔了舔唇,倾身而上,更用力,更冲动。
她想念了很久,一直都在这样浓重的得到他。
容晔指尖克制着力道,缓缓放在她的腰上。
他知道,该怎么伪装自己,将她掌控住。
深而欲的吻结束,唐酒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下巴,闷声说:“大哥哥,你会一直这么温柔待我吗?”
哪怕只有两年,她也想被人宠一宠。
温柔啊……
容晔喉结滚动,目光危险而致命,他轻轻点头,“会。”
唐酒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忽闪,手大胆的钻进了他的衣服。
刚碰到他,手腕就被容晔扣住了,“生理期,乖一点。”
唐酒挑眉,“如果不是,你会扑倒我吗?”
容晔唇角紧抿,偏头看她明媚诱惑的笑脸,“不会。”
“……”唐酒脸色一僵,摸摸自己的脸,“我对你这么没吸引力吗?”
闻言,容晔低声笑笑,将她捞尽了怀里,“有没有,以后你会知道。”
他带着她往书房里侧走,一排排书架之后,灯光开始变暗,等完全没有光亮后,唐酒不自觉抱紧了他。
“怕黑?”
唐酒摇头,“不怕。”
只是会心慌,但不怕。
容晔低声说:“今天比较特殊,所以送你一份礼物。”
唐酒一愣,“礼物?”
“嗯。”
容晔将她放下,望着这黑暗的空洞房间,嗓音低沉,“三年前,分开时,你说过想再看一次银河的模样,不过云海市恐怕很难能看到。”
唐酒不自觉抬眼,隔着黑暗看他。
那是因为遇见容晔那天,他就像是神明一样,从万千星辰里醒来。
她明明已经奄奄一息,但唯独他的双眼,一直在脑海里,就像刻在灵魂里一样。
唐酒指尖微抖,想拉他的手。
但半空里,容晔却轻松握紧了她。
唐酒心尖发颤,就听容晔深沉的嗓音幽幽传来,一路钻进她的心尖上。
“今天是七夕,所以我送你漫天星辰,望你余生都能万分璀璨。”
话落,整个黑暗的房间里突然一点点出现了星光,紧接着一颗颗星辰出现,万千组合,竟真成了银河。
唐酒被眼前震撼到了,只能愣愣的站在那里。
她感觉自己就在宇宙里,渺小却安心。
她看着突然出现的银河,容晔低头静静看着她眼中的水色,唇角松动。
隔了好一会儿,唐酒拽了拽他的手指,小声嘀咕了句,“大哥哥,谢谢你。”
她在努力克制,但声音还是带着哽咽。
她一直渴望不及的温柔和偏爱,容晔都给的直白赤裸从不掩饰。
星光消失时,她眼中的光暗淡了很多,“好可惜,这么快就没了。”
“不可惜。”
在唐酒的失望里,容晔走到一旁,从上面取下来一个戒指。
他抓住她的左手,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想看就找一个黑些的地方,把它放在小夜灯旁。”
眼前的戒指很细小,很低调,唯有仔细看,才能发现,上面镶嵌着成百上千颗宝石。
唐酒知道这手艺,这是天下独一份,已经隐退多年,作品已经绝迹。
她摩挲着戒指,眉眼轻佻,眸子里有几分若有若无的逼人妖魅,“二爷,您老人家这是想定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