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野还没说完,容晔已经站起来往外走。
他藏的再好,脚步也比平时快了不少。
霍野捏捏下巴,“这货总对小姑娘感兴趣,不会是有恋童癖吧?”
想到这里,霍野唇角抽了抽,自己立马摇头否决了。
“谁都可能,容晔绝逼不可能!”
他虽然不做人,但底线还是有的。
况且,容晔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不配有女朋友!
他想继续看热闹,就紧跟着容晔下了楼。
手机响的时候,他刚戴上卫衣的帽子,打算淋着雨追上去。
他打开,是条短信:野哥,下雨要照顾好自己,一定一定不要淋雨,对伤口不好。
他手机就存了两个电话,一个安生一个宋七月。
身体比大脑反应快。他迈进雨里的腿乖巧的收了回来。
他撇撇嘴,“不淋就不淋。”
是个懂事的小姑娘,她一天发了十多条关心短信,他好歹回了句:别小气,该吃吃。
接到短信的宋七月开心到飞了起来:我吃了根棒的盒饭,可大方了!
配了张照片,有两片肉,她故意凑的近,感觉很多。
“……”
霍野气的不想再理她,直接把手机扔到了湿哒哒的口袋里。
等上了楼,心里又挠心挠肺的担心。
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她的地址。
宋七月激动的,从街道到门牌号,甚至连外头几只狗都说明白了。
霍野无视了废话,点开了外卖,点了一堆肉以后,填了她的地址。
他不太放心,上了网,买了百十种儿童大礼包,统一送了过去。
想想又感觉差点,他又买了一堆营养品。
他分不清好坏,就什么贵买什么。
在他看来,女孩得富养,不然迟早得被死猪给拱了。
雨像是下不完一样。
唐酒走在雨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邱程的电话始终没打通,她心里有些不安。
没多久,一把伞挡住了她的头顶。
不用看,她都知道是容晔。
真是善变的男人,唐酒被他搞的特别糊涂。
在容晔这,唐酒的小脾气都会冒出来。
她没理他,小跑着冲进了雨里。
容晔叹了口气,伸手捞住她的腰,一用力,她双腿就离地了。
“容二,你是不是精分啊,我们刚刚吵了架!”
任凭唐酒怎么挣扎,容晔都没松手,直接将她带了回来。
刚进了大厅,楼上就传来了调侃声。
“呦呵,我们家天天不做人的容二爷怎么带了个小姑娘回家?不会是对人家有什么不良想法吧?啧啧啧,你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唐酒真想咬人,容晔把她的脑袋按了下去。
霍野的脸,一般姑娘见了都会吓哭,更何况这会他就围了个浴巾。
他那对肉,没什么值得看的。
他警告的看了眼霍野,带着唐酒上了楼。
说实在的,他第一次见容晔耐心这么好。
以往,他可是最怕麻烦的人。
这小姑娘看上去就不好伺候,一路上又咬又踹又挣扎,和小狮子一样张牙舞爪。
也的亏容晔厉害,单手就按的死死的。
同样是小姑娘,宋七月就不一样了,可可爱爱乖乖巧巧。
“容晔,你混蛋!”
唐酒愤怒的吼声从二楼的房间传出来,霍野乐呵的挖了挖耳朵。
“小姑凉厉害啊,敢吼容二爷,这以后可有的是热闹看了。”
他其实挺想听门缝,不过他怕容晔杀人灭口。
唐酒就没见过容晔这么奇怪的人,就在半小时前,他们还差点打架。
现在倒好,他竟然还把她扔到了热水浴池里。
唐酒杀人的心都有了!
容晔说:“泡个澡。”
“泡你大爷的!”
容晔刚要出浴室,唐酒立马站起来,也顾不得身上难受,拳头就砸了过去。
劲风一来,容晔就反应过来,他反身握住,“我不想再打晕你。”
唐酒你火气蹭蹭上涨,长腿也踢了过去。
浴室不小,但也不可能真能耍开。
唐酒下了狠手,容晔只防不攻。
没多久,她又流血了,血腥味很重。
容晔无奈,他扣住她的腿一握一拉,凑近后,抬手就要打晕她。
“你不准打晕我!”
她从没在一个人身上这么委屈过,“你打我,我就哭给你看!”
打不过,但她会耍赖。
“呵……”
容晔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禁笑了出来,“你老实点。”
唐酒又气又恼,觉得丢死人了。
她用力推开了他,自己往外走。
容晔拉住她,“你淋雨了,得……”
摸着她的手腕,烫的出奇。
他蹙眉,拽住她,霸道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唐酒这会也晕乎乎的,没力气反抗。
他手凉凉的,还挺舒服的,唐酒眯着眼,恍恍惚惚的。
“容混蛋,你少占我便宜。”
容晔蹙眉,拿了浴巾盖在她头上,把她带了出去。
精力就像用完了一样,唐酒实在没什么力气,连湿漉漉的衣服都不想脱。
她躺在床上,自顾自翻了个身,“等我有精神了再和你打……”
发烧了,都烧迷糊了。
容晔背过身,“把湿衣服脱了。”
“不要。”
“你不脱,我脱。”
唐酒最喜欢和容晔对着干,哪怕发烧了,都记不肯示弱。
她翻身平躺,挑衅姿态十足,“有本事你来啊。”
容晔后背僵了片刻,跪在床上,伸了手。
唐酒危险意识十足,立马被子一裹,把自己裹成了蚕蛹。
“不准过来!”
“我再上来,最好弄好了。”
容晔淡定起身,下楼去了厨房煮上姜汤,拿了感冒药上来。
“唐小姐?”
唐酒睡着了,湿衣服自然是没管,整个人埋在杯子里,隐约能看到湿法。
容晔在床边站了片刻,目光落在她伸出来的双脚上。
他指尖摩挲了几下药石,瞳孔里有莫名的光。
唐酒动了动,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小声的梦呓,“邱妈,我不想抹药了,疼……”
在毒岛时,伤口长期不能愈合,接触了一些物质。
这些伤疤,邱程也是用尽了手段,不管是手术还是药物,甚至以毒攻毒,都没有去掉。
唐酒受了不少罪,睡梦里都会疼。
容晔唇角紧绷,指尖蜷缩,他坐在床边,把被子给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