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笑了一下,故意叹气道:“那有什么办法,眼前倒是有一个更加合适的人选,可惜人家看不上我,没办法,长时间攻略不下来我就只能换一个目标咯!”
热敷的时间够了,舒然起身把热水袋拿走,准备拿药油过来给阎亦斐按摩,刚站起来就一只手拽住手腕,她毫无防备,被轻轻拉一下就跌了下去。
“见面三次,相处五天,你管这叫长时间?”阎亦斐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况且,我怎么不记得你有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舒然抬眼就看到阎亦斐纤长得有些过分的睫毛,和看不到任何毛孔的脸颊,连呼气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了,她居然坐在了阎亦斐的腿上!
她慌张着想要起身,被阎亦斐一把扣住了后腰,动弹不得,只能故作镇定道:“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这个姿势是不是不太合适…”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阎亦斐离她远一点,当然不会有实质性的行动!
“怎么不合适了?”阎亦斐忽然凑近:“你不是想攻略我吗?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不顺着杆子往上爬,怎么反而觉得不合适了?”
阎亦斐眯着眼,事实证明,这个女人很不对劲,想要攀附他的决心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强烈。
莫名的,有些不甘。
当然不对劲了!
舒然现在就觉得自己非常不对劲,极近的距离,暧昧的姿势,她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阎亦斐胸腔里心脏强力跳动的声音。
就是不知道阎亦斐能不能感觉到她的心脏已经快要跳出胸腔了。
快来个人把这妖孽收了吧,谁顶得住这么撩啊!
斟酌之后,舒然试图坦白道:“如果我说品牌方活动那次,我只是走错了休息室,你信不信?”
阎亦斐笑了一下,“这种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当然不信!
因为品牌方根本就没有给她准备休息室,何来走错一说。
“总之…你能不能把那件事情当做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
阎亦斐显然很不满意舒然这种说法,但还是放开了她,“我希望你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他这态度转变得太快,舒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阎亦斐见她没有动作,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怎么,坐在我腿上舍不得起来了?”
舒然瞬间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拿着热水袋冲进了洗手间。
她不知道自己进洗手间做什么,只是想找个阎亦斐看不见的地方好好冷静一下,看着镜子里的人一副脸红心跳的模样,开着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疯狂地往脸上拍,试图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撩人的被反撩了,简直太没出息了!
在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舒然的表情已经变得平静,她拿着药油若无其事地走到阎亦斐身边的沙发坐下,像平时那样给他做起了按摩。
仿佛先前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阎亦斐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弯了弯嘴角,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
第二天,舒然拉着林玉挤工作员的车上,先阎亦斐一步去了剧组,遭来了林玉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们俩…之间是不是发生了点我跟柯凡不知道的事情?昨晚回房间的时候你就跟后面有鬼跟着你似的,今天早上你又蹭工作人员的车来剧组,你在躲什么?”
舒然淡定自若地理了理衣服,白了她一眼:“反正我今天就两场戏,拍完就杀青了,我用得着躲谁?”
两场戏,一场之前意外中断的吻戏,另一场就是跳桐花台的戏。
昨天孙若军给舒然讲戏的时候说过,跳桐花台那段戏就按照她试镜时候的思路来演,只是妆容行总觉得还欠缺点意境,没有定下来,她还需要去找孙导确定一下最后的妆容造型。
对于舒然的欲盖弥彰,林玉表示只笑笑并不是很想说话。
她们到的时候萧让跟着孙若军也早就到了,两个人就站在不远处讨论着什么,萧让转眼看见了舒然,远远地就在朝着她招手。
“舒然姐姐!”
舒然跟林玉走过去,笑着打了招呼,孙若军看着舒然问:“最后一场戏的妆容你有什么看法?”
舒然想了想,说道:“我在想…跳桐花台的妆容不如就跟大婚时的一样吧,盛世红妆,第一次是满眼幸福地走向幸福,第二次是满眼绝望地走向死亡,于昭彤用自己的方式和自己的悲惨人生诀别……”
孙若军眼前一亮,拍手叫好:“就按照你说的这么办!”
这样一来,两场戏的服装,妆容,造型都是一模一样了,舒然不用换来换去的折腾,化妆师也少了许多麻烦。
换衣服做造型的时候,雯姐还朝着她竖大拇指:“孙导为这妆容的事情都跟我纠结好几天了,没想到你一句话就解决问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导演亲戚呢!”
这本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听到某些人耳朵里却变了味儿。
刘子硕和郑阳刚好从化妆间门口路过,听见雯姐说这话的时候,刘子硕冷笑一声,跟身边的郑阳嘲讽道:“孙导可没她这样一个亲戚,要说她用了一些别的手段倒是有可能。”
郑阳无声地摇头,也是出于好心想劝诫他几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收敛一点,不要去惹她的好。”
刘子硕转头看着郑阳,郑阳以为他把他说的话听进去了,继续说道:“先不管她用了什么手段,现在孙导看重她的演技,阎亦斐也有意无意地护着她,就连萧让那个小毛头看她的眼神里都在发光,你别到时候吃不到羊肉还给自己惹来一身骚。”
谁知刘子硕听了之后反而嗤笑道:“就是因为知道她是什么货色,才看不惯她在我面前装得一副清纯高冷的样子,我纵横声色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女人的气!”
男人的面子和征服欲在作祟,他哪里听得进去郑阳的忠告。
刘子硕转身走了,郑阳看了一眼从后面走过来的经纪人,“你都听到了?”
陶风许看着刘子硕的背影渐渐走远,眼眸里透着一股淡漠:“就他这个样子迟早会惹出祸事来,你以后还是尽量离他远点的好。”
郑阳缓缓点头。
这些年他的名声越来越差,多多少少是被这个‘好友’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