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回答不了？”
以为林嘉佑是不愿意透露更多关于耀辉集团的事情，李志急忙追问了起来。
结果，林嘉佑的脸色却黑了几分。
蠕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缓缓的开了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的喉咙管里冒了出来。
”因为，和亨利李的合作，是绝对保密的。”
说这个话的时候，林嘉佑的眉心紧蹙，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绝对保密吗？
林嘉佑这边话音刚落，李志的眼睛却突然眯了起来。
嘴角勾起了玩味十足的笑容，而这样的一幕，与坐在对面一脸严肃的林嘉佑刚好形成了反差。
哼哼！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绝对保密的这种说法，只是人们自以为是的天真想法。
当然，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绝对不是因为李志的盲目自信或者狂妄自大，而是因为他的经历。
二十多年的刑侦经历让他非常坚信，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绝对两个字，又或是说，绝对的绝对是不存在的。
这就就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案件一样，无论案件设计的多完美，始终都会留下痕迹。
想到这里，李志的脑海里突然冒出印度诗人泰戈尔在飞鸟集里面的一句话：天空没有留下鸟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
所以，事物，哪怕看似没有痕迹，但却是实打实的发生过。
“林嘉佑先生，在中国有句老话，而这句老话，我想你也一定听说过。”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你说这件事情是绝对保密，但是……”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志顿了一下，眉毛不自觉的挑了起来。
“这个事情肯定应该不止你一个人知道吧。”
本来，说这个应该的时候，李志脱口而出是绝对两个字，但是，想到自己心里面根本没有绝对这种说法，于是乎改成了应该。
李志说这个话的舒缓，林嘉佑黑色的眸子变得锐利了起来。
的确，就像李志说的一样，和亨利李合作的这件事情确实不止有他知道。
但是，另一个知道的人是他的父亲林德元。
见林嘉佑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若有所思，李志又开了口。
“林嘉佑先生，告诉我，还有谁知道你和亨利李之间的合作？”
说这个话的时候，李志有些胸有成竹，案子分析到了这里，只要林嘉佑回答了他的问题，差不多就可以找出他心中那个最重要的线索了。
“林德元。”
审讯室里，林嘉佑的声音里透着冰冷。
李志心里咯噔了一下，听到林德元三个字，眸子闪过一丝惊讶，本来，还胸有成竹的他顿时迷失了方向。
脑子里思绪万千，若是说耀辉集团的董事长林德元有嫌疑，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按理说，集团是林德元的，又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再说了，这儿子也是他林德元的，虎毒还不食子呢。
就在李志若有所思的时候，林嘉佑的脑子里也是思绪万千。
其实，李志的话刚好提醒了他。
本来，关于亨利李的合作，是林德元指派给他的任务。
而且，在这个合作的事情上面，从一开始就是林德元的主导的，甚至，连带着那天陪同亨利李在酒吧娱乐都是林德元事先安排的。
表面上，看似这件事情除了他就只有林德元知道。
但是，林德元在主导这件事情的过程中一定还会有其他人知道。
毕竟，就像李志说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事情想到这里，林嘉佑站起了身。
将目光投向到了还沉浸在思绪中的李志。
“李警官，我今天的警民合作可以结束了吗？”
听到林嘉佑的声音，李志这才回过了神。
“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