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凭她是谁。”女娃娃轻蔑的扬着脑袋,也不给红怜把话说完的机会:“本小姐告诉你们,京城里,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可是……”
“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是你爹的姑母,右相府的右相夫人,是你爹的表侄女儿。你们朱府势力大的很,人人听了都该怕的。”
平安郡主低低的嗤笑,把她要说的话先她一步倒豆子似的都说了出来,闪着精光的眸子轻蔑又无语。
“你不用再重复了,方才你们朱府的门房都已经事无巨细的跟我们说明白了。我也没老,记性好着呢。”
“知道了你们还敢这么放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本小姐告诉你们,只要我一句话,我管你们是哪根葱,都得趴在本小姐脚边俯首称臣,明不明白?”
女娃娃自恃清高地抬眼扫过平安郡主身后的人,高傲无理的模样,好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狂妄依旧。
狠毒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倏地,她像是看见了什么心仪的物件一般,泛着狠意的眼睛里骤然扬起了一抹惊喜之色。
大大咧咧的将视线停留在傅容澈和卫良身上,女娃娃的眼睛毫不避讳的将他们两人打量了个遍,最终一眨不眨的落在了两人肚脐眼下方的某个敏感位置上。
察觉到那抹炽热的视线,卫良挑了挑眉,除却嘴角噙着的笑僵了片刻以外,俊俏的脸上并无半分表情流露,心底却是悄然腾起一股骇人的寒气,转瞬即逝的视线锐利如膺隽。
转眼再看傅容澈。
他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上已经布满了厚厚的一层阴霾,凌厉刺骨的双眼中,嗜血杀意亦是不遮不掩,尽数暴露在空气里,仿若一头沉睡的野兽,残暴又血腥。
顺着女娃娃的视线一路向下瞧去,温青园好看的透亮水眸最终堪堪落在了自家相公的丹田以下。
柳眉微挑,温青园紧抿着唇不悦地轻哼了声,移步挡在傅容澈身前,泛着冷光的眸子幽幽地抬起,径直看向那女娃娃,眨眼间,美眸里的厌恶鄙夷之情显而易见。
这女娃娃瞧着与她年纪相仿,估摸着,该是比她小个两岁左右,谁曾想却是个思想龌龊堕落的淫、娃儿。
这般瞧来,此等家风,朱家怕是没一个纯良之辈了。
她本不想与那黄毛丫头去计较,说话狂妄便罢了,无非是个年轻气盛不经世事的,可悲哉的是,这一次,她很不幸的撞上了温青园的逆鳞。
不该她瞧得她也敢瞧,不该想的她也敢想,温青园自是不能轻饶了她去。
那女娃娃对温青园的愠怒置若罔闻,余光冷冷的瞥过一眼,心里隐约腾起嫉妒,她最不喜欢比她好看的女人,尤其是长着一张祸国殃民脸的女人。
愤恨的啐了一口,女娃娃收回斜撇着的余光,炽热的视线依旧不避讳也不收回,妩媚地勾勾唇,女娃娃风情万种的扯开衣领,眯了眯眼眸,看着两个男人的眼神下贱龌龊又低俗。
略微沉吟了片刻,那令人作呕的嗲音再次从她嘴里溢出:“本小姐也不是想将你们逼到绝路的,想要我放了你们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们得付出些代价……”
女娃娃说着,故作俏皮的嘟起嘴,收回指着平安郡主鼻子的手,脚下生莲,缓缓朝离得近的傅容澈走去。
边走,还边对傅容澈和卫良抛着媚眼儿,笑的放荡勾魂儿。
怎奈,任凭她姿势再妩媚,眼神再勾人,也压不住她的丑相,且,她自己也好似浑然不知自己究竟有多恶心人。
怪不得古人常云:“相由心生”。这女娃娃的心有多丑多黑,她的容貌就有多难看。
这还真不是温青园故意抹黑,这女娃娃长得真不能用好看二字来形容,甚至,平凡二字都配不上。
女娃娃满面娇羞,欲拒还迎的走至傅容澈跟前,魅惑的眨眨眼,浅笑:“只要你们将这两位公子留在我朱府,供本小姐消遣玩乐,然后你们再恭恭敬敬的给本小姐磕几个响头认了错,本小姐就大发慈悲的放了你们,不与你们计较,如何?”
“简直是痴人说梦话!”温青园恼了,眼眶都红了,不是泛泪,纯属被气的:“想要我们给你下跪磕头,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福分承受的得起了!”
温青园忍无可忍,启唇高喝一声,阴冷瘆人的眼眸在女娃娃伸手欲要去挑傅容澈下巴的同时,飞速染上了一层嗜血的殷红,仿若欲要滴出血来。
紧接着,只闻得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空中急促的响起又落下,随即与风一起,戛然而止。
女娃娃的手还没来得及触上傅容澈那冷硬的下颚,就被面若冰霜的温青园半路拦截,奋力给拍开了。
被人触及逆鳞,温青园再也抑制不住周身的腾腾杀气与阵阵阴冷,任由它们往别处散开,满含恼意的话和动作几乎是同一时刻发出。
携着红的嘴鲜艳欲滴,骇人的很,恰似那修罗场的恶鬼,狠厉又无情。
女娃娃诧异的抬眸看着自己被拍到一边且迅速泛红的小手,脸上一阵错愕,顿了片刻后便只剩满腔的滔天怒火。
“你个不知死活的下贱东西!竟然敢动手打我!本小姐要让你用命来偿还!”
女娃娃愤恨地收回手,那张浮着怒火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冷,布满阴鸷。
“我朱润玉长这么大,还就没人敢动我一根汗毛!平日里我爹娘都舍不得打我!今日你动手打了我,你就别想再活着离开!本小姐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着,女娃娃抬起巴掌对着温青园的脸就要打下去。
面目狰狞的脸,丑的让人作呕。
结果,还是和先前的无异。
她的手依旧是还没碰到对方,就被半路截住了。
不过这次,拦着她的人,是傅容澈……
“公子你……”
朱润玉望着握住自己手腕的英俊男人,脸色登时变了,一改方才的阴冷毒辣,立马换了副娇滴滴的含羞神情。
“哎呀,公子你怎的这样心急嘛,这青天白日的多不好意思啊,咱们可以先回……嘶!疼!”
朱润玉故作娇嗲的嗓音陡然一转,手腕上欲要裂开一般的疼痛不禁让她拧眉倒抽了一口冷气,泛着红的眼角迅速浸了泪,半眯成缝。
“大胆!你干什么!本小姐说了疼!你还不赶紧给本小姐松开!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本小姐能分分钟弄死你!啊!”
话还未说完,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又是一缩。
朱润玉的脸都疼得变了形,可傅容澈手下的力道非但不减还在蓄意增加。
朱润玉疼的受不了,挣扎哭闹着想耍开傅容澈的大掌,谁曾想她越是挣扎的厉害,傅容澈手下的力道就越大。
一下高过一下的剧痛一度让朱润玉以为,下一秒,她那细若无骨的手腕儿就要被跟前的男人给捏碎了去。
事实上,傅容澈也正有这样的想法。
敢动他的宝贝媳妇儿,这手不要也罢。
无视朱润玉的挣扎、痛呼和威胁,傅容澈冷着眼睛一眨不眨的凝着朱润玉,浑身上下在不经意间散发出的阵阵阴冷之气,冻的朱润玉白了脸,颤颤巍巍的直打哆嗦,背脊上一片冰凉。
可到底是养尊处优被从小宠到大的嫡女。
即便是这种时候了,她也依旧一脸高傲的仰着头,不甘示弱,大言不惭的哽咽着出声威胁傅容澈。
“你别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本小姐就不敢动你,亦或者是舍不得动你!你若是再不给本小姐松手,待会儿我爹和我娘来了,我就让他把你抓了关在朱府日日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好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傅容澈嫌恶的眯眼冷言,对她的话不屑一顾,甚至是嗤之以鼻。
这世上,能动得了他傅容澈的人,还真没几个,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今日,即便是朱府上上下下的人加起来,他也依旧能面不改色的给一并剿灭了。
见傅容澈半天没说话,朱润玉还以为他是怕了,高傲的脑袋不禁往上扬了扬,忍着手腕上磨人的剧痛,继续道:“是想跟了本小姐还是等着被折磨致死,你自己好好想想……啊!”
话,又被打断。
随着朱润玉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划破天际,她手腕处的骨头彻底被失了耐心的傅容澈给捏碎了。
轻轻松松,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钻心的疼飞快的漫步了她的全身,顷刻间,身上冷汗如雨下。
朱润玉的额角处已然冷汗密布,后背的衣裳亦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冷汗浸湿,只不过因得天冷,衣裳穿得厚实,瞧不见罢了。
傅容澈嫌恶的将女娃娃被捏碎的那只手腕甩在一旁,旋即蹙紧了眉心儿抽过温青园别在腰间的帕子,仔仔细细的将手擦拭了个遍。
那嫌弃的模样,就好似他方才碰的是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一样。
末了,他抿紧唇角,万分嫌恶的扔了那张帕子,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