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若想战便试试呗,我让你两只手。”段星兼的语气简直就高傲到了目中无人的境地,却也把屿梦怼得哑口无言。
“哼!我知道你又进阶了,可你也不想想,是靠着谁才能进阶的?有什么好炫耀的?我不跟你比武,你明知高我那么多等级,就算赢了又有何光彩的?咱们要比就比这次的任务,看谁能拿到十级魔兽老巢里的药草!”
屿梦脸上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继续说道:“你靠女人延续生命,可我靠自己让心爱的女人开心,就凭这一点,我已经赢了你。”
屿梦的话倒是让段星兼脸上一滞,得意劲儿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脸阴黑,似乎让屿梦给戳中了心事。
“你最好说话小心些,要不是九儿还拿你当弟弟般看待,我现在就把你喂了魔兽!你的挑战我接受,但我告诉你,我不是靠女人延续生命,是我要让我的女人觉得自己有价值。九儿就是个不依附于人的性子,若非她自己争来的,你觉得你给她的她愿意要么?她这么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即便让我遭受世人不理解的唾骂,我也定会让九儿称心如意。”
段星兼从没跟别人说过自己的心中所想,第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禁让屿梦跟问波公主都感到意外极了。
屿梦苦笑一下,心说自己算是彻底输了,原来段星兼对杨小九的爱是那般的博大,相比较自己的感情,竟然显得有些狭隘了。
问波公主虽然有些不理解段星兼的话,不过却也举得他说的深情,而且杨小九确实如他所说那般要强,看来杨小九所托非人,能嫁给这么个了解自己的如意郎君,这辈子也算是值得了。
杨小九打了一个喷嚏,夜里被冻醒,见一屋子乌漆么黑的只剩下鼾声,于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两头魔兽大战了一夜,段星兼三人在树上蹲了一夜。幸好问波的储物戒指里有毛毯和食物,否则这么寒冷的夜晚,三人也不好坚持。
屿梦后来再没跟段星兼故意找茬,一直沉默的看着远处的魔兽大战,也不知何时睡着的,等他被人推醒的时候,魔兽大战已经结束了,段星兼已经率先跑过去收拾战局,只剩下问波公主跟他在树上。
“最后谁赢了?”屿梦定睛看去,一眼便看到了结果,心中不禁有些庆幸。
“两败俱伤,最后人面虎身兽想逃走,段星兼提前看出来了,便冲过去给了它致命一击,虎兽先倒了,可没想到在临死之前竟然用风折了巨狼剩下的最后一根尾巴,巨狼使不出魔法,也让段星兼给收拾了。”问波公主回到了细节,打着哈欠疲惫极了,看起来一夜没睡的样子。
“哼!这段门主还真会捡便宜,说起来还是这双头巨狼的出现救了咱们。”
“段门主他……呃……”问波见屿梦把毛毯丢给自己,想了想没再继续说话,可能自己眼花看错了吧。
屿梦跟问波公主跳下树,找到段星兼的时候,他已经从两个魔兽身上取出了两块魔晶,见屿梦二人过来,段星兼把魔晶朝屿梦一丢。
“抓紧时间炼化,就凭你现在的身手,连十级魔兽的老巢边缘都摸不到!”
屿梦刚要张嘴反驳,问波公主拉住他的衣袖朝他摇了摇头,屿梦故意有些不削的扭头撇嘴,可心里却清楚段星兼这是因为昨天晚上自己的话才特意照顾自己,让他提升修为的。
哼!这个狗屁门主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话么!真难为小九怎么跟他在一起的!
段星兼跟问波收拾了一些虎肉和狼肉丢进储物戒指里,然后就地生火烤了一些当做早餐,屿梦则在一旁连肉都没有吃,直接开始炼化起了魔晶。
收拾妥当之后,段星兼不顾疲惫,再次催动雌雄蝶,却突然发现有了一丝反应。
“有反应了!九儿在咱们东南方向!”
段星兼兴奋的猛然站起身指着一个方向傻笑,问波公主开心的凑过来问是真是假,屿梦正在炼化双头巨狼的魔晶,听见段星兼的话,闭目没有吭声。
段星兼研究完最近的行进路线,虽然路上难免有些凶险,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一直不甚耐烦的等到屿梦炼化完两块魔晶,三人便急匆匆的上了路。
杨小九并不知道段星兼三人正往她这边赶来,一大早就跟随杻阳的佣兵团一起又像魔兽森林的深处进发了。
这一日,杻阳的佣兵团又在路上猎杀了几头四级魔兽,还有一头五级魔兽,收获颇丰。杻阳感觉自己身上的内功就好像破了茧的蝴蝶一样,有一种源源不断的感觉,所以才能在一天里猎杀了这么多头魔兽。
夜晚,佣兵团众人又聚在一起吃饭喝酒,杻阳十分兴奋地坐在杨小九身边,再次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没想到杨小九只施了一次针,竟然就让他有了这般迅猛的进步。
“你可别说谢了,这一天你都卸了我千八百回了。在浓雾森林里你也算是救过我,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在我离开之前,我每晚都给你施一针,或许你阻碍的经脉就会畅通了。”杨小九最近都没什么胃口,兴许是魔兽的肉不和她的口味。
“你当真要去红河附近吗?可是我们只能走到这一片森林的边缘,就要往西走了,然后再折回去。这一路上打到的魔晶已经够我们这次出来分的了。”
杻阳还是不想让杨小九去冒险,虽然有心跟随她一同去,可他是团长,首先得保护团员。
“去,必须要去!那里有我夫君救命的药,就算我死也要去。”
杨小九说的轻描淡写,可语气中的坚定却让杻阳十分羡慕。
“你的夫君可真幸福,若他知道你这般为他着想的话,纵然是死也值得了。”
杨小九朝杻阳微笑,没再回话。
段星兼不停搜索杨小九的位置,却一再的发现她在动,而且行进的速度时而快时而慢,直到晚上才最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