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那行，待会儿我再帮你画好吧？”
杨小九对模特秀女说道，秀女自然高兴能亲自被杨小九上妆，很开心的让了座。
杨小九也不知道自己这张稍微能看得过去的脸化了妆会是个什么样子，反正交给自己最满意的学员，应该不至于化成鬼才对。
杨小九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段星兼忍住想要触碰她的冲动，拿起眉笔移到杨小九的眉锋处，视线一寸一寸细细的勾勒着她的轮廓，竟然惊奇的发现这妮子现如今似乎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婴儿肥也要不见了。
“辛苦了。”
段星兼知道杨小九最近为了巧风的病十分操劳，忽然就想起之前在破庙里杨小九照顾生病的自己时的情景，真情流露道了一句谢。
杨小九心头一跳，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动，随后露齿一笑道：“辛苦啥啊，都是举手之劳。”
段星兼发现自己不小心忘了变声，慌忙咳了两声做掩饰，再次捏着嗓子娇笑了几声，笑得他自己都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段星兼画得很认真，几乎把杨小九的每一根眉毛都修理得很挺拔俊俏，不过他却忽略了一件事，之前他都是在白纸上作画，可以随意画，现如今在人脸上画，那就需要先把杂乱修理掉才开始画。
“好了。”
眉毛画完，段星兼放下眉笔拿起镜子给杨小九瞧，杨小九左右比对着眉毛，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哪里不太对劲。
“这俩眉毛是不是……不一样啊？”
衍盛大陆的科技十分发达，镜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照东西十分清晰。
段星兼瞅了瞅杨小九的脸，面纱下的嘴角撇了撇，眼神浮游着看向一旁，回答道：“人的两边眉毛本来就不一样。”
杨小九被他的回答气乐了，心说我太难了，这“学员”的智商还算在线，情商是喂了狗么？
杨小九摆出一副无辜样说：“我就想要两个一样的眉毛，你赶紧给我改了。”说完闭上眼向前凑了凑脸。
其他人听到杨小九这边似乎出了什么事，纷纷开始侧目窥探起来。
段星兼觉得自己画得那么认真，而且杨小九的眉毛就长成这样，再改也好不到哪去，于是有些不服气的顶嘴道：“你这眉毛谁画都得这样。”
杨小九猛的睁开眼，怒瞪眼前人，这人给她的感觉越发的熟悉，尤其是顶嘴这块，特别像某个自大的洋葱精。
“你的意思是我眉毛长歪了还让你不好下手了呗？”
“我没那么说。”
其实段星兼觉得杨小九的五官哪一样分开看都十分美，凑在一起看也很顺眼，可他偏偏就说不来夸赞的话。
“你没说可你就是这个意思呗？”杨小九这人就这样，遇强则强，平时对任何人都和蔼可亲，可一旦遇到跟她开怼的人就跟开了挂似的，嘴上把门的也没了。
段星兼见杨小九的语气不对劲，生怕再说下去被她认出来，赶紧闭上嘴扭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