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同一个人呢？
温暖一听到这句话，眉头瞬间拧了起来：“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艾先生淡淡地说道。
温暖的眉头越拧越紧，思索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好像有什么东西快速从她脑子里滑过，她想要抓住可没能抓住。
那如果是同一个人呢？
同一个人？
温暖的眼睛猛地睁大。
不会像她想象的那样吧？同一个人？
她看向时墨琛，努力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比如，他在说谎什么的。
可她发现，他的眼神，再也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认真的了。
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那么……
不，不可能！
温暖摇着头，不愿意相信，不愿意让自己去想。
“不会，不会的……”
怎么会这样？一定不会的。
这让她怎么能相信呢？
艾先生看着眼前纠结不已的女孩，眉头微微挑了挑：“暖暖，你已经猜到了不是么？”
“不是！”温暖猛地抬头，狠狠地瞪过去，“不可能是这样！”
她不愿意相信，坚决不愿意！
可她再看着他的脸，竟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将他联想成是战九骁了。
他们本来就长得一模一样，加上他此刻还作战九骁风格的打扮，而且他的神情，也跟战九骁如出一辙。
难怪方才她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你嘴上不承认，可你心里已经确定。不是么？”艾先生淡淡地道。
温暖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她很清楚，他说得没错，她嘴上虽然不承认，可她心里已经认定——
艾先生就是战九骁，战九骁就是艾先生。
只不过，他们是不同的人格。
这就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不同，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一点儿也不难解释，为什么艾先生出现的时候，战九骁从来没有出现过了，也能解释，为什么艾先生随随便便装成战九骁，她都没有看出来了。
“暖暖，所以，现在你还觉得有什么不同吗？”艾先生指着的吻。
同一具身体，同一张嘴，吻了她。
虽然方式不同，可她并没有吃亏。
温暖摇头，依旧觉得恶心：“就算这样，你也不是他。”
心里爱的是谁，才能接受谁，这一点一直在她心里根深蒂固。
温暖看着眼前的人，脑子里产生一丝困惑。
“艾先生，到底什么时候是你，什么时候是他？”
她为什么一点儿也是感觉不到？
难道说，他们现在已经能进行无缝切换了？还是说……
温暖脑子里想到一种可能，但她不愿意相信。
艾先生看出她心里的犹豫，勾了勾唇，问道：“你觉得呢？”
温暖心里的疑问彻底关不住了，她紧盯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控制了他，想什么时候放他出来就什么时候放他出来一下？其实刚才出来跟我说话的人根本就是他对不对？”
因为她看到战九骁的瞬间，真的不觉得他是别人，他就是她的阿骁啊。
可为什么眨眼间就变成了别人呢。
这是温暖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她认定，她是不可能认错她最爱的男人的。
可事实就发生在她眼前了。
艾先生毫不犹豫地揭穿她：“暖暖，你只是不愿意相信，你终究是认错了人啊。”
“闭嘴！”温暖咬牙。
这是她最不愿意承认的事，他却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她真的是既羞愧又难过。
“这是事实，你认错了人，不要为自己找借口。”艾先生笑了笑，道，“不过没关系，反正他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也自然不会知道，知道了也没关系，只能缩在角落里难受。”
温暖听到他的话，双眼猛地瞪大：“你到底将他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出现，他去了哪儿？”
她研究过一些精神病方面的资料，知道一个多重人格患者心里同时住着几重人格时，这些人格会在这个人内部“打架”。
也就是俗称的争夺身体的掌握权。
当谁的能力强，当最厉害，谁就有更多的机会得到他们共有身体的主导权。
如今看来，艾先生就是所有人格中最强大的存在。
所以，正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将其他人格压了下去，其实连战九骁本尊也不见踪影。
温暖很担心，担心真如艾先生所言，她再也见不到战九骁。
她不要那样，不要啊！
“战九骁那个胆小鬼，他只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并且缩在那个龟壳里，永远都不敢出来了。”艾先生自大的说道，“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宰，从我出现开始，他就只完完全全属于我。”
他这时的神情，像极了真正的战九骁。
温暖看着他微微有些发呆。
明明眼前的人，从一开始给她的感觉就是温文儒雅的美男子，可此刻她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这哪儿是什么美男子，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温暖定定地看着他，脑子里突然滑过一些东西。
她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所以，他们都是你？”
他说，战九骁只敢缩在角落里，不敢出来。
他说，他才是这具身体的主宰，从他出现开始，这具身体就只完完全全属于他。
那岂不是说明，从他出现开始，就再也没有别的人格出现过么？即便是强大如战九骁，也只能缩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温暖问出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是懵了。
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可她就是怀疑了，就是问了出来。
“呵。”艾先生突然笑了一声，“暖暖，我真的很聪明啊。你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人。”
温暖：“……”
“没错，他们都是我。”艾先生笑了，笑得有些可怕。
是的，可怕。
至少在温暖看来，是可怕的。
她动了动唇，十分艰难地发出声音：“所以，当初突然回来了，并且完完全全不认识我，却对孩子们非常非常宠爱的战九骁是你？后来又突然出现并且记起所有事的战九骁也是你？”
温暖紧盯着眼前的男人，很想从他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可让她失望的是，她很快就听到，男人开口说道：“对，他们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