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骁被苏影带进了昨晚他曾去过的地方。
看着那些疯了似的病人，战九骁的眉头不禁再次皱了起来。
“他们是你的研究对象。”战九骁直接了当地说道，看向苏影问，“为什么要研究精神病？”
这个问题他放在心里很久了，这个时候完全就是情不自禁地问出来的。
没想到，苏影听到他的问题，脸色突然变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
说完，一甩手，转身就走。
“……”
战九骁见过爱变脸的，还没见过变脸这么快的！
看着她的背影，战九骁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身旁那间空空的小黑屋，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被关在这里的人。
“夫人。”战九骁大胆地叫住苏影，不怕死的继续追问，“这间屋子里怎么没有人？”
苏影的身形骤然一顿。
她没有回头。
可战九骁明显看到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猛地攥紧，另一只的伸向腰间，似要掏枪的姿势。
他，好像触到她的逆鳞了。
战九骁不确定她会不会真的掏出枪就一枪崩了自己。
他不害怕，也自信自己能避开，可他不想去赌，因为他有妻子、有孩子，他的命早已不是他自己的了。
“夫人，我可以帮你抓到战九骁。”
自负的声音来自战九骁之口。
当他自己说要抓到自己时，真是有种特别酸爽的感觉。
可他又非常清楚，自己这么说肯定会引起苏影的注意，她肯定不会再动自己。
果然，苏影一听他这么说，当即就放下手，转身看过来。
“哦？你有把握？”
“是。”战九骁只说了一个字，没有浪费口水作一些无用的保证。
苏影倒是很欣赏这种简单和决绝，嘴角一勾，大气道：“那我等你好消息。”
战九骁自负地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苏影看着他，眼中笑意越来越明显，好像越来越喜欢他这性格了。
转身离开的时候，背对着他，一边往前走，一边朗朗地说：“小司，别让我失望。”
她记住他的名字了，也记住他这个人了。
战九骁站在原地，看着苏影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回头看了一眼被关着的精神病人，手心微微紧了紧，又慢慢松开。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们能到一个更加自由的地方，而不是像囚犯一样被关在这儿，供人做那些不可能成功的实验。
精神病，自古以来就是一种难以治愈的病。
就拿他的多重人格障碍来说。
别看他现在好像一点儿事也没有了，可也只是因为他很强大，将另外的人格压下去了，但这只是一种不确定，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变弱了，另外的人格就会有机可乘，再次跑出来了。
战九骁抱着一份沉重的心情走出去，没有看到苏影，却意外在出口处看到苏奕然。
对于苏奕然，战九骁没有办法像温暖一样抱有好感，从刚开始的情敌，到现在的敌对关系，他一直都将苏奕然当作敌人。
即便此刻，他伪装成小司，也不自然地流露出那股敌意。
苏奕然看着他从里面出来，本就十分惊讶，此时感觉到他的敌意，不禁蹙起眉头，问道：“我们以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