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和侧妃听到轩辕宸和孟瑾瑶前来也很意外,不过他们俩都比较好客,对轩辕宸他们又很欣赏,很客气地把人迎进来。
“三哥,近来身体可好?”轩辕宸问。
轩辕宁温和一笑:“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侧妃董雨薇嗔怪看他一眼,明显是不喜他如此说。
轩辕宁乖乖认错:“好,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许生气,免得孩子又闹腾你。”
宁王这身子有个孩子不容易,许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很珍惜,也很知足。
倒是孟瑾瑶有些好奇:“三哥和侧妃感情如此好,为何不扶正,或是当初娶的时候就许以正妃之位。”
轩辕宁无奈,董雨薇抱着自己的肚子:“是我要求的,我是个庶女,能嫁给宁王已经是高攀了,哪还能觊觎正妃之位。”
“再说,我过得可比其他人幸福多了。”
轩辕宁虽然身体不好,可真的是宠她,也因为身体缘故,娶再多女人回来就是摆设,清清静静地挺好的。
当时多少人不看好他们,为董雨薇嫁给病秧子惋惜,现在指不定有多羡慕呢。
“九弟,九弟妹,不是来找我闲聊的吧?”
“若三哥身体好,许是我们的劲敌也说不定,天妒英才。瑾瑶和九哥刚从冯府出来,帮长公主诊脉来着,想着路过三哥这里,便想为三哥诊诊脉。”
“诊脉?”轩辕宁诧异:“莫不是瑾瑶还懂这些?”
“就是略懂一二,不敢托大,都说久病成医,三哥许是对药理有些了解,瑾瑶是自学,自是不敢和太医他们相比,但是有九哥的师父作指导,还是能帮三哥看看。”
“就是不知,三哥信不信得过瑾瑶了。”
“有什么信得过信不过的,我这身子,能多活一天都是向上天讨来的,瑾瑶想做什么,我都配合。”
轩辕宁看淡生死,是很豁达的。
孟瑾瑶欣赏他,和轩辕宸也愿意亲近他,把他当作真正的哥哥看。
轩辕宁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他的母妃身子无恙,也没有中过毒,许是有些先天不足,才导致身子底子差的。
那么多太医,游方郎中都看不好,孟瑾瑶也不抱什么希望,她就是想多接触些病人,试试手,测量一下自己的水平。
毕竟,她想解决轩辕宸身上的疑难杂症。
暂时没找出更好的办法来,孟瑾瑶留下来和他探讨更多,竟至天黑,两人在宁王府用了晚膳才回去的。
出了宁王府,轩辕宸虚晃一下,吓得孟瑾瑶出了一身冷汗。
轩辕宸脸色惨白,靠在孟瑾瑶肩上:“快,快回去,情况不太好……”
在黑暗中,看不清孟瑾瑶的脸色,只听她对离他们很远的白羽喊道:“还不过来,带王爷和本小姐回府!”
他们的马车远去,速度很快,暗处闪出两个人来,对视一眼,向他们相反的方向跑去。
孟瑾瑶离开冯府后,冯子昂就趁机接近长公主,见她不像之前愁苦,觉出他们之间可能有转机,厚着脸皮上前。
“玥儿,县主怎么说,可有解决之法?”
若轩辕玥真能为他生子,冯家老爷夫人就不会催他那么紧,他也不用到侧妃房中,惹得轩辕玥生气。
轩辕玥想起孟瑾瑶的话,不期然红了脸。
冯子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哪句话让轩辕玥羞恼起来,他们相处十年,最亲密的事做了不知多少次,早不会像毛头小子,小姑娘一般害羞了。
“这半年,我许你来我院子里用膳,但不许你留在这儿过夜,当然,也不许去那侧妃的房中。”
说着,竟还想他的下身瞥了一眼:“管好你自己。”
“从明天起,命人每日给我端碗燕窝粥来,全部我自己出银子,不多用府中账房的一分一毫。”
“一切用材我都会自己准备好,让厨房的人仔细着点。”
冯子昂正为自己能够每天来她院子里用膳而高兴不已,自然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也忘了过问她为何要这么做。
冯老爷和冯夫人也只能看着,小儿子是有大主意的,儿媳妇是身份高贵的,他们俩能插手的余地很小。
孟瑾瑶告诉长公主,调养的半年里不宜同房,恰巧长公主也需要冷静些日子,倒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侧妃董长华也打听到这个消息,听说冯子昂在长公主那儿热脸贴了冷屁股,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忙梳妆打扮往冯子昂面前凑。
冯子昂不仅没给她好脸色,还呵斥她,让她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要在府中乱逛。
董长华自然不服,跑到冯老爷和冯夫人大闹一同,老两口也头疼,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安抚她,说是冯子昂最近心气不顺,过一阵子就好了。
长公主的贴身丫鬟向长公主禀告这个消息,她冷冷一笑:“冯子昂差点因为她入了狱,翻不了身,现在还想奢求得到他的宠爱,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跳梁小丑而已,不必理会,半年,她蹦跶不了多久的。”
“那公主就这样原谅驸马爷了?”
“十年夫妻,不原谅还能怎么样,他是真心忏悔,我就该给他这个机会,再说,我还是爱他的。”
“可是,男人,你不能让他认为你轻易原谅他,不能让他觉得你毫无底线,这事能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没有限度地忍让不仅得不到他的怜惜与反思,还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必要的时候,一定要让他看你的脸色,他就会知道,你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们女人啊,从小就被教导要出嫁从夫,就算我是公主,也避免不了要遵从这些,可这不代表我们就要逆来顺受,委曲求全。”
“女人,要端着。”
这些,还是瑾瑶那个小姑娘点透她的,也不怪乎老九对她如此着迷,驭夫有术。
轩辕宸甫一入县主府,就没支撑住,直接昏死过去。
孟瑾瑶脸色阴沉得厉害,县主府众人战战兢兢,不敢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