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刺客是方寒

夜深了,但是那肉香实在是诱人,许晚歌便就用了一些。

待吃到果子时,整个人却忽的怔愣住,就连果子何时掉落的都忘记了。

碧芜连忙上前捡起,不解询问:“小姐,怎么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果子,许晚歌摇了摇头:“没什么,拿去扔了。”

碧芜更是不解,但是没有多问。

按理说,出了这种事情,皇上应该立马启程回皇城才是,但是不知是如何想的,竟然留了下来,而且,正常狩猎。

皇上又带着太子与皇子进林狩猎,许晚歌与公孙羽也与绍芊儿三人进林,只是身后保护的人多了两倍。

“昨日那般凶险,不明白皇上为何还要狩猎。”

清冷的公孙羽都不禁抱怨,说来,她也是担心太子罢了。

“也许是到了一定的年纪,反而是变得不怕死起来。”许晚歌似笑非笑的调侃了一声,惹得公孙羽惊讶侧目。

对上她的目光,许晚歌也只是浅笑示意:“皇上许是也是想找出幕后凶手。”

公孙羽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怪异。

她怎么觉得,许晚歌对皇上好似有些不满,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是夜,宴会照常举行,一切看起来,分外融洽。

许晚歌看起来心事重重,宴会不过刚开始,酒壶中的酒便就少了一半。

就算是谈青石出现在了营地,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

“小姐,少饮一些。”碧芜忍不住低声劝慰,然而许晚歌却依旧面无表情的饮酒。

三个丫鬟自然是担心,但是却又不敢劝告许晚歌。

酒壶已空,碧芜本想无视,然而待许晚歌示意还是让侍女送酒。

当饮的第一口时,索淡无味,分明就是白水。

然而许晚歌并未在要,只是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似乎很是愉悦的与谈青石交谈,但是一句话却吸引了许晚歌的注意。

“国师接下来若是无事,可是要好好为大召祈福。”

“皇上放心,对于大召,我自然尽力。”

谈青石淡然开口,极力掩饰着不满与怒意。

但凡是细心的,想必也都听了出来,包括许晚歌。

许晚歌眸色深了几分,更多的是嘲讽。

这老皇帝昏庸的可以,既然早就察觉到了谈青石心思有异,竟然为了根本不存在的长生而一再纵容,真是有负大召子民。

直到夜深,众人才散去。

许晚歌漫步其中,想用夜风吹散酒气。

却不曾想,正与谈青石相遇。

避无可避,许晚歌俯身行礼:“给国师请安。”

谈青石看到明显醉酒的许晚歌,关切询问:“郡主喝多了?”

无心与对方周旋,许晚歌干脆佯装醉酒:“失礼了,贪了两杯,不碍事。”

谈青石没有避开,反而是接近几分:“贪杯多饮,怕是晚上会不舒服。”

说着,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身边带来。

靠近了谈青石,许晚歌顿时戒备起来,拳头握了握,却终究是松开。

谈青石将手覆在许晚歌后背,许晚歌只感觉一股热气涌入身体,整个人燥热起来,随即便觉得十分舒服。

许晚歌这才明白,他是用内力,将自己体内的酒都催发了出去。

借此正了身子,许晚歌俯身行礼;“多谢国师。”

“不必言谢。”

谈青石低头浅笑,月色清明,洒在他身上竟然有些诡异的感觉。

许晚歌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谈青石过于刻意。

碧芜上前,连忙扶住许晚歌,也拉回了她的心神。

许晚歌俯了俯身,借故告辞:“国师见谅,我先回去休息了。”

正想转身的时候,谈青石却开了口:“为大召祈福需协助,不知郡主可愿胜任?”

许晚歌蹙眉,随即浅笑开口:“晚歌何德何能,得国师青睐。”

“郡主命格合适,天降大任,应当承受。”

谈青石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那副施舍高傲的模样,让许晚歌心中犯呕,但是她却没有拒绝,而是干脆答应。

回到营地,碧芜忍不住询问出声:“小姐,为何答应啊?”

“此时答应,也没有什么坏处。”

许晚歌撑着头,眉宇间有些困倦。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却是一阵喧嚣声:“来人啊,有刺客,抓刺客啊。”

云暮连忙守在门口,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眸色凝重。

“小玉还在外面。”

许晚歌蹙眉,抬步便要出去。

“小姐,我去吧,就算是有刺客,也不会对我一个丫鬟下手。“

许晚歌刚想拒绝,碧芜却已经出了营帐。

“云暮,去跟着,门口有侍卫,我不会有事。”

许晚歌还是不放心,她从未将这三个丫头当做丫鬟,又怎么会为了自己的安危而将她们置于险地。

“小姐,你不要出去。”

碧芜顿了顿,继而抬步离开。

待营地空了下来,许晚歌拿起了书,只是另一只手却紧握着匕首。

外面愈发的喧嚣,忽的营帐一侧好似有些动静。

许晚歌整个身子崩了起来抬头看去,只见营地的一角翘了起来。

许晚歌没有喊营外的侍卫,而是悄无声息上前,在不速之客钻出的时候将匕首放在他的脖颈。

“别动。”

许晚歌冷声开口,同时上下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一身夜行衣,后背还有一支利箭,伤口还留着鲜血,十分可怖。

“歌儿。”

一声虚弱的呼唤,顿时让许晚歌慌了神。

“方寒。”

许晚歌忍不住惊呼出声,意识到什么连忙将他扶到床榻一侧,从营地门口看来则是什么都看不到。

知晓了方寒的身份,再看到方寒的伤口便就觉得十分痛心。

没有问他为何会在此,许晚歌只有满心的担心,从药箱里取出药品,看到还残留的箭头手都不禁抖了抖。

不过随即冷静了下来,将药洒在伤口上,却是颤着语气询问:“这箭头,要拔出来吗?”

“嗯。”

方寒点头,虽然面容苍白,但是神色却是分外坚韧。

纵然心痛,但是许晚歌还是利索的寻了一些干净的棉布,将一块叠起放到方寒嘴边,方寒张口咬住。

也是经历过沙场的人,方寒自然是不在乎这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