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自然而然的将许晚歌拥入怀中,许晚歌靠着他的胸膛,只觉得风雨不侵。
“皇上是有意抬高绍天佑吗?只是他并无心皇位,太子怎么还这般忧心。”
许晚歌说完,方寒便就轻笑抚了抚她的墨发:“歌儿不要低估了人的贪婪与野心,这世上有太多因素会让人忘记了与世无争的初心。”
这一点,许晚歌很有体会,但是听到从方寒口中说出这番话,竟是感到有些心疼。
抬头看着方寒,唇畔抿起:“皇上想要制衡也实属正常,如今太子威望正高,也不必太过担心。”
方寒拥紧了许晚歌,闷应了一声。
“蒙古公主一事有些蹊跷,并非出使却来了大召皇城,可有查到缘由?”
此事卿元阁也已经查探,然而却全无消息。
方寒并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许晚歌,放柔了语气:“歌儿不用想这么多。”
许晚歌微愣,一时无法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此时,包厢内却传来碧芜的声音:“小姐,将军,酒菜备好了。”
“进去吧,风大。”
方寒将许晚歌带进船舱,却没有注意到许晚歌落寞神情。
一个小桌子,四个人坐,乘着清风,听着水流,颇为自在潇洒。
“郡主请。”
公孙羽对着许晚歌举杯,动作潇洒,也透着一股英气。
许晚歌浅笑举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莫要贪杯。”
方寒柔声开口,为许晚歌倒了一杯热茶。
“方将军对郡主可真好。”
公孙羽淡然开口,但是不难掩饰心中的艳羡之意。
太子伸手,为公孙羽也倒了一杯茶。
公孙羽低下头,两颊有些泛红。
看着面前这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幕,许晚歌面上也有些笑意,先不论结果如何,只要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便是得偿所愿。
没有主臣,也没有界限之分,四人仿若好友一般,浅笑交谈。
然而等出了这船,便又是另一番身份。
绍天麟对方寒举杯,却是语出惊人:“说来,本宫应该恭喜方将军掌二十万兵权。”
“都是太子庇护。”
方寒也举杯,一侧许晚歌却是满眸的疑惑,他何时,掌了二十万兵权?
就连如今最受器重的将军,在皇城内也不过十万。
察觉到许晚歌的疑惑,方寒安抚一笑:“我待会再与你解释。”
绍天麟见此,调侃了一声:“郡主还不曾知?昨日朝堂之上父皇亲自嘉奖方将军,更是将城外驻扎的二十万人马的兵权交给了方将军,可见器重。”
许晚歌看了方寒一眼,浅笑开口:“方寒是太子的人,皇上器重方寒,自然也就是器重太子。”
见识过许晚歌说话滴水不漏,绍天麟倒是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也是方将军有大才,父皇才重视。”
方寒浅笑,应了下来。
待上了岸,许晚歌便有些分神,这时,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上了岸,方寒伸手握住了许晚歌的手:“太子,我想与晚歌去走走。”
绍天麟看了一眼许晚歌,随即点头:“去吧。”
许晚歌随着方寒离开,美眸间却是有些愠怒:“方将军,你瞒的倒是挺严实。”
在战场上杀尽四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方寒,此刻却是紧张起来:“歌儿,我只是不想用这些琐事让你跟着忧心。”
“事关你,又怎么会是小事。”
许晚歌有些赌气,松开她的手往前走。
方寒眸中有些宠溺笑意,鲜少看到她生气,且还是关心自己而气。
许晚歌脚步急切,小腿却是刺痛,脚下掉落一盒胭脂。
许晚歌抬步看去,见到许久没见的吴娇兰还有孟挽秋与孟茜秋二人,旁边立着一魁梧男人,许晚歌有些印象,正是孟高飞。
也是一名武将,此时回皇城,目的也很明显。
许晚歌看了一眼地上的胭脂,美眸看向孟高飞。
虽然未曾撩开衣裙,但是许晚歌很确定自己的小腿已经一片青紫。
这力道,若非是习武之人便绝对不可能使得出。
身后的方寒大步走来将许晚歌护在怀中,面色阴沉。
然而他还未开口问罪,孟高飞则是冷嘲热讽起来:“这大庭广众的,还未成婚就如此勾勾搭搭不成体统。素闻安和郡主十分开放,今日一见,果然……”
他还未说完,方寒就捡起地上的胭脂盒掷了过去。
只听得咻的一声,孟高飞便就捂着胸口闷哼一声,唇角溢出了几抹鲜血。
也是上过战场,刀口舔过血的的人,孟高飞此刻却是一额头的冷汗,满腔怒气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孟将军,拿好你的东西。歌儿,我们走。”
说罢,方寒将许晚歌打横抱起,抬步准备离开。
“哥,你没事吧。”
孟挽秋关切看着孟高飞,然而孟茜秋却是拦住二人去路,然而当看到方寒那俊逸面容时,心尖却不禁颤了颤,语气却也失了几分气势:“虽然我兄长失言在先,但是方将军未免下手重了些。”
面对孟茜秋的质问,方寒却是冷言冷语:“是吗,本将军还觉得下手轻了些。”
孟茜秋不禁后退了一步,对上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竟是觉得心中畏惧。
听着两侧的轻笑与议论声,许晚歌不禁红了两颊,小声开口:“放下来,我可以走的。”
“乖乖待着。”
方寒沉着脸,大步走着。
回到丞相府,方寒也不顾男女有别,直接掀开了许晚歌的裙摆,小腿处一片乌黑,触目惊心。
拳头攥的生响,方寒的眸中甚至有了杀意。
许晚歌心中一惊,那个不善言辞的木头,何时竟然有了这么浓郁的杀意。
“我没事,别担心。”
“碧芜,去请大夫。”
方寒冷声吩咐,拉过软被为许晚歌盖上。
“是。”
碧芜应了一声,大步离开。
方寒手搭在软被之上,眸中自责:“我没有保护好你。”
“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
许晚歌连忙安抚,总觉得这样的方寒过于阴沉了些。
然而如何安抚,却好似并没有什么作用。
大夫赶来,为许晚歌检查一番,骨头竟是有些错位,需要好好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