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派了御林军亲自来护送,众人可算是回到了皇城。
许晚歌留下了护卫继续搜索黄金,然而自然是一无所获。
回到皇城,许晚歌当真是变卖了铺子与宅邸,终于又凑了五十万两,还给了谈青石。
皇城中有些率属官员的商铺开始争夺皇城中的商业,然而许晚歌之前一直有一家独大的意思,众人便默契的排挤起来。
许晚歌借机将商业都转为暗处,然而在别人看来,许晚歌因为这一次绑架而血亏,商业也损失了大半。
当然,这是后话,在回皇城当天夜里,许晚歌便去了护国公府谢罪。
主厅之中,许晚歌就那么站立着,桌上的茶水未饮下半口。
良久之后,护国公走来,见许晚歌还在站着当即示意:“郡主坐吧。”
许晚歌转身,微微颔首:“护国公。”
“不必多礼,郡主的来意我很清楚,羽儿一事不怪郡主,郡主也无需自责。”
护国公大度宽恕,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是双目清明,一脸坦荡。
对于这个结果许晚歌丝毫不意外,但是却仍是俯下身去:“不管如何说,此事是我的失职,我愿意承受护国公的责罚。”
许晚歌话落,一声轻斥传来:“行了,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微微侧眸,就见护国公夫人沉着脸走来,面对许晚歌沉声询问:“此事与你无关,有一事我要问你,究竟是谁与那些山匪苟且绑走了我的女儿?”
许晚歌垂眸,继而闷声开口:“我不想欺瞒二位,但请恕我不能相告。”
“我的女儿被绑走,你如何对我隐瞒?你只管说,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担着。”
护国公夫人心中已经有计量,有胆子动自己的女儿,绝非是那些小喽啰。
“请恕我不能相告。”
许晚歌再次开口,这次护国公夫人面上的怒火却是更深了几分。
还想说什么,就被护国公拦下:“夫人,她不说自有她的苦衷,夫人还是莫要追问了。”
护国公夫人面色沉了沉,继而叹了口气,面色缓和不少:“行了,回去吧,别让你舅妈担心。”
许晚歌松了口气,示意碧芜。
“这是安神补药,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碧芜上前,将手中盒子放在桌面上。
盒子里面是补品,只是许晚歌的一番心意。
许晚歌又去了尚书府与御使府,张敏静与田玲儿惊魂未定,然而她们的双亲却丝毫不怪许晚歌。
双方长辈都是明事理的人,也明白不是许晚歌的过错。
而皇后免了许晚歌的请罪,损失了百万,应该是最大的惩罚了。
许晚歌忙碌起了商业,自己的商铺受了排挤,一些事情她亲自处理,整日早出晚归。
而碧芜,也按照许晚歌的吩咐,辞退了府中有嫌疑或者不可信的仆人。
此事还一度成为众人的饭后闲谈,都说是许晚歌拖累了丞相府,更有甚者说丞相府已经被许晚歌掏空了,也有人说她是灾星。
毕竟,不是第一次有人在许晚歌身边被绑走。
然而这些,许晚歌是丝毫的不在意,让她在意的是张敏静。
照例去护国公府送补药,这一次,却是公孙羽接待。
两个同龄人也不需要寒暄,公孙羽再次重复已经重复过数次的话:“此事不是你的过失,我母亲父亲也没有责怪的意思,你也无需这般。”
“郡主,就当我是赔礼。”
知晓她明白自己的用意,对于聪明人,自然也不用说什么迷糊话。
示意身后丫鬟收下,公孙羽再次开口:“你可听闻张小姐要被退婚了,今日那家人应该已经上了门。”
“敏静?退婚?”
许晚歌微愣,回想起,确实听闻敏静与自己的远方表哥要订婚,只是未曾想竟然已经订过了。
但是为何退婚?难道...
许晚歌意识到什么,连忙站起:“公孙小姐,我要去看看。”
谁料,公孙羽却是站起:“我与你一同吧。”
虽然眸中意外,许晚歌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前往了尚书府,小厮进去通报,出来的却是管家。
“两位郡主,今日府中不宜待客,还请两位郡主见谅。”
管家一脸歉意忐忑,却更是让许晚歌奠定了心中想法。
“管家,我与敏静是好友,我知晓此时府上不便,但是我还是想进去看看,劳烦行个方便。”
许晚歌眸中恳切,如果真是因为此,自己才非要来这一趟。
那管家听此,便就不再拦着,将两人迎了进去。
穿过中庭到了主厅,便听到一阵吵闹声音。
虽然还未到主厅,便听到了一阵尖酸刻薄的声音,许晚歌靠近些,就见吏部尚书与陈茉坐在主位,而屏风后站着张敏静与姜婉儿。
一侧还有一个妇人与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而那一身着华贵的妇人扬声开着口,声音刺耳:“表哥表嫂子,话我也已经放到这里了,就当我们泉儿配不上敏静。我们虽然是小门小户,但是也得讲信用,更何况如今泉儿就要入朝为官,更是得注意名声。泉儿那个未婚妻如今已经寻上了门,如今就在府中住这,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你说,总不能让敏静为小吧。”
那妇人说出如此折辱的话来,陈茉是坐不住了,当即站起怒斥;“住嘴,这婚退了便就是退了,但你要明白,是我们张家退的婚。”
那妇人一听,当即冷嘲热讽起来:“表嫂子,你这话便就不对了,这我们不是也赔了,聘礼也不要了,这说谁退婚也该是我们啊。其实啊,我也不想将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可是我还要为泉儿着想,如今泉儿只是一个小知县,若是表姐夫再能将泉儿的官职能再往上提议提,我也好与那家人说明你们张家对我们有大恩,也好退了那幢婚事,我们也能继续当亲家。”
一直在姜婉儿身边的张敏静忍不住哽咽出声。
任哪一个女子被如此羞辱,也无法冷静,张敏静当即出了屏风冷声开口:“你们欺人太甚了,明明是你们背信弃义在先,竟然还想用此胁迫。我告诉你门,没门,我绝对不可能嫁到你们这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