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歌不敢闲坐,说了两句便与绍芊儿了离开。
出了宫殿,绍芊儿拍了拍许晚歌的肩膀,出声安抚:“晚歌,你放心吧,宫里有我呢,我会护好莲妃的。”
许晚歌看着绍芊微愣,随即释怀一笑,点了点头:“有芊儿在,我自然放心。”
绍芊儿挑了挑眉,小脸上满是俏皮。
许晚歌陪着她玩了一日,傍晚才离开皇城。
刚到了宫门,就与绍天烨相遇。
许晚歌俯下身去,打了个招呼:“四皇子。”
绍天烨止步,对着许晚歌忽的开口:“听闻方将军前去了边境,不知可有归期?”
“这是朝廷要事,四皇子都不知晓,我如何得知?”
虽然好奇绍天烨为何会问方寒何时归来,但是许晚歌心中保持着戒备。
绍天烨看出了许晚歌的戒备,面容上笑的温润:“我只是因与方将军约了酒局,谁料方将军走的突然,没了下文,故而一问。”
方寒约了绍天烨?
许晚歌多看了绍天烨一眼,随即浅笑开口:“方寒走时我并未前去相送,这个恐怕四皇子还要去找太子询问。”
绍天烨听此,反倒是劝解起来:“身在朝廷,总有百般无奈,郡主要多体谅方将军才是。不叨扰郡主了,我还要进宫给母妃请安。”
许晚歌微微颔首,看着绍天烨离开。
碧芜蹙眉,有些不解:“皇城皆知这四皇子温润如玉,如今看来,传言确实不虚。这四皇子怕是几个皇子中脾性最好的了。”
“目前看来,确实如此。”
许晚歌眸中有些深意,上了马车离开。
马车中,碧芜不禁询问:”小姐,皇后娘娘真的会保护好莲妃娘娘吗?”
“她在意的,只有秦墨的死活,而非孩子的死活。她现在是动了仁心,但是迟早有一天会动了杀心。”
人心这种东西,许晚歌看得通透。
如今不过两个月,再高明的大夫也探不出男女。
再过两个月,皇后定然是要派御医去看。
若是诊断出为男孩,或者是有人要让她以为秦墨腹中的就是男孩,那么皇后一定会下手。
“那莲妃娘娘,岂不是危险了。”
碧芜不由担忧起了秦墨,本就在宫中孤立无援,若是被人群体针对,岂不危险。
“秦墨聪明,也谨慎,她连我都防备着,更何况别人。而且还有卿元阁的人保护,起码的安全是保障的。”
眼前仿若还印着秦墨看到自己时的戒备,再想起自己的猜测,许晚歌不禁紧蹙着眉头。
真不知该说秦墨是胆大,还是癫狂,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大的秘密。
若是暴露出去,怕是母子二人都难以活命。
而自己,不介意助她一臂之力。
回到府中,见到门口处停着一辆马车。
心下意外,一侧的碧芜也疑惑出声:“这马车,像是护国公府家的。”
护国公?
许晚歌蹙眉,抬步走进。
进了府门,碧芜询问守门的小厮:“谁来了。”
小厮闻言,当即回话:“是护国公夫人,还有公孙郡主,夫人在主院招待。”
公孙羽也来了?
许晚歌挑眉,难掩心中好奇,抬步走了进去。
刚到主院门口就听到一声声谈笑声,抬眸望去,正好看到公孙羽与护国公夫人身影。
抬步走了过去,许晚歌浅笑示意;“夫人,郡主。”
“歌儿回来了,可用过饭了?”
林芝笑着招手,笑意十足,显然是聊的不错。
“用过了。”
许晚歌浅笑示意,走过去坐在林芝身边。
护国公夫人看看向许晚歌,沉声开口:“虽然身为郡主,却终究不是皇家中人,既不是皇家中人,那就不要太过插手皇家中事。一时的自作聪明,便可能为自己埋下祸端。”
许晚歌没有丝毫的窘迫或者羞怒,反而是虚心接受:“夫人教训的是,我会记在心中。“
这护国公夫人说的是,自己这么一直干涉皇家事,以后也一定会因此招来祸端。
但是她们不会明白,只有这一条路,才能不会让自己空有郡主头衔。
拥有权力,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就算是要遭遇危险,那也值得。
但是护国公夫人的这份好意,她心领了。
“记在心中可没用,你在这样下去迟早会吃大亏。芝儿,你也要多管管你这个外甥女,初生牛犊不怕虎,此风不可长。”
护国公夫人言语犀利,知晓许晚歌不会听,便要让林芝管着她。
林芝面上无奈,却是柔声开口:“夫人放心吧,我会看着点,歌儿这孩子也有分寸,不会太过分。”
林芝对许晚歌很是信任,然而也不光是信任,更多的是护犊之心。
护国公夫人看的通透,便也不会多话,反而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芝儿你也明白,我是老来得女,宝贝的不得了。但是这个丫头回来后便就一直闭门不出,整日就在府中待着。
丝毫与别人家的姑娘不同,在边境的时候也是如此,连个闺友都没有。这不,趁着来看你,便非要让她陪着,这才肯出来散散心。”
林芝掩唇轻笑,表示理解:“羽儿怕是还不适应皇城,慢慢来就好。”
说罢,便就看向公孙羽:“羽儿,若是你闲来无事,也可来家里玩玩。歌儿有几个朋友,最常来的便是两位尚书的女儿,敏静与婉儿,一个爱动,一个爱静,但是都是好孩子,你们会处的来。”
“好。”
公孙羽应下,淡漠的面容上有些浅笑。
林芝拍了拍许晚歌,示意道:“带羽儿去看看那些龙鲤。”
许晚歌知晓林芝的意思,当即浅笑站起:“郡主请。”
“有劳。”
公孙羽也站起,两人并肩离开,同样的清冷,同样的面容出众。
一个似月,一个似冰,却又大不相同。
到了花园处,两人各自安坐,手中拿着鱼食。
鱼食入水,便有漂亮的龙鲤争相争夺,配上水上精致的花灯,十分养眼。
许晚歌也不主动找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良久,却是公孙羽率先开口:“耳环之事,我该谢谢那个张小姐,不知她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