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蹙眉挡在面前,示意道:“我们小姐要见郑大人,劳烦通报一声。”
“见我们少爷啊,小姐稍等,稍等啊。”
小厮连连点头,抬步大步走进府中。
半晌,不见郑清出来相迎,反而是一位穿金戴银的妇人走了出来。
一出来,便是上下打量了许晚歌一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你找我家清儿?”
许晚歌微微颔首,浅笑开口:“正是,此来叨扰有些唐突,还请勿怪。”
妇人并没有让步,只是继续挡在面前:“这位姑娘,我家清儿已经有了婚约,为了避嫌,姑娘有什么事情直接与我说便可。”
许晚歌怔愣在原地吗,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碧芜上前一步,连忙开口:“夫人误会了,我们小姐找郑大人是为了别的事情。”
妇人一听,更是没有让步的意思:“别的事情也正好由我转告,我家清儿正在见贵客,没有空接待姑娘。”
许晚歌一时哭笑不得,下一刻却是错愕的看着前方。
方寒从院内走出,走到许晚歌面前亲昵揽着她的肩膀:“夫人误会了,这是我还未订婚的未婚妻。”
妇人一愣,随即轻笑出声:“原来是方大人的未婚妻啊,瞧我,误会了不是。姑娘别介意,快请进,快请进。”
“夫人客气。”
许晚歌点了点头,随即转眸小声询问方寒:“你怎么在这里?”
方寒揽着她的肩膀未松,只是笑着解释:“正巧找郑大人有些事情,歌儿,你怎么也来找郑大人了?你何时与他相熟了?”
方寒微抿着薄唇,有些吃味。
许晚歌心下好笑,故作神秘的说了一句:“并不相熟,但是过了今日就相熟了。”
方寒脚步微顿,揽着许晚歌不肯让她上前。
许晚歌凑上前去,好生相哄:“他前两日帮过我,听闻他因此被刁难落魄,这才前来瞧瞧。而且,我还想将他引荐给上官邺呢。”
方寒心下有些疑惑,但是此刻却没有多问。
说话间到了一处院落,郑清正坐在桌前看着书,见到两人身影有些错愕,随即连忙行礼。
“郡主。”
“郑大人,让我好找啊。”
许晚歌调侃一声,抬步上前。
方寒不满的收紧手臂,宣示主权。
郑清看出两人关系,当即笑着邀请:“郡主,方兄,请坐。”
方寒这才上前,携着许晚歌坐下。
郑清吩咐小厮去上茶水,自己则是坐在一侧。
许晚歌正色,浅笑开口:“听闻郑大人因我一事被刁难,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便携礼来探望。”
身后小玉与云暮捧着东西上前,放在桌子上。
虽然看不清盒子里面装的什么,但是单看精美的盒子,便知里面的东西价值。
郑清站起拱手,一脸惶恐:“这些礼物太贵重,还请郡主收回。至于郡主之事,乃是下官分内之事,不敢奢求郡主报答。”
“我既带来了,便就没打算带回去。”
许晚歌语气冷硬,见郑清有些拘束便就和善了语气:“郑大人且收着吧,这是你应得的。而且郑大人可放心,此事既然是因我而起,我自然有办法让郑大人讨回公道。”
方寒错愕的看了一眼许晚歌,将疑惑压在心中。
郑清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然而许晚歌明白,他只是没有拒绝,那便是在犹豫。
许晚歌没有催他,只是看向方寒:“你如何跟郑大人相识的?”
“我们是旧识,以前便就认识。”
方寒柔声解释,将许晚歌面容上的小算计都收在眸中。
“原来是旧识,那我更要重谢郑大人了,方寒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
许晚歌打着感情牌,美眸也转向郑清。
郑清抬眸,笑的温文尔雅:“就因与方兄是旧相识,就更不能收郡主的礼了。”
许晚歌眯着一双美眸,言语威胁:“郑大人,就非要与我这般见外吗?”
“这......“
郑清面露无奈,当即看向方寒,想要求救。
方寒含笑饮着手中杯盏,并没有理会的意思。
交友不慎。
郑清心中怨声载道,只得硬着头皮应对许晚歌:“这礼,我收下便是了。”
见此,许晚歌,面上这才有些笑意:“郑大人只管身收下,这可不仅仅是道谢的礼,也会让郑大人重返官场。”
郑清微愣,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些礼物,有些不理解为何这些礼物便能让自己重返官场。
许晚歌点到为止,继而又笑道:“我此行来,也是为了送一份请帖。”
说着,身后碧芜便将手中帖子放上前。
“新的酒楼即将开张,打算提前办一场品酒会,邀郑大人前去。”
“我?怕是让郡主失望了,下官的酒量实属不能见人。”
郑清开口看似婉拒,但是又不说的明白,在许晚歌看来便是欲拒还迎一般。
“品酒,不是饮酒,这一点郑大人无需顾虑。况且我也请了不少大人,而且方寒也会在,保证郑大人不会觉得无聊。”
许晚歌话落,一侧的方寒则是有着些许幽怨:“我可不曾记得收到过郡主的请帖。”
许晚歌转头看着他,美眸含笑:“邀请方将军自然是不能用请帖,须得我亲自转达,才能彰显诚意。”
方寒挑了挑眉,不容置否。
两人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倒是看呆了郑清。
他所接触的女子都是温婉可人,何曾见过像许晚歌这般不知羞怯,不讲女戒清规的女子。
方寒也意识到了不妥,身子往后退了一退:“歌儿可还有事?”
许晚歌看了一眼郑清,笑着示意:“既然请帖送到了,那便无事了。”
“若是无事,那我送你回去。”
方寒站起,连着许晚歌一起拉起来。
许晚歌掩去心中错愕,与方寒一起离开。
到了府外,许晚歌调侃询问:“方将军就这般吃醋?不容许我在这里待一刻?”
方寒回望许晚歌,笑着解释:“歌儿有所不知,若是再遇上郑兄的母亲,怕是难以脱身了”
想起那个性情泼辣的妇人,许晚歌顿时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