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国师宫中的地图

许晚歌应声,就见那封信推到了自己面前。

这举动的意思,便是要她来看了。

许晚歌倒是也不客气,伸手将信拿起。

当看到心中的内容时,许晚歌却是一愣:“她要这么多的迷魂散?这种药,如果剂量太多不会有事吗?”

想来想去,许晚歌也只觉得秦墨会将这些迷魂散会用在皇上身上。

“秦墨有分寸。”

元羽掷地有声,对此很是自信。

许晚歌不怀疑元羽的眼光,只是这些迷魂散如何带回皇宫,还是个问题。

许晚歌将书信推回,含笑询问:“元大哥,到现在你还是不便告诉我秦墨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元羽靠在身后椅背上,淡然开口:“秦墨进宫就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争宠。”

此话说的,倒是如同没说一般。

许晚歌没有再多言,元羽则是又将一封信交到许晚歌面前。

“我想这个,晚歌更是会感兴趣。”

是她感兴趣的?

许晚歌挑眉,伸手将面前书信拿起。

上面内容的确是自己感兴趣的,所记录皆是活佛一事。

谈青石故作高深,对于活佛的消息也没有透漏太多。

而唯一透漏的,便是那位活佛位于西南千里,日行百善,且有佛光普照。

皇上信佛也信道,因此大召寺庙众多。

若想寻这么一位活佛,谈何容易。

然而,这信纸之上则是列举了西南千里之外被人颂扬的和尚。

既然是活佛,那定然不会是默默无名。

元羽这一封信,送到了点上。

“元大哥,谢谢。”

许晚歌心中感激,舅父寻活佛一事是她如今的心病,她不断的去揣测谈青石的心思,但是寻找活佛是皇上下令,不得不找。

元羽笑了笑,继续又道:“关于神像杀人,想必你也很好奇那五个人的身份,我们的人看过尸体,其中四人身上训练痕迹明显,很有可能是暗卫或者是死士。”

“暗卫...死士?”

许晚歌垂下眸子,心下沉思。

“难道说,那些神像,有什么值得别人探寻的?”

许晚歌未目睹过神像,一时也难以想明白。

示意碧芜将东西给自己,待接过了碧芜手中的盒子后放在元羽面前。

元羽伸手打开,只见里面一张图纸。

伸手打开后,面上当即有些诧异:“这是...国师宫中的地图?”

“嗯,不敢说分毫不差,但是却是相似八九。”

“晚歌你是如何得到的?”

元羽实在难以掩饰心中诧异,他曾经无数次派人去查探过,但是面对那铜墙铁壁甚至连宫门都无法踏入,然而她却能拿出如此细节的图纸。

虽然未曾踏足,但是他可不觉得国师宫中单是去几次就可以拿到这般图纸的。

“我自是有我的办法,元大哥放心,其中机关许是有些出入,但是倒也不会相差太多。而且这几处密道,也绝对不会有错。”

许晚歌微抿着薄唇,掩去心下苦涩。

谈青石此人异常的自大,曾在自己面前说出该如何改善宫中的机关。

他很自信,自信自己无法逃出他所制造的牢笼。

前几次前往,她已经探知五六,虽然连房间都未曾进,但是图纸她却已经想出了八九。

“好,这份礼,我收下了。”

元羽将图纸仔细放好,这图纸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卿元阁网罗天下消息,然而却对那高高在上的国师所知甚少。

这么大的诱惑,他可真是无法拒绝。

话锋一转,元羽再次开口:“可靠消息,钱将军已经坐不住了,想必不日便要动身。”

“什么?”

许晚歌不由怔愣,钱将军不是被自己舅父安抚住了吗?而且自己也透漏了钱絮儿安好,难道,是什么刺激了他?

像是猜出许晚歌所想,元羽继续开口:“最近关于钱絮儿的流言已经可以说消散,也许就是这样,钱将军才坐不住了。”

许晚歌靠在身后椅背上,继而冷笑一声:“好一个以退为进。”

谈青石,还真是好手段。

那么久没有自己女儿的消息,等到的也不过就是几句话的安抚,钱将军怎么可能坐得住。

“对了,你让我查钱将军与国师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我查出曾经在朝堂之上钱将军曾为一好友,质问国师。”

“好友?质问国师?”

许晚歌挑眉,这钱将军好大的胆识,竟然在朝堂之上质问谈青石。

见许晚歌感兴趣,元羽当即应声:“是,只听闻那好友是江湖中人,我正让人追查此事。”

江湖中人......

许晚歌黛眉轻蹙,纤长的手指摩擦着茶盏边缘,陷入沉思。

元羽也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倒也不打扰,只是心下却有些感慨。

不过是数月未曾相见,她真是稳重不少。

“或许,元大哥应该查一查近一年来江湖中莫名消失的门派或是家族。”

许是她多想了,但是她隐隐觉得此事或许与温灵石有关。

若是有此下手,也许会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好。”

元羽没有多问,又或许说,不能多问。

许晚歌目光漫不经心的在街上游荡,忽的目光定在一处。

上官邺与户部尚书从酒楼走出,虽然一前一后,但对于有心留意之人也是真的扎眼。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虽然同为朝廷命宫,但是许晚歌可想不通吏部侍郎与户部尚书在外能有什么交集。

心下正思忖着,随即却未见上官邺离开,许晚歌直勾勾的盯着,当看到几个像是富家公子模样的人将上官邺拉进去后,脸色都有些铁青。

这个上官邺,如此大庭广众,竟一点不知收敛。

元羽也顺着许晚歌目光看去,知晓两人的看戏,便就低声提醒:“晚歌,这个上官邺亦正亦邪,可不是容易掌控的。”

许晚歌收回目光,唇畔含了些笑意:“我从来都未曾想过去掌控他。”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她也看明白了。

若是以掌控的心态与上官邺接触,怕只是会适得其反。

但是上官邺最为重情谊,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他面对自己时,那份轻狂之下的恭敬,让她想忽视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