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约了方将军

汪媛媛面容一滞,眼眶当即就红了几分,看着好似受了委屈一般。

“婉儿,上次你说我院中的睡莲极好,今日开的正艳,我便摘来些给你。”

说着将手中莲花递上前,香气弥漫开来,只是此刻却不讨喜。

姜婉儿看了一眼许晚歌,这才示意身后丫鬟:“接下吧,多谢汪小姐了。”

“婉儿不必客气,只是两株莲花而已,听闻莲池的莲花开的才是真的好,不日明日我们一同去看一看,采一些做胭脂或是入菜都是极好的。”

汪媛媛发出邀约,姜婉儿则是干脆婉拒:“多谢汪小姐好意,只是我怕无闲暇时间。”

“那便改日吧。”

汪媛媛说着,看了许晚歌一眼,柔声开口:“其实明日我也约了方将军,怕是无空闲时间陪着婉儿你。”

手下动作微顿,许晚歌抬眸看着汪媛媛,眸中有些冷意。

张敏静与姜婉儿听出了汪媛媛轻柔话语中的挑衅之意,不由神色各异。

许晚歌美眸斜睨着她,冷笑开口:“我怎么不知道方将军明日与汪小姐有约了?”

“郡主为何要知道?”

汪媛媛睁着一双美眸看着许晚歌,那无辜模样看的张敏静是愈发的火冒三丈。

“我若是不知道,那便是汪小姐你在说谎。”

许晚歌毫不客气的揭穿她,这个女子看似软弱可欺,心思却不怎么好,让她连几分假意客气都不想维持。

“郡主这是何意?我怎么会...看来我是说错了话,那我便先告辞了。”

见姜婉儿并未为自己说话,汪媛媛也不想自讨嫌弃,红着眼睛离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待汪媛媛离开,姜婉儿对着许晚歌解释:“昨日只是随意交谈了两句,未曾想这汪小姐这般热情,今日竟就寻了来。”

看似漫不经心的解释,然而姜婉儿却是攥紧了手掌,心下有些紧张。

许晚歌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又怎么会去责怪姜婉儿呢。

“婉儿,没事的,你不用与我多解释。”

许晚歌善解人意开口,分外包容。

身在权贵之家,不得已的事情太多,若是一件件去计较,岂非是太累了。

姜婉儿没有再多说,心中有些感激。

自己昨日陪母亲一起,虽然她也同样的不喜汪媛媛,但是也不得不接触,本来还担忧晚歌会生气,现在看来,她着实是多虑了。

“这个汪媛媛看似楚楚可怜,却给我一种心机颇深的感觉,我不喜欢。”

姜婉儿没有说话,只是笑意仍是有着几分的歉意。

临近午时,许晚歌也准备离开,她此来便是打探吏部尚书的消息,如今三人场面有些窘迫,提前离开为三人都好。

待许晚歌离开,姜婉儿有些紧张的攥着张敏静的手:“婉儿,你说郡主是不是生气了?”

“不会的,婉儿你别多想,郡主并不是这般小气的人。”

张敏静安抚着姜婉儿,虽然她向来粗枝条,但是对于这点还是相信的。

姜婉儿轻咬着唇畔,还是有些忧虑。

抛去身份不谈,她是真的喜欢郡主,更不想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而坏了她们之间的感情,好不容易亲近了,若是因此疏远,那自己也太过憋屈。

另一侧,小玉问向许晚歌:“小姐,那汪媛媛太过嚣张了,若是明日......”

小玉支支吾吾,有些不敢说出口。

碧芜无奈,走在另一侧补充道:“小姐,虽然您相信方公子,但是若是他上了这个汪小姐的当,怕是流言更甚。”

许晚歌脚步微顿,随即勾起樱唇:“无碍。”

三个丫鬟对视一眼,各自有些忧虑。

今夜乃是皇上接待蒙古使臣的晚宴,许晚歌花了些心思让自己的面容看起来不是那般的张扬。

今夜晚宴注定不会安宁,安全起见,她还是不起眼一些的好。

主宫中,许晚歌仍如之前一般坐在绍芊儿身侧,一个郡主与公主同坐,可见殊荣。

大召并非只有她一个郡主,但是眼下却只有她有如此恩宠。

许晚歌一落座,绍芊儿便就与她低声谈话:“晚歌,今晚那个蒙古女子就露面了,不知道这宴会成什么模样。”

“这是不可避免的。”

许晚歌明白,如果暗中真的有谈青石扶持,她是阻止不了她入宫的。

所以,眼下只能静观其变。

绍芊儿些许闷闷不乐,对着皇上与蒙古使臣的寒暄也没有多大兴趣。

听着耳边的官面话,许晚歌则是环顾整个大厅,并没有那女子身影,想来是要先吊足了人的胃口。

看向主座只有皇后,许晚歌倒是不解:“怎么不见惠贵妃?”

惠贵妃也是轻狂性子,若是在此,也能搅一搅这宫宴。

绍芊儿饮着杯中果酒,想了想回话:“我倒是还真知晓,她称病未来,其余妃子更是不敢逾越,也就只有母后作陪。”

这倒是稀奇,她竟能沉得住气。

一众寒暄后,蒙古使臣入座。

许晚歌打量着为首之人,从方寒口中得知过,他叫鄂尔善,看似粗狂豪迈,实则能言善辩,粗中有细。

这样的人,往往最容易被人忽略,也最危险。

许晚歌多打量了两眼,后者正对上她的目光,却是豪迈的举了举手中酒杯。

虽然说有些讶异,但是许晚歌也只是浅笑示意。

绍芊儿探过身子,有些疑惑:“晚歌认识他?”

“不认识。”

许晚歌轻声回话,倒是有些意外他竟与自己一副熟络的模样。

随着总管太监一声示意,乐声四起,舞姬入场。

许晚歌倒是没有太过担忧,这些舞姬都是千里挑一,若是在圣前有个什么差错,她们便是死罪,而自己,顶多是被训斥一番。

虽然说是有些不公,但是事实便是如此,她已尽心教导,若不是有人故意作祟,想来也不会出错。

一曲罢,鄂尔善站起笑着拱手:“素闻大召舞姬美名天下,今日见了,果然是如此,只是若是带上面纱,那就更好了。”

绍天佑听此,不解询问:“不知使臣这话是何意?”

鄂尔善环顾了一眼那些舞姬,惋惜开口:“舞虽美,只是这颜色差些,我只是觉得若是面覆轻纱,岂非是让观舞之人多些遐想,这舞也就更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