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歌伸手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国师与蒙古使臣来往密切。
这个消息,许晚歌早就心知肚明。
但是换个角度来说,既然元羽告诉自己这些,那便说明自己一直以来的猜疑也许是多虑了。
将手中纸张销毁,许晚歌站起朝着房间走去:“我累了,不必唤我。”
小玉微愣,连忙上前了一步:“小姐就这么睡了吗?”
她还以为,小姐是要去找汪媛媛呢。
“小玉。”
碧芜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开口。
是夜,方寒上门,碧芜将他拒之门外:“我们小姐睡了,不见客。”
“我改日再来。”
方寒应了一声,转身便想离开。
小玉气不过,上前指着他愤怒出声:“方公子难道没有听过最近的流言吗?我家小姐为此伤神,你却仿若是无事人一般。”
“小玉。”
碧芜轻唤了一声,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来,便是与她解释。那些流言与我无关。”
方寒出言解释,虽然自己不知该如何解释,但是也不想让她继续误会下去。
“怎么与你无关了,无风不起浪,若非你给了她机会,怎么会有那些糟心的流言。那方公子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何今日我们在主宫前看到了你与那汪小姐又在一同?
而且这还不是第一次了,方公子你就不知道避嫌吗?”
小玉气呼呼的训斥,虽然有些不够礼遇,但是碧芜却并未阻止。
小玉说的没错,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方公子让他们小姐如此难受,她们也不客气。
“是我不好。”
方寒有些有口难言,他已经尽力避开,但是好似却很无用。
怕小玉说的太过,碧芜伸手拉过她,对着方寒低声开口:“方公子别将见怪,小姐这两日因为此事闷闷不乐,我们做丫鬟的也是心中焦急。”
“无碍。”
方寒并不在意,反而是感谢她们,若非是她们,自己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看着方寒离去,碧芜这才轻斥小玉:“小玉,这怎么说也是我们未来的姑爷,以后不可这么说话了。”
“我就是气不过嘛。”
小玉娇嗔一句,跺了跺脚坐在一侧。
碧芜同样坐下,低叹了口气:“我也气不过,小姐一向说方公子木讷,今日我算是真正的理解了。”
三个丫鬟坐在一起讨论,为他们的小姐担忧不已。
然而翌日一早,许晚歌却是心情不错,主动去找了张敏静与姜婉儿。
“晚歌,你今日怎么有空找我们了?”
张敏静笑着调侃,一侧姜婉儿也是掩唇轻笑。
“自然是想念你们了。”
许晚歌柔声回完话,抬步上前坐在一侧。
三人谈谈笑笑,忽的提及蒙古一事。
“你们是不知晓,那蒙古进献的珍宝是一位绝世美人,听闻昨日主宫之中女子现身,还招了飞鸟盘旋。”
张敏静说完,姜婉儿也含笑点头:“我也听说了,就是不知真假。”
据说,那是位倾城倾国的美人呢。
“竟有此事?”
许晚歌轻笑挑眉,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张敏静转身问向许晚歌,有些兴趣:“你昨日与公主在一起,竟是没有见过吗?”
许晚歌端着手中茶盏,摇了摇头:“见过,却未曾见到真容。”
见两人面上有些惋惜,许晚歌轻笑开口:“不过迟早都要见到的,倒是也可解了心中疑惑。”
许晚歌说完,转眸看着姜婉儿:“婉儿,我有一事想询问你。”
姜婉儿闻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郡主有事直说就好。”
“听闻吏部大人已经回去了皇城,莫非是一直要在皇城照应?”
虽然也不过在天和宫待上两个月,但是若是吏部尚书真的不回来,那上官邺岂不是要待在这天和宫之中。
蒙古使臣一事,她担忧上官邺会受到牵连,若是及时离开还好。
如今看来,倒是希望渺茫了。
姜婉儿见许晚歌明显心事重重,便也就柔声询问:“郡主,这是有什么心事?”
许晚歌将耳边碎发撩到耳后,轻笑开口:“一向与上官大人熟识,此次见他也来了天和宫,便就心中好奇。也不好直言想问,只好询问婉儿了。”
姜婉儿一听,当即轻笑开口:“郡主你别担心,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是家父临行之前上官大人曾经来交接,我偶然听到家父说上官大人非池中物,极为赞赏呢。”
非池中物,许晚歌也是同样的认同,只是就怕还未化龙,便沉溺在池中。
向上官邺如此张扬的人,许晚歌前世却从未在谈青石口中听闻过上官邺的名声。
因此一直心存疑惑,上官邺到底的官途到底能走多远。
“我父亲倒是说过,上官大人亦正亦邪,倒是个复杂的官员。晚歌,上官大人也算是顾相的门生,只是听人议论他好似从未在外言谢过丞相,别是个不知感恩的才好。”
张敏静为人爽朗,说话也不弯弯绕绕,就这些话,放在姜婉儿身上便不会如此说。
许晚歌自然是知晓张敏静的脾性,对她的直言直语也没有任何的不悦。
“有些恩情是要藏在心中的。”
许晚歌为上官邺说话,张敏静无奈摇头:“晚歌,你心太善了,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就连我都见了许多,其中阴暗都是素来难以想象的。”
她心善?
许晚歌略微怔愣,听到心善两个字仍是有些恍惚。
现在的她,满心的阴暗,哪里还有什么善意。
一个丫鬟走进,俯身开口:“小姐,汪小姐来了,要见吗?”
姜婉儿有些紧张的看着许晚歌,连忙吩咐:“转告汪小姐,我在招待郡主,无暇招待于她。”
“是。”
丫鬟俯身应了一声,刚转身要走一侧的许晚歌便就浅笑开了口:“婉儿不用介意,让汪小姐进来便是。”
姜婉儿樱口张了张,放下手中茶盏,随即还是吩咐:“将汪小姐请进来吧。”
“是。”
丫鬟又俯身,连忙走了出去。
半晌,汪媛媛走进,纤长的手捧着几株莲花,面色轻柔可人。
当看到许晚歌倒是并不意外,只是走来浅笑俯了俯身:“安和郡主,婉儿,敏静。”
她叫的亲切,并未唤起姓,而是直接叫起了名字。
姜婉儿性子温婉,但是张敏静眼中却是容不得丝毫沙子,当即冷斥一句:“谁许你这般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