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察觉到许晚歌情绪不对,便推了一切贴心陪伴。
“你巡逻主宫,可会经过太师院落?”
“会啊,怎么了?”
方寒不解询问,莫非歌儿不开心,是因此?
“可有觉得有什么蹊跷之处?”
方寒都是昼夜巡逻,不知可察觉到国师府的蹊跷处。
方寒细想了想,随即摇头:“并未觉得有什么蹊跷之处,怎么了?”
“听闻有个侍卫醉酒闯入国师府非礼了宫女,有些好奇罢了。”
许晚歌并未坦白,并非是有意隐瞒,而只是不想让方寒为自己担心罢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方寒也没多问,只继续道:“那个出事的侍卫叫刘凛,虽然我与之并不相熟,但是也有所耳闻,不像是个轻狂好色之徒。”
“也许真的是另有隐情。”
许晚歌一番话意有所指,引得方寒深思。
猜出她好奇,方寒继续开口:“那夜不该他当值,说来奇怪,不知怎么去了国师所住的别苑。”
谈青石要清修,一来就将位置选在了清静的别苑处,住的偏僻,按理说他不该莫名其妙到那地方去的才是。
所有信息串联起来却是愈发扑所迷离,许晚歌心中也是愈发的好奇。
究竟是想探知些什么,还是遭人利用?
难道,还有他人想要对付谈青石?如果是如此,与自己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一侍卫跑来,匆忙禀报:“将军,主宫发生盗窃。”
方寒站起,抚了抚许晚歌墨发:“歌儿先回去,我若得空便去看你。”
“好,去忙吧。”
许晚歌点头,目送着方寒离去,脚步迟迟未动。
碧芜上前,轻声开口:“小姐,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嗯。”
许晚歌点头,转身离开,良久忽的环顾四周沉声开口:“这天和宫还真是不安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天和宫是新任礼部尚书所建。
惠贵妃,吴娇兰.....
这件事情,愈发的有趣了。
回到院中,许晚歌便见到墨水气愤的揪着面前的娇花。
许晚歌眸中有些笑意,抬步走了过去:“这朵花怎么惹到墨水姐姐了?”
墨水一惊,转过身俯了俯身:“小姐。”
看着一地的残花,许晚歌开口询问:“怎么了。”
墨水张了张嘴巴,随即摇了摇头:“没什么,小姐无需担心。”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许晚歌伸手采摘了一朵娇花放在手中转着,红唇轻启浅笑询问:“看来是有什么事情让墨水姐姐烦恼了,不如与我说说,竟然听到了却不知晓缘由,我晚上可是会睡不着的。”
墨水面容无奈,看了看院内低声开开口:“其实奴婢是不该说的,但是实在是感觉生气。国公夫人真是太过分了,夫人好好的听戏,她偏要凑上前来还挤兑夫人说......”
声音戛然而止,墨水飞快的看了一眼许晚歌,略过了这一句:“反正是说了许多不中听话,这都深夜了,夫人还是难以入睡,现在还在厅堂中坐着呢。”
许晚歌心中一紧,大步走向厅堂。
林芝骨果然独自坐在厅堂之中,手中拿着一件精致的娃娃衣服垂泪。
舅妈...哭了?
许晚歌身子一震,抬步走了过去。
“舅妈。”
许晚歌轻唤了一声,就见林芝抬起袖子擦拭着脸颊上的眼泪,待看向她时又是那般温柔的目光:“歌儿回来了。”
林芝面上的泪痕刺痛了许晚歌的心,许晚歌拿过拍为她擦拭着泪痕,没有多问一句,只是柔声开口:“舅妈,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嗯。”
林芝点头,将东西收起。
许晚歌站起,也转身离开去休息。
回到院中,碧芜看着自家小姐失落的模样,不由好奇询问:“小姐,为何不问清楚?”
“舅父与舅妈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只后来却没了。我若是问了,那便是揭舅妈的伤疤,我怎么忍心?”
许晚纤长的手指解开腰带,眸中难掩失落。
碧芜心疼,上前为她将衣服脱下柔声开口:“小姐,早些休息吧。”
“嗯。”
许晚歌应了一声,脱去鞋子上了软塌。
碧芜看着许晚歌躺下,这才退了出去。
翌日一早,许晚歌醒来时碧芜便就轻声传话:“小姐,夫人嘱咐唤小姐前去用饭。”
“嗯。”
许晚歌伸了伸懒腰,这才询问:“今早可有什么消息。”
碧芜俯身为她整理着衣裙,柔声开口:“小玉一早出去打探了一圈,并未传出昨夜主宫行窃一事,想来是消息封锁了。”
“消息封锁?若只是普通的遭窃,又何须封锁了消息。”
许晚歌唇畔含着嘲讽,抬步走出。
厅堂之中,林芝热切的招呼着许晚歌。
许晚歌如同以往笑着,饭桌上也如以往那般融洽。
方寒派小厮前来传话,邀她前往,然而到底是去哪里,竟是神秘没有相告。
木头难得开了窍,许晚歌自然是高兴的前往赴约。
细细装扮一般,许晚歌前往赴约,一袭淡紫色衣裙,淡雅却也有着惑人的韵味,神秘,优雅。
开着夏莲的湖畔之旁,方寒负手而立,宝蓝衣袍衬的人分外丰神俊朗。
当看到许晚歌时,一双冷峻的眸子也化为了绕指柔,脚步不自主的抬步走了过去。
“歌儿。”
许晚歌美眸微弯,对着他伸出了手。
方寒唇畔也噙着笑意,伸手接过她的柔夷,且一旦抓住,便不想再放开。
“哎呀,看到了。”
绍芊儿此时从船舱走了出来,恰逢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打趣,对着许晚歌俏皮眨了眨眼睛。
“公主也在。”
许晚歌讶异出声,手下却悄然用力。
她还以为,就他们两人。
看着小女儿家行径,方寒不由轻笑了一声,凑近了些低声解释:“有公主在,我才能光明正大的与你在一起。”
光明正大......
许晚歌略微怔愣由着他拉着自己上了船舱,看着面前这个宽阔的背影,许晚歌难忍鼻尖的酸涩。
这个男人,真是无时不刻不在为自己着想。
进了船舱,绍芊儿当即将许晚歌扯过去坐下:“是本公主不让他说的,看你们两人太过无聊,本公主也想来凑凑热闹呢!”